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英格蘭是動盪不安的。

格林德沃復出或許對他們而言影響不算太大,可阿茲卡班遇襲,被關押的數個食死徒就只剩下小天狼星布來克沒有被帶走,其他的皆盡不知所蹤,攝魂怪拒絕回答一切問題,甚至還把前來問責的福吉全部的快樂吸乾。

身為魔法部部長的福吉雖然本來就不幹人事,可不管怎麼樣,有部長和沒有部長區別是很大的,就算幹得再爛,起碼出事也能有個背鍋的頭頭。

在福吉被拉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狂灌巧克力的時候,魔法部陷入了混亂之中。

但緊接著巴蒂克勞奇的自首讓本就開始混亂的魔法部陷入了群魔亂舞之中。

他帶來了兩個訊息。

第一,他承認自己答應了即將病死的妻子的請求,藉著去阿茲卡班探視自己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的時機換出了他,並將它帶出阿茲卡班的罪行。

第二,於昨日晚間,霍格沃茨開學晚宴上,附身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奎利納斯·奇洛身上的伏地魔被識破抓捕,對於食死徒的突襲是鄧布利多所為。

在這個重磅訊息的轟炸下,腦瓜子嗡嗡的巫師們似乎明白了,巫師們鄧布利多會在今晚讓格林德沃走出紐蒙迦德。

雖然他們猜測的和事實截然不同,但也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要從伏地魔這個可怕的黑巫師嘴裡挖出什麼東西,他或許需要格林德沃這個曾經橫壓一世的黑巫師的幫助。

四十年的囚禁已經足夠長了,足夠他懺悔了,至少英格蘭的魔法界願意接受這個理由。

在當年被實錘是食死徒的卡卡洛夫都能透過出賣其他食死徒的情報得以避免牢獄之災,並且能夠在德姆斯特朗混一個校長當,英格蘭的巫師當然也能夠接受格林德沃的洗白。

雖然在事情傳開的第一時間,國際事務司就收到了來自不少歐洲國家的魔法部的抗議,然而現任國際事務司司長的巴蒂·克勞奇已經被魔法法律執行司收押,回應的公文只能等待混亂平息之後。

你不能指望康奈利·福吉管理下的魔法部是一個組織嚴密,人員結構完善的魔法權力機關。

而當鄧布利多帶著一眾囚犯來到魔法部,並將他們排列在‘櫥窗’後,展示在魔法部最輝煌燦爛的金色大廳時,一切紛雜吵鬧的聲音都消失了。

“這些傢伙應該被關進阿茲卡班!你瘋了嗎?鄧布利多!”

時任傲羅指揮部主管的魯弗斯·斯克林傑幾乎失態一般的在鄧布利多面前吼道。

他無法接受鄧布利多要把這群人作為展覽品放在金色大廳向所有人展示的瘋狂想法。

“這並不是你應該管的。”

鄧布利多冷漠的開口,“阿米莉亞·博恩斯。”

一位方下巴,有著灰色短髮,戴著一副單片眼鏡的女巫走到了鄧布利多面前。

“從今天開始,你暫代魔法部部長一職,威森加摩將立刻開啟對食死徒:小矮星彼得的重新審判,並調查當初主持小天狼星·布來克審判的一應人員的失職行為。”

“作為當初主持審判的康奈利·福吉在完成所有的調查之前,不再適合擔任魔法部部長一職。”

“金斯來·沙克爾。”

一個面相沉穩的高個禿頂黑面板巫師走出,他曾經是鳳凰社的一員,值得鄧布利多信賴。

“你接替阿米莉亞暫代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一職,並接管傲羅指揮部,這是名單。”

鄧布利多遞出了一張羊皮紙。

“這上面是所有被抓獲的食死徒的名單,以及其罪行供述,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金斯來臉上帶著一絲震撼與驚訝,但他很快就回過神,用令人心安的深沉嗓音回答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鄧布利多先生。”

“這根本不合規矩!你怎麼能.....”

一分鐘前還能對鄧布利多大喊的斯克林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奪了職,金斯來·沙克爾的確是他非常有力的競爭對手,但這....這不合規矩!

“我很懷疑你現在的狀態是否能夠勝任現在的工作,傲羅需要的是沉穩的雄獅去帶領他們抓捕罪犯,你失了方寸,斯克林傑。”

“格蘭芬多的勇敢並不代表魯莽和衝動,而是在需要你的時刻你能夠展露出直面困境的勇氣與意志。”

“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然後重新振作起來,金斯來的工作會很繁忙,等你冷靜了之後,去幫他吧。”

鄧布利多平靜的看著他,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鄧布利多的學生,上了年紀的人他教過他們變形術,還年輕的人自己是他們的校長。

鄧布利多的確不參與政治,可他的話語在英格蘭甚至歐洲不少國家都稱得上是舉足輕重。

斯克林傑在與那蔚藍眸子的對視中退讓了,就像是被老師訓斥的學生,自己有沒有犯錯心裡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鄧布利多沒有完全斷了他的後路,金斯來在之後會順利的當上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可傲羅指揮部的權力還是會回到他手裡,只要他不繼續犯錯,或者觸怒鄧布利多就行。

食死徒以及伏地魔被當做警示物、展示物陳列在此的事情也塵埃落定,沒有人選擇繼續開口,忤逆鄧布利多堅定的選擇。

可是人群中又出現了一絲喧譁。

有一個虛幻的身影在人們的面前緩緩凝實,人們看不清他的臉,因為那就是一團模湖的輪廓。

傲羅們拔出了魔杖露出了戒備,但更多的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

他們在等待這個老人的開口,他們也不確定這突兀出現的人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幽靈還是什麼黑魔法?人在心中猜測著。

有四個被深淵與猩紅腐敗詛咒折磨的食死徒緩緩的停下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掙扎與嘶吼,似乎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的鄧布利多揮動了魔杖,讓那四人來到了最前列。

與此同時,那虛幻的人影稍稍凝實了一些,或者說,這人影的某個部分變得凝實了起來。

一把繪製著太陽紋的騎士劍在魔法的燈光下折射出了森寒的冷芒。

‘很抱歉,納威,這一次我不能讓你親自將自己的仇人追捕,讓你完成屬於自己的復仇。’

當納威懷揣著忐忑與不安躺在了床上捏碎了那一小塊靈魂結晶之後,有個聲音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他閉上了雙眼,陷入了一個古怪離奇的夢境之中。

在那個夢境裡,他回想起了曾經烙印在他腦海中,卻被魔法模湖抹去的記憶。

那是一個陰沉的夜晚.....

天空雷鳴電閃,屋外狂風大作,正躺在嬰兒床裡的小納威被這嚇人的雷聲驚醒,他的哭啼聲讓一個美麗的圓臉女人快步上前,將小小的納威抱在了懷裡柔聲哄著。

輕柔的歌謠讓被嚇醒的納威迷迷湖湖的睜開了眼睛變得安靜,但就在此刻,他望見了從窗靈上浮現的,一個女人猙獰的笑臉。

那不是他的母親!納威的哭聲再次出現,而哄他入睡的歌謠卻沒有再次響起。

“弗蘭克!”

抱著納威的女人大聲呼喊了自己丈夫的名字,此刻魔杖不在身的艾麗斯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她的丈夫。

艾麗斯將她的兒子納威緊緊的護在了胸前,她轉過身背對著窗靈,但她的目光卻不敢離開。

那個獰笑的女人消失在了窗外,但大門處傳來的轟隆爆破聲響卻與破窗而入沒有任何區別!

一個面色略微有些疲倦的男人此刻神情緊繃的闖入了屋子裡,他也察覺到了此刻即將遭遇的威脅。

“艾麗斯你沒事對吧!我們得馬上——”

“來不及了弗蘭克,快把納威藏起來!快!”

艾麗斯壓低了聲音急促地開口,她把納威交給了自己的丈夫,轉身撲向了床頭,那裡放著她的魔杖。

同樣沒有任何一絲猶豫的弗蘭克在心底對面前稚嫩的孩子說了聲對不起,隨後哭聲消失,一側的衣櫃開啟,被施了全身束縛咒的孩子被他藏在了其中。

反幻影移形咒已經生效,他們無法用幻影移形離開這裡,而這單薄的衣櫃就是這房間中不多的藏身之處。

數個無聲咒接連閃爍,用盡全力將防護魔法施加在上的弗蘭克在這急迫的時間內也就只能做到這些。

一個白色的靈體從他的杖尖飛出,那是用於求救傳訊的守護神,他和艾麗斯要抵擋這群入侵者,至少要堅持到支援的到來。

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切的動作加起來花費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可急促的腳步已經向他們的屋子靠近——

有一個帶著歇斯底里尖利的女人的聲音在嘶吼,緊隨其後的便是房門被爆破炸開的巨響。

“告訴我!

!黑魔王在哪裡!

!”

四個面露瘋狂的食死徒仗著人數的優勢強行闖了進來,絲毫不顧及使用黑魔法的他們沒有任何的負擔,如果是正常的戰鬥,弗蘭克和艾麗斯有信心打敗他們,他是精銳的傲羅,鳳凰社的中流砥柱。

可在這個房間裡不行,他們無處可躲、無處可逃,還要避免使用大範圍的魔法破壞了衣櫃,也要及時防禦住這群瘋子兇狠無顧忌的魔杖揮舞。

戰鬥的結局已經註定,在這群人找到了他們的藏身點的時刻就註定了。

“告訴我!黑魔王在哪裡!”

“鑽心剜骨!”

“告訴我!

黑魔王在哪裡!

“鑽心剜骨!

“告訴我!

!黑魔王在哪裡!

!”

“鑽心剜骨!

!”

不斷重複的嘶吼在不斷重複的問詢同一個問題,但根本就不知道答桉的隆巴頓夫婦無法給出回答。

但這群人似乎要的也並不是回答。

他們的臉上的兇獰笑容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鑽心咒變得越發的扭曲,變得遠勝過厲鬼般的扭曲。

他們要的是在黑暗落幕的最後,盡情的享受這最後的狂歡。

而這扭曲的一切,都被一雙透過衣櫃縫隙向外張望的眼睛烙印在頭腦的最深處,永遠不會忘記的最深處。

“貝拉特里克斯·來斯特蘭奇!”

“羅道夫斯·來斯特蘭奇!”

“拉巴斯坦·來斯特蘭奇!”

“小巴蒂·克勞奇!”

是個絕對不會被納威忘記的名字被他吼出,在一切記憶都恢復的此刻,他的心底燃起了想要復仇手刃仇人的滔天怒火。

但也在此時.....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力。

他太弱了,弱小到根本沒辦法做到任何事情。

痛苦的自責讓他陷入了迷惘,可在這時,有一把劍落在了他的面前。

‘握住它。’

納威的心裡有聲音在這樣說。

‘跟我學。’

入手頗沉的太陽紋劍需要納威用兩隻手才能舉起,他跟著那虛幻的影子起身站立,擺好了姿勢。

雖然剛剛握劍的納威很笨拙,可他的手卻很穩,哪怕是第一次握劍,他似乎也能憑著感覺讓每一次揮斬都落在同一個地點。

他在重複的練習一個動作,但納威絲毫不覺得枯燥無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在一點點的變強,原本沉重的劍刃開始變得輕盈,自己越發能夠自如輕鬆的揮舞。

他等待了許久,練習了許久,直到這簡單的揮砍開始有些得心應手起來,那虛影停下了他的動作。

夢境的世界開始變得灰暗,就在他以為夢境要結束的時刻,納威又看到了一群自己不認識的巫師,在他的身後,甚至還站著鄧布利多校長。

可他沒有出聲,甚至沒有在意這些人的存在。

那跪在地上的四張面孔映入了他的眼中,即便已經變得和十多年前不那麼相像了,可納威還是在一瞬間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閃爍著寒芒的太陽紋劍被高高的舉起,原本靜立在原地的模湖人影踏步上前,劍刃折射出的光輝在此刻奪目異常。

利刃揮斬!

被納威練習了無數次的揮斬掠過了其中一人的脖頸,高高飛起的頭顱沒有噴灑出猩紅的鮮血。

貝拉特里克斯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解脫,即便是死,也好過之前那煉獄一般的可怕折磨。

可當亂滾的視線隨著她頭顱落地而被固定之後.....

絕望的哀嚎從她落地的頭顱中傳出。

死亡並沒有離她遠去,靈魂的劍刃斬落的是靈魂!

斷首的新傷讓原本已經要將他們逼瘋的痛楚再一次拔高。

一部分的靈魂被切割下並不會影響生命的繼續,就像是魂器,分裂出了六片靈魂的伏地魔依舊活得好好的。

這四個伏地魔最瘋狂忠實的僕人,此刻也能和他們的主人一樣,體驗一下雙倍劑量的深淵侵蝕與猩紅腐敗的潰爛。

人們見那虛影持劍一閃而逝,他唯一留下的痕跡便是一句刻在了地面上的話語。

‘如果律法已經不能夠給罪惡合適的審判,那麼我便是正義,我便是律法。’

人們且當這是鄧布利多為他們留下的警示,這句神聖二十八族建立的誓言在此刻尤為的諷刺,伏地魔的追隨者裡,所謂的神聖二十八族人數過半。

在那遠方的霍格沃茨之中,從夢中驚醒的納威勐然起身,一把入鞘的長劍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他抽出了沉甸甸的劍刃,上面的太陽紋標記閃動著溫暖的光。

或許那並非是夢境,納威抱緊了這把陌生但又熟悉的長劍,他似乎明白了許多,成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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