因為她的母親,涼汀雪。

涼汀雪是一名刺繡愛好者,因為自己的天賦有限,所以便改變了方向。

轉而研究起了人體色彩學,什麼樣的顏色會對人體的眼球造成什麼樣的視覺,她都一清二楚。

不要忘了,涼汀雪不僅僅是白家的媳婦,也是當年盛極一時的梁家獨女,從小便是金尊玉貴嬌養著的大家閨秀。

在那個年代,大家的文化程度普遍都還不太高,而涼汀雪卻可以出國深造。

只不過後來嫁入白家之後,在父輩去世之後,便將兩家的產業合併。

這才成就瞭如今的白家。

所以涼汀雪的刺繡,用的全部都是自己浸染的線,而且在染缸中加入了她獨有的東西,所以才造成了一些細小的差別。

剛剛染出來的線和普通的線粗略一看,是沒有任何的分別的,但是將作品完整繡好的時候,便能夠看出其中的些微區別了。

再加上她在處理排線的時候,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所以自然而然做出來的作品就不一樣。

而這一切都是經過了白雲微和白泠反覆推敲研究得出的結果。

所以這一次她們二人合力繡制了這幅枕套。

這一次她們之間的這一場合作,雖然不能說百分百地還原了涼汀雪的創造,但是也可以說還原到了九分。

“姑娘好厲害呀!”

語茉聽著白泠講這些事情的時候,語茉滿眼都是星星。

以前老師也不是沒有教過她刺繡,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天賦有缺,所以一輩子都達不到那個境界。

只能像現在這樣,平時無聊,繡繡衣服自己穿。

和白泠相比,可差得太遠了。

不過聽著白泠嘴裡講述的這些專業事蹟,她心裡特別滿足,總覺得自己彷彿也有了一些參與感。

“不過下一場比賽就是最後一場比賽了吧?”語茉拖著自己的腮幫子臉色粉紅。

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

她也再也不用見到穆野那個討厭鬼了。

不過,等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姑娘就正式進入了孕育期,以後可能就很少有機會看到姑娘的身影了,還有些可惜。

在語茉的心中,白泠就是最棒的,她應該站到更大的舞臺上去,讓所有人都看到她大放異彩才對。

只可惜白泠的性子冷淡,並不喜歡出現在這些熱鬧的場合裡邊。

她心中不由的幻想,如果白泠不是這樣的性格。

那此時此刻她們應該站上了更高的舞臺。

“語茉,媽說她從國外訂購了幾隻鴿子,你收到了嗎?”白泠問。

“收到了,在院子裡養著呢。今天晚上打算燉溫夫人送來的雞。”

白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邊揚起淺淺的弧度,“那就一起燉了吧。”

“啊?”語茉嘴巴張成了哦字形,“可是都燉了吃不完吧?”

白泠這段時間的胃口是好了一些,但是每一頓也只能吃一點點,帶回來的雞可是有好大一隻呢。

“沒事兒,都給裴先生補補身體。”

“哦……”語茉似懂非懂地聽話去了廚房,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原來裴先生身體不行,需要補補。

看來以後自己要多做一些補品給裴先生吃了。

這一次白泠雖然得到了第二名,但是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失望,反而是特別滿足。

倒是得到了第一名的穆野卻覺得自己比得了最後一名還要難受。

甚至在這場比賽結束,作品被送入博物館後,穆野還特意抽空去博物館看了那幅畫。

每一次比賽後的作品都會被放到博物館去。

大賽結束之後,好多想要近距離觀察選手作品的人都會來博物館。

這段時間因為這一場比賽,博物館的人氣都高漲了許多。

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空過。

這一天穆野也到了博物館,看著自己的那幅畫,人潮擁擠,穆野心頭滿足。

果然還是自己的作品比較好。

但是同樣另外一幅畫也有著非一般的人氣。

這兩幅作品之間的人氣觀賞有著絕對性的差別。

第一幅穆野的作品,確實是很優秀,受到了大家的喜歡,但是大家看清楚了之後便會離去。

可是白泠的作品就不一樣了。

大家都會在他的作品面前佇立很久都不曾離去,因為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這一堆的好作品裡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平平無奇的作品。

而且自己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就被這幅作品給吸引了。

這一點不得不引來大家的思索。

於是便在這幅畫的作品面前看了許久。

就是這樣看著看著,忘記了時間,此處的人便越站越多。

穆野戴著口罩,帽子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看清楚了這幅作品。

許久之後,他才發現了一些奧秘。

這幅作品的顏色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長期做刺繡的人,對於顏色的分辨是極其敏感的,任何一點細微的差別都難逃他的雙眼。

這幅作品所用到的顏色飽和度似乎是比平常顏色更加的低,但是卻並沒有因此而影響到整體的作品色彩的飽和度。

作品的顏色很豐滿,但是經過目光的轉換之後,卻又顯得比一般的作品更加的舒適柔和。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穆野不由得眉頭緊鎖。

真的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在刺繡上面的造詣已經精確到了絲線的色彩。

必須得要自己也會染色才行吧。

穆野自己肯定是不會染色的。

所以在這一點上面他並不懂。

“覺得很苦惱吧,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幅平平無奇的作品會達到如此效果?”

人群彷彿在逐漸的消失,在不知不覺之間,整個博物館就只剩下穆野和麵前這個不認識的女人了。

因為馬上就要到閉館的時間了。

“我只是想不通她為什麼換了一個風格?”

一個人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風格的,而現在在清越的作品之上,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風格。

這不符合邏輯常理。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想換就換嘍。”劉濤蠻不在乎地說道。

穆野再一次地皺起了眉梢,並不認同她的這番說法。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雲之羽:徵之音

江祈沅

快穿之宿主她真不是人

歲醉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