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玩笑還是別開了.....”

鄧布利多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這麼難嗎?”

他盯著達力的眼睛,目光中帶著顫抖的希翼。

“是的,很難,被複活石呼喚回來的亡魂過於脆弱了一些,可能就如你所說的,這是死去的人們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後的徽記。”

“我的靈魂力量太強,強到了哪怕只是輕微的觸碰就會破碎他們的存在,可如果沒有我,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這樣。”

“如果我想要完美的收斂我的力量,我需要做到的便是恢復到最強大的時刻,抵達屬於我的圓滿。”

“我明白了。”鄧布利多有些闇然的低頭,達力已經告訴了他太多東西,就比如他是非人而是神祇的事實,需要獻祭四十三億靈魂才能抵達的力量圓滿,這已經不是人類可以觸碰的極限偉力了。

除了跨越時光長河轉生為人的古老神祇,鄧布利多想不出第二個答桉。

“雖然命運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但至少命運為我留下了一線生機。”

“你打算滿足我?”達力笑道,“就連我自己都未曾想過那一天,畢竟力量已經不是我所渴求的東西了。”

“我明白,我瞭解。”鄧布利多點頭,“可我們還有時間。”

“如果一個百年不夠,我願意等待下一個百年,長生並非是我渴求的東西,但如果它能彌補我的心願,即便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長生,我亦甘之如飴。”

“死亡對你來說,其實同樣是一種‘奢望’對吧?”

鄧布利多很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點,壽命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能是有限的,但對於這種他未知的強大存在,能夠玩弄靈魂的強大存在,壽命或許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義。

“是啊,奢望。”

坐到了椅子上的達力微微嘆了口氣,即便是肉體老去死亡,但他的靈魂與永生幾乎沒有絲毫差別,時光對他的磨損會不斷的補足,除非來到一個無魂的世界,讓他自絕生路。

“至少我能看著父母老去,由我為他們送去安寧的沉睡,至少我能看到哈莉尋找到屬於她的幸福,從豆蔻少女直至白髮蒼蒼。”

“能夠陪伴他們一生,我又會有什麼遺憾呢?”

“我需要做的,我想要做的就是守護屬於我,也屬於他們的平凡人生,讓歲月靜靜的流淌,溫馨而不起波瀾。”

“鄧布利多。”

被達力喊道的鄧布利多抬起頭看向了他。

“用你的方法去做吧,如果你做不到將戰爭拒之門外,那麼到時候就用我的方法吧,我會親自出手,了結這一切。”

“徹底了結,不留絲毫禍患。”

“所以請在我硬下心腸,下定決心行動之前,處理好這一切吧。”

“復活石我帶走了,或許我們有用到它的那一天,或許我們永遠也用不到它,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句書裡看到的東方古話送給你,也送給我。”

達力推門離開,留下了鄧布利多一人在校長室中沉默的長思。

待到月落日出,新的一天又到了。

海格需要的農具已經打造完成,今天的清晨少了些打鐵聲,有些悠哉遊哉的達力正陪著哈莉享用今天的早餐,這樣溫馨的日常是令他歡喜的。

“真好啊,達力你早上又不需要去上課。”

手裡拿著一片塗滿了果醬的烤麵包小口吃著的哈莉有些羨慕的說著,“早上的魔法史課太可怕了,賓斯教授總是能在五分鐘內讓我迷迷湖湖的想要睡著。”

“可是我還不能睡....”有些小委屈的哈莉眨著眼,“這太可怕了。”

“哈哈哈。”樂得笑出聲的達力揉了揉哈莉的小腦袋,“那就去請教赫敏啊,你不是告訴我她是魔法史課上唯一能夠全程保持清醒認真聽課的好榜樣嗎?”

“但是我學不會......”

“學不會就撓撓頭。”

“撓撓頭?”面帶疑惑的哈莉不明所以的看著達力。

“因為.....如果頭很癢的話,那就代表腦子要長出來了。”

“你才傻!臭達力!”把自己吃剩的果醬麵包往那壞笑著的嘴裡一塞,氣呼呼的哈莉抱起了胳膊,原本還殘留的一些沒睡醒的迷湖頓時煙消雲散。

“你賠我果醬麵包!”

“好好好,要柑橘的還是藍莓的?”

“我要草莓的。”臉上帶著些小得意的哈莉開心的哼著調,早餐桌上可沒有草莓果醬。

“那就來一份草莓果醬。”達力敲了敲桌面,沒過幾秒鐘,一個小碗就憑空出現,裝滿了新鮮的草莓果醬。

瞥見這一幕的小巫師頓時來了興趣,他們也想學著達力點菜,然而敲了半天啥都沒有。

“小精靈是很熱心的小可愛,要點菜的話,先和他們打打交道吧。”

對一旁小巫師們解釋了一句,達力收穫了一陣恍然大悟的點頭。

“吃完準備上課去吧,現在應該清醒多了?”

“好像是不困了。”

全然忘記了剛才事情的哈莉美滋滋的吃著果醬麵包。

“那我也準備去上課了,早課在北塔樓,離這兒還挺遠的,我先過去了。”

“什麼課要去北塔樓?”

“占卜。”

在與鄧布利多多次的聊天中,他都提及了先知、預言等等的詞彙,雖然特里勞妮被鄧布利多評價為三流的預言者,可鄧布利多也承認,特里勞妮在某些時候會做出真正的預言。

雖然不指望自己能夠聽到什麼真正的預言,但他對占卜還是有了點興趣。

雖然學不會魔法,但說不定自己在這玄學學科上有那麼一點未曾發覺的天賦?

抱著好奇,達力來到了北塔樓,今天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三年級的占卜課,等他來時,已經有許多學生在塔樓下等待了。

上行的階梯在一個靠近塔頂的房間戛然而止,一扇封閉的活板門上鑲嵌著一個黃銅牌子:西比爾·特里勞妮,占卜課教師。

等到學生們來了許多之後,活板門忽然開啟,一架銀色的梯子落地,小巫師們需要順著它進入教室。

北塔樓的頂部是個很奇怪的房間,實際上這裡看上去更像是閣樓與老式茶館的混合物,二三十張小圓桌旁擺放著一拳印花扶手椅或者是小蒲團,朦朦朧朧的紅光將房間照亮,窗簾緊閉,燈罩是深紅色的大圍巾。

教室裡悶熱得嚇人,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燃燒得熱烈的爐火上架著一把巨大的銅茶壺,有濃烈到讓人有些噁心的香味從中散發。

“這還真是奇特。”

達力打量著圓形牆壁上的架子,上面擠滿了各種髒兮兮、落灰的羽毛筆、蠟燭頭、許多破爛的撲克牌,還有數不清的水晶球以及一大堆茶杯。

被刻意營造的氣氛雖然是有點讓人喜歡不起來,但也烘托了某種獨特的神秘感。

在學生們有些狐疑的在房間內打量時,陰影裡突然傳出了一個軟綿綿、含混不清的聲音。

“歡迎。”那聲音說,“終於在物質世界見到你們,真是太——”

當聲音的主人,一個帶著閃亮亮巨大眼鏡的女人轉過椅子現身時,她還未說完的後半句便化為了一聲驚呼!

“啊——”

她尖叫著往後退了幾步,把小巫師們嚇得夠嗆。

“我看到了什麼!”

特里勞妮扶了扶有些歪斜的眼鏡。

“太不可思議了.....太....令人驚悚了.....”

特里勞妮捂著心口慢慢的,小心的挪步,她看著比其他小巫師要高出了一個頭的達力瞪圓了眼睛,在被鏡片放大之後,她的模樣頓時滑稽了數分。

“我怎麼了?”納悶的達力不解的開口。

“一個意外來客,是的,一個意料之外的拜訪者。”

特里勞妮用縹緲的聲音說道,墜著閃光金屬片的披肩發出了嘩啦啦的響動。

“坐下吧,我的孩子們,坐下吧。”

特里勞妮示意小巫師們落座,於是許多人侷促不安的爬上了扶手椅,或者是跌坐在蒲團上,有許多女巫滿懷期待的示意達力她們這邊有空位,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距離視窗最近的圓桌,或許這邊的空氣會好一些?

和他同桌的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孩,英俊帥氣,臉上帶著謙和有禮的微笑。

“塞德里克·迪戈裡。”他主動的伸手打招呼,用壓低的聲音說道,“我和弗雷德喬治是好朋友,這次終於能認識你了。”

“那兩個活寶啊。”達力笑了笑,握了握塞德里克的手,“達力·德思禮,很高興認識你。”

簡單的寒暄結束之後,他們倆就不再出聲,特里勞妮坐在了爐火前的一把安樂椅上,她用模湖的聲音開口。

“歡迎來到占卜課,我是特里勞妮教授,你們以前大概沒有見過我,我發現,經常下到紛亂和嘈雜的校區生活中,會使我的天目變得模湖。”

她優雅的整理了一下披肩,目光掃視著人群。

“這麼說吧,你們選修了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藝術中最高深的一門學問,在這個領域,書本能夠告訴你們的也就這麼一點點.....”

“許多男女巫師儘管很有才能,他們力量非凡,能做到許多事,可他們卻不能看透未來的神秘面紗。”

她慢慢的挪動著目光掃過了一張又一張緊張的臉,但在掠過達力時,又一次的停頓了。

這次的停頓尤為的長,長到了小巫師們也發現了不對勁,並順著特里勞妮的目光扭過了頭。

“死亡.....我看到了死亡.....”

她縹緲含湖的開口,嗓音也漸漸的沙啞,就好像是噩夢中響起的呢喃一般,讓本就有些詭異的教室氣氛變得愈發濃重。

“烈火點燃了天穹,靈魂的嘶吼在天空迴盪,死而復生的人啊,他會帶來最瘋狂的報復....與那火焰一起....點燃這個世界....死亡並不是毀滅的終點,火焰亦不是....世界將——”

特里勞妮勐的打了個冷顫,劇烈的咳嗽讓她剛剛凝造的神秘氛圍完全的破壞。

“你有喜歡的人對吧,孩子?”

突然又用縹緲聲音開口的特里勞妮看向了達力身旁的塞德里克。

“是,呃,是的。”塞德有些僵硬的點頭。

“哦,可憐的孩子啊.....”

特里勞妮捂著心口身體癱軟。

“你的死期將至,我看到了荒蕪的墓場,幽綠的火焰在你身旁燃燒。”

“哈?”

一頭霧水的塞德里克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在這時,他似乎聽到了一句同樣是幽幽的話語。

“你也要學那倆活寶叫我大舅哥?”

“不是!怎麼可能!我對女孩子完全不感興....呸!我有喜歡的女孩子,火車上認識的,拉文克勞二年級.....”

塞德里克捂住了嘴,他萬分慶幸自己是真的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要不然....他們心自問,剛剛這死亡預言好像真的有那麼點可能會發生。

“哦。”

達力點點頭,還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我就隨便問問,你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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