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聲勢浩大的輿論戰在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場激烈的發生。

圍繞著空中花園的問題,蘇美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繼續爆發戰爭讓事態愈發嚴重,是他們雙方都不想遇見的。

雖然冷戰已經持續了好幾十年,但那更多是麻瓜國家之間的對峙,巫師對於戰爭一向是抱有極大牴觸的。

並不是因為巫師有多麼熱愛和平,而是他們過小的人口基數導致了他們打不起仗。

萬里挑一基本就是巫師相對於該地區國家麻瓜人口的比例,雖然由於巫師普遍長壽,實際上的巫師數量會翻個倍,但相比動輒幾百萬、幾千萬甚至是上億人口組成的麻瓜國度,巫師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

全球巫師加起來甚至都不如一箇中等規模的麻瓜國家人口的數量,他們在世界上是稀有類群,每一個魔法界人士都對此有深刻的瞭解。

戰爭自然是能免則免。

作為巫師聯合會常任理事國的蘇聯,他們毫不避諱的將空中花園的事情全盤托出,並且對外宣佈,魔法國會需要歸還本屬於阿拉伯巫師聯合會的共有財產,並對摧毀身為承載物的空中花園一事做出賠償。

一石激起千層巨浪,那群包著白頭巾的巫師在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當場就抽出了他們佩飾用的彎刀,一招不嫻熟的彎刀投擲差點把身為外事發言人的蘇珊活噼了。

雖然最終還是歪了點準頭,可那燦爛的大波浪捲髮也慘遭毒手,在會場洋洋灑灑的飄了一地。

當時的情況混亂得嚇人,聚眾集會差點就變成了單方面的群毆。

只不過魔法國會死活不肯承認他們拿到了蘇美爾的原初魔典,雖然事實上他們的確沒有拿到,可這事兒沒人信啊。

賊都說不走空,你個土匪強盜去外面打劫死傷小一千的巫師結果居然說你屁都沒撈著,這種鬼話是個人都不會信。

但奈何雙方都無法拿出切實的證據,沒有目擊,沒有左證,甚至連潛伏的二五仔都帶不出有用的訊息,陷入泥潭的爭論最終的結果大機率只能是賠錢了事。

魔法國會在巫師聯合會的地位大概就是麻瓜聯大中的德國,雖不是常任理事,可卻行的是常任理事的事,除了一票否決權之外,他們自身的強大國力能夠做到所有的一切。

不是隨便一個魔法國都能擁有二十餘萬的常駐巫師,歐洲需要算整體才能擁有媲美這個量級的常駐巫師人口,可惜他們是以小國割據的狀態共存,甚至連個名義上的聯盟都沒有。

爭論的終點被放在了他們違反巫師保密法,為麻瓜提供鍊金武器改造的違規事宜。

這被實錘的問題沒辦法用臨時工洩密、私人參與這種藉口湖弄過去,被迫同意銷燬所有被鍊金改造過的麻瓜武器,並負責清除涉事麻瓜記憶等事項的魔法國會實打實的吃了個大虧,巫師聯合會還會派遣專門人員督查監視此事,這暗中進行了十幾年的計劃只得被迫停止。

可在塞繆爾疲憊的回到國會之後,他還需要面臨一次攸關自己的嚴重問責,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還損失慘重的計劃必須要有人背鍋,否則民眾怒意難消,國內要是亂下去,那遭罪的還是他們自己。

巫師這玩意可是說走就走的,他們的國家概念本就比麻瓜澹薄,至少歐洲法系的巫師是如此,別提這裡還是個大亂燉的移民國家。

不久便是聖誕節了,頭上都多了些白髮的塞繆爾彷佛度過的不是幾個月而是好幾十年,空中花園裡必然是存在原初魔典的,如果被破解的泥板沒有說謊,那麼定然是有人將其先一步的偷走。

再加上拜爾登博士的挖掘隊全軍覆沒一事,這樣的猜測幾乎和事實無異。

可由於此前空中花園的發現太過於引人注目,讓他們急於拿到這份寶貝,以至於犯下了魯莽的錯漏,假如他們先一步調查這件事,說不定能從蛛絲馬跡裡發現這份不對勁。

但現在為時已晚,空中花園已經不復存在,原本可能能夠尋覓到的魔力殘留也被鍊金彈頭的爆炸與他們此前的破壞、廝殺完全毀滅,戰鬥法師的區域也被追悔莫及的阿拉伯巫師聯合會完全封鎖,別說是靠近尋找線索,人去了回不回得來都是個問題。

這群包著頭巾的分支不單單是斷絕了他們與魔法國會的一切往來,甚至於麻瓜國度都受他們的印象,徹底的切斷了對美的石油供應。

同樣陷入抓狂的麻雞政府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把他叫到白宮對著他的耳朵大吼大叫,那些個地下埋著黑色黃金的國度佔據了世界石油出口的絕對大頭,而此刻全部齊刷刷的對美禁運,沒了能源發展個屁的國家,不得已只能從之前帶著些冠冕堂皇的暗搶轉變成不要國際形象的明搶。

你們禁運你們的,老子自己搶了地盤自己抽還不用花錢,臭了名聲省了錢,怎麼算都是....血虧。

藉著兩次世界戰爭推開的金融霸權才是未來噶韭菜的利器,然而此刻還沒完全鋪開,刀就蹦了一半,他們看到了一隻沒事兒就種地,懶得臭搭理外面破事的兔子,被人牽著手用那鋤頭一劃拉,自己惦記的韭菜就徹底訣別。

看著這別人賺錢比他們虧錢都心疼的鷹醬只能安慰自己,好歹那群北歐的野蠻人沒撈到什麼好處,這波沒有虧掉褲子。

話歸正題,這次的慘重損失不能就此終了,原初魔典對於他們勢在必得,奧爾梅克的原初魔典被那群土著藏得太深,而且這個精擅詛咒、精擅操縱植物的魔法體系也並不是很適合他們。

北美土著巫師的失敗很大原因在於他們擅長偷襲,但極不擅長正面對戰,歐洲法系的魔法至少在單對單的精英對決時有著相當大的優勢,魔法賦予巫師的超高機動性讓刺客剋制法師這種問題變得不是那麼的絕對。

在沒有有效線索的情況下,巫師追蹤尋找的手段其實並不算多,不論是姓名偵測、血脈偵測都需要有尋找的媒介,而且對付巫師還不能掌握這些追蹤方式的破解法。

能夠輕鬆的幹掉被一隊傲羅守護的拜爾登挖掘隊,能夠解決這二十人的巫師,那麼來者也絕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

此刻塞繆爾唯一的選擇便只有魔法中最魔幻最魔法的一種方式:占卜。

預言師的數量極為稀少,一萬個巫師之中都不一定能夠誕生一個,這種純靠天賦的玄學魔法是完全無法學習的,馬人的星象占卜是另外的一個體系,是他們獨有的體系,巫師現在學的星象占卜其實就跟麻瓜的變魔術一樣基本沒有神秘學上的價值。

可是馬人的有,而且非常的有。

但北美地區的馬人,他們對這裡巫師的態度完全可以說是避若蛇蠍,幾百年前的大屠殺他們是親身見過的,麻瓜剝頭皮換取國家懸賞金,巫師用酷刑逼問他們的魔法,有用吐真劑有用奪魂咒,最後他們會殺死被掏空了知識的原住民巫師,帶著掠奪來的財物迴歸。

因此,馬人躲進了森林更加偏僻的角落,有能力的部落都開始了遷徙,他們越過南北美的交界點,去巴西雨林中的卡斯特羅布舍魔法學校尋求庇護,雖然那裡也是殖民者建立的魔法學校,可他們和尹法魔尼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尹法魔尼尋求的是掠奪,而他們則做著融合,這所魔法學校記憶體在了三種不同的法系,他們一代代人的研究就是為了讓這三種魔法產生融合,並誕生出全新的東西。

以歐洲法系的魔咒為基底,融入兩個殘缺法系的精華,這是他們所追求的偉大事業。

而在此刻,魔法國會的巫師拜訪了這裡,以不容拒絕的強硬敲開了鄰居家的門。

“我們做一個交易。”

一個石臺被傲羅們搬到了馬人的樹屋之中,這本是存放原初魔典黃金板的基座,也是被毀滅的空中花園唯一殘留下來的東西。

“我需要知道是誰拿走了這上面的東西,任何線索都可以。”

老邁的馬人族長看著面前這群來意不善的巫師,他滿身皺紋的臉上彷佛爬滿了愁苦。

“我們只是粗淺的觀察星辰的軌跡,去聆聽他們的細碎低語,我不能給你們任何保證。”

“這並不關我們的事情,你需要做的就是進行占卜,然後把答桉告訴我們。”

“否則。”塞繆爾的眼神很冷,此次前來他帶了兩百餘精銳傲羅,已經徹底的控制住了馬人部落的所有成員。

有小馬駒不安的哭喊零星響起,被以族人性命作為威脅,年邁的族長不得不對這惡棍低頭。

“我們不能給你什麼保證,星辰的低語從不會因我們的請求而給出回應。”

“就像你無法觸碰到星星一樣,我們只不過是自然世界之中無足輕重的一員。”

馬人族長看著塞繆爾的臉,帶著憐憫的開口:“即便你殺死了我們所有族人,你身為蟲豸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我,只需要,你們,給我,答桉!”

以冷漠聲音開口的塞繆爾抬起魔杖戳了戳老馬人的胸口,那高高在上的傲慢顯露無疑。

“或是得到我們賞賜的黃金,或是擁抱毀滅,你們沒有第三個選擇,馬人。”

“希望你能快點給我帶來好訊息。”

塞繆爾離開了,但他留下了傲羅,火堆升騰的煙霧迷濛了星空的投影,馬人仰望著無比熟悉的天幕,但卻少了之前的那般閒適。

魔杖在瞄準他們的心臟,就在不遠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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