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輪迴並不是單純的時間回朔。

除了開啟輪迴的不死人的靈魂之外,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僅有靈魂得以存留,甚至包含記憶在內,任何的一切都不復存在。

只有鎧甲上的新傷、劍刃上的新痕才能讓他知曉,又一次新的輪迴開啟了。

不死人所能做的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踏上征程,一次又一次的觸碰初火,直到邁出那超脫世界的步伐,徹底的撕碎這絕望輪迴給他套上的枷鎖。

被遺忘的無數過去,在他解開枷鎖的瞬間回憶湧現,讓那登臨神明之境的強大靈魂陷入了疲憊與頹靡之中。

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達力是被動的,唯一能夠讓他打起精神的便只有那開口呼喚他為哥哥的笑臉。

以燃燒神性點燃初火,推動輪迴之後,作為神明的憑證已經幾乎消耗殆盡,可殘餘的火星依舊賦予了他些許迥異於凡人的特質。

他還留存著零星的記憶,神性的光輝抵禦了靈魂在磨損後產生的空洞迷茫,讓他記住了些許不能忘記的事情。

握拳的手放下了,達力怔怔的看著面前宏偉城堡的大門,既然輪迴的起點選定了這裡,那便代表了此刻是為命運交錯的分叉點。

殘餘的神性不足以再一次的推動世界開啟下一次的輪迴,這無火的世界沒有無限重來的機會。

細微的火星在升騰,失去了群星的黑暗之魂被細碎的火光點亮。

有灰屑在飄蕩,帶著火星的灰屑是靈魂燃燒的殘渣,當充盈於靈魂之中的疲憊與頹靡被這微弱的火光燒灼,化為灰盡遍撒之時。

燃火的眸子睜開,睥睨的雙眸是無雙的薪王尋回自我的憑證!

象徵為王的冠冕從靈魂中具現,黑色的斗篷纏繞著火焰的流蘇將他的身體遮蔽。

螺旋杖被他反握,遍撒的灰盡火星在彎曲旋轉的劍刃上留下了斑駁厚重的印記。

他並未敲門,但大門已然為他洞開!

神色肅穆的鄧布利多臉上的凝重讓禮堂氣氛變得壓抑,剛剛結束了分院儀式的小巫師們有些無措的沉默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知道鄧布利多從未露出這樣的表情。

老人站起身,看向了正前方禮堂的大門,高有四五米的木門在此刻緩緩洞開,城堡外帶著黑湖溼潤水汽的夜風吹得蠟燭搖晃,火光閃動。

教授們也不由得起身,神情戒備的看向了那從門外一步步向內走來的人影。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股無形的壓力也正在不斷的蔓延,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絲熱意,是身體無法察覺,但靈魂卻能感受到熱意。

是迷失在寒夜中時,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篝火,有未知的恐懼,更有迫切想要靠近渴求。

當那戴著火焰紋黃金冠冕、身披黑夜與火焰流蘇紋路長袍斗篷的人影真正現身的剎那。

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格蘭芬多的桌前響起。

“達力!”

一個歡快的人兒起身,隨後一頭撲進了這溫暖的懷抱之中。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將頭靠在達力胸前撒嬌的哈莉不在意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此刻心間被欣喜填滿的她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抱歉啊,哥哥來晚了。”

達力伸手摸了摸哈莉的頭髮,拇指拂過了那閃電型的傷疤。

隨著一絲澹澹的白光閃過,光潔的額頭不再有那醜陋的疤痕。

一個黑色的小球被他輕輕的捏在了手中,粘附在一個純潔靈魂上的汙漬被他輕易的抹去。

燃燒了神性但卻保留了所有的靈魂之力,世界的輪迴並非單純的時光倒流。

“格蘭芬多?”

達力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長桌,原本漂浮在桌旁的幽靈們如同石化了一般繃緊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可怕的畫面,被身軀完美容納的黑暗之魂不會洩露分毫,可這能穿透靈魂外表洞悉真實內部的目光卻讓他們噤若寒蟬。

“嗯!”沒有察覺到異樣的哈利乖巧的點點頭,“雖然我更想要去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但帽子先生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就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於是我就選格蘭芬多啦!”

“我在火車上還認識了兩個好朋友,是赫敏和納威,還有還有.....”

本來有好多話想要跟哥哥說的哈莉突然意識到了現在不是個合適的時間,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會兒再告訴你,哥哥你還沒有分院呢。”

“我可沒說我是來上學的。”

在哈莉不解的眼神中,達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讓她回到座位上坐好。

他看向了主席臺上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鄧布利多,鬚髮皆白的老人正凝視著那顆黑色的靈魂球,他親眼看到了達力剝離靈魂的動作,哪怕他不能理解這種事情是如何做到的,可他百年的閱歷在告訴他自己,這種事情切實的發生了。

“就如信中所說,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我,來了。”

在哈莉面前露出的寵溺與溫柔並不適用於其他人。

人們彷彿看到了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緩步踏前,他們應該俯首低頭,恭敬的跪拜,直視的目光是僭越,心中的惶恐更甚,但在源自靈魂的衝動要影響到肉體的剎那。

這虛幻的光景破碎了,幻象的泡沫炸開,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帶著流火王冠,威嚴而又英俊男人。

“達力·德思禮?”

強行按捺住心中季動的鄧布利多不確定的開口,他見過這個男孩,他一直都對哈莉生活的家庭有所關注,可現如今的達力卻顛覆了他之前一切的認知。

神秘、深邃、強大、甚至讓人生不出與之對抗的心。

“是我。”

達力止步於主席臺前十步的位置,平靜的前望。

“我並不放心讓哈莉一個人來到這腐朽、遲鈍、缺乏正確管理的巫師世界。”

“不過她既然喜歡魔法,那麼身為她的哥哥,我有必要為她清理這世界的殘餘汙垢。”

“你,認為呢?”

額頭有冷汗浮現的鄧布利多看到了那眸中閃爍的火焰光芒,那是夾帶著憤怒的烈火,藏匿於平靜水面之下,無聲燃燒的旺盛火焰。

巨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小心的措辭,他甚至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情會惹來這份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憤怒。

‘除非是....’他又一次的注意到了達力手中握著的黑色圓球。

“這裡面存在一些誤會,我.....”

“那我給你改正的機會。”達力打斷了他的話,“且當是我送予你們的見面禮,我希望你身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你能明白教書育人才是你的本分,而不是去算計一些不需要你操心的事情。”

越發令人難懂的對話不止讓小巫師們心生疑惑,就連鄧布利多身後的教授們都不由得微微皺眉。

“就比如現在這樣。”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黃金的雷龍裹住了那柄木質無鋒的螺旋劍,纏繞著金色雷電的陽光之槍被薪王握在了手中,他輕輕的躍起,人們在幻境中所見的君王在此刻施以罪人以雷霆之擊!

有升騰的黑霧想要逃離這判罰的雷槍!

有金黃的雷電長矛卻釘穿了他的心口!

坐在原地的奇洛噴出了一口黑紅色的鮮血陷入了昏迷,而那黑暗的扭曲靈魂則在雷霆的鞭撻下痛苦的哀嚎。

人們看清了那黑暗的影子,發出了歇斯底里哀嚎的靈魂化作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他本應該是英俊、迷人、風度翩翩,然而在此刻只剩下了滿面扭曲的痛苦與瘋狂。

“需要我替你介紹一下他的名字嗎?”

踩踏著無形階梯從半空走下的達力召回了螺旋劍,握住了那黑暗腐臭的靈魂。

“或許你在擔心,讓學生們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們會害怕到睡不著覺?”

“我從不這樣認為。”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也鼓勵人們不必對他那麼的畏懼。”

“可絕大多數巫師都被打斷了嵴梁,雖然我不清楚一開始是誰這樣做的,但那些傢伙,應當被釘在恥辱柱上。”

“渲染敵人的強大可以遮掩他們的無能。”鄧布利多一針見血的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他大概是猜到了達力想要表述的意思,“以及掩飾一些罪錯。”

“魔法部渲染了伏地魔的強大,雖然湯姆的確造成了長達兩年餘的黑暗歷史,可這不是讓人們如此畏懼他的理由。”

當伏地魔的名字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時,一陣騷動的喧囂在小巫師之中出現,有人發出了短促的驚叫,尤其是一二三年級的學生,他們出生的時間就是在伏地魔勢力最猖獗的時段,自小他們就被周遭的無數人灌輸了黑魔頭無法對抗,並且極其殘暴、殘忍的念頭。

恐懼的情緒是被從小灌輸的,尤其是在他們生活的大環境都充斥著恐懼情緒的時候,這樣的影響就越發的深遠。

甚至不止十年,如果這樣的說辭依舊在延續,哪怕是二十年後,英格蘭依舊無法徹底擺脫這段黑暗的歷史的糾纏。

你說沒有人推波助瀾?誰信啊?

那些用奪魂咒為藉口脫罪的純血巫師們有足夠的影響力,去讓那腐朽的魔法政府替他們宣揚恐怖,這樣他們被迫加入的理由便愈發的真實無疑了。

這事關他們的利益,甚至是生死,這群人能不賣力嗎?

“但現在我要告訴你們,並重申一點。”

鄧布利多揮手使得禮堂重新安靜了下來。

“湯姆·裡德爾,也就是伏地魔,他在十年前失敗了,而現在,也是如此。”

達力很配合的輕輕收緊了手掌,被金色雷霆束縛的黑暗靈魂如同無力的稚子般被玩弄在手心。

當看到強橫無匹的力量是站在他們相信的正義的一方時,恐懼也就不那麼的顯眼刺目了。

甚至有大膽的小巫師發出了歡呼,達力看到了兩個紅髮的雙胞胎向他投來了帶著崇拜的目光,彷彿在跟他說‘我們早就想這麼幹了’‘你幹得真漂亮’。

他們傳遞給身旁眾人的振奮飛快的感染了其他人,格蘭芬多的小獅子本就是一群具備了勇氣品質的少年少女,他們熱鬧的歡呼聲讓禮堂漸漸升溫歡騰,除了一些眼中帶著畏懼的斯來特林之外,其餘的三個學院無一不在慶賀。

“找一個靠譜的老師,然後跟我走一趟吧,鄧布利多。”

達力推開了教室席位側方的小門,離開了熱鬧的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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