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仍在竊竊私語，頗為不忿。
“如今瀟湘十六言已經傳遍梁國，不知多少佳人對許寧心生傾慕，要是知道那敗家子德行，怕是要哭出來！”
“此言差矣，我聽說現在的小姐們因為一直要表面溫婉賢淑，心中其實都追求刺激，說不定就喜歡許寧那號人呢？”
“該說不說，詩是真的好詩，句句皆有韻味，許寧當真有如此詩才？”
“急什麼，明日他便要去臨江書院做教習，到底什麼水平一看便知！”
聲聲入耳，許寧渾不在意，彷彿他們說的不是自己。
一路尋到秦勝處，看著越發滿面紅光的秦大爺，許寧笑著上前。
“秦老，看你滿面春風，是家庭事業雙豐收啊！”
聽到許寧的聲音，秦勝抬起頭來，他如今早不比當初那般萎靡，行止坐臥自有氣度。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雙豐收’的話，他笑道：“還是仰仗老弟的支援和司首栽培，我也就佔了個便宜而已。”
話畢面色更喜道：“不瞞老弟說，我家夫人已有身孕，想我年近古稀，也是要做爹了啊！”
這是喜事兒，他沒和別人說，只和許寧分享。
畢竟秦勝有如今的地位，根源仍是許寧帶領下那晚除去黑幫金玉堂和鬼物的功勞。
他很感激。
許寧語氣一滯。
仔細以易術端詳了番秦勝周身氣機，轉而露出由衷的喜悅。
“恭喜秦老！”
......放心，兒子是你的！
女兒的話.....
兩人又閒聊許久，許寧旁敲側擊問出了蕩邪司近來的動向。
令蕩邪司之人不解的是，陳浩然對要離開平安鎮的百姓並不阻止，而是採取默許態度。
他這幾天在加大力度應付來到平安鎮的各種陌生人。
無論是天宗還是其他國之人，來了梁國地界，蕩邪司暗中盯查是應有之舉。
許寧卻覺得，陳浩然莫不是想著把這些人全部弄死？
不然何以做這麼大陣仗？
他在等什麼時機動手？
心中沉思著，許寧離開了蕩邪司，直朝瀟湘館而去。
不是為了嫖。
是因為隨著系統等級提升，許寧感覺對清除柳芊塵體內的黑蠱有了幾分把握。
預示未來和易術可以理清黑蠱脈絡，強化和更精細的雷法可以用之將黑蠱祛除。
他時刻記著那些正身陷囫圇的女孩兒。
此時仍是上午，瀟湘館大門緊閉，好姑娘們夜間疲憊，大多都在休息。
但許寧是貴客，很貴的那種。
他有一箱子寶貝暫存在瀟湘館，不論什麼時候來都會被盛待。
“許公子，你怎麼這時候來了？”美婦老鴇顯然是才起床，倉促間剛著了澹妝，衣服斜掛在身上，巍巒幽谷若隱若現。
許寧上前將之攬入懷中，一邊以望氣術探查其周身盪出的資訊脈絡，一邊笑道：“我來找芊塵姑娘。”
美婦氣息仍是之前見的那般古井無波樣子，但這一次，許寧明顯看出其溢位體外的氣機與清兒那半身萎縮的經絡極其相似。
且其身上另有氣機與瀟湘館內一個房間勾連。
“許公子說笑了，芊塵上次可說你碰都沒碰她，那可怎麼回事兒？”美婦拋了個媚眼。
許寧想了想那日場景。
她坐在我身上摩擦的樣子你沒看到？
如果這都不算碰.....
笑了笑，許寧裝作不經意間朝與美婦有氣機勾連的那個房間走去，卻被一把拉住了。
“錯啦許公子，是另一邊！”她依偎在許寧懷中，神情不露異樣。
“哦？”許寧一副好笑的樣子，“我是想叫更多姑娘一起，大家一塊兒樂呵樂呵，不行嗎？”
“行行行，你想怎樣都行！”
美婦先應允著，而後又道：“那間房住的都是些給姑娘們端尿盆的下人和小孩子，許公子難道喜歡六七歲的小姑娘？”
看著許寧明顯眼睛一亮，美婦有點懵。
她又忙道：“已經讓人通知芊塵了，許公子快隨我來。”
見狀許寧也便不再堅持，暗道了聲可惜。
再堅持下去難免讓老鴇生出疑心，只能之後再來探查了。
許寧轉身之後，那房間看上去仍無異常。
其內眾多衣衫襤褸的下人睡在一處，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的女孩也在其中。
她雙眸中紫光閃爍，方才察覺到危機下意識冒出的頭頂雙角也重新縮回體內，閉眼再次假寐。
……
柳芊塵房間，許寧摟著女人說說笑笑，老鴇已經識趣地退了出去。
“許公子上次匆匆而去，今天怎麼想著來見小女子了？”柳芊塵衣不蔽體，但仍維持著表面的端莊。
經實踐驗證，這種調調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和鞭撻欲。
姓許的有錢又有才，一定得把他拿捏住！
“主要是想來看你。”
許寧說話間雙手上下游移，能碰的不能碰的、能扣的不能扣的都摸了個遍，面色微喜。
確實可以用雷法祛除黑蠱！
如今望氣術和易術提升，就好像做手術時從古代變成了開啟八百倍顯微鏡的現代，抽絲剝繭之下可以一點點拔除黑煙且不被柳芊塵感知到。
確定可以之後，他沒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想....想奴傢什麼呢？”柳芊塵語氣已經開始曖昧。
不是來自身體上的感覺讓心神朦朧，畢竟對於她們這種職業來說，各種規格都見過，所以是在逢場作戲。
什麼時候哭、什麼時候笑、什麼時候嬌喘、什麼時候窒息地翻白眼，都是表演。
已經探明情況，許寧一刻都不想和這女人呆在一起，也不明白陳浩然為什麼對這種人如此照拂？
幼時恩惠？
蘿蔔鹹菜各有所愛？
他笑道：“對比才有優劣，不來見見你，怎麼知道其她姑娘更好？”
——日常懟柳芊塵
“唔.....嗯？”原本還沉浸在表演中的柳芊塵發現這話不對。
什麼意思？
眼見許寧起身，她越發迷茫。
我裙子都脫了，你就要走了？
第一次這樣，第二次還這樣，這男人莫非....不行，所以只能佔佔手上便宜？
在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時，許寧已經在老鴇的奇怪目光中離開了蕩邪司。
絲毫不知道‘許寧不行’的留言即將在瀟湘館中蔓延，他直朝鎮東臨江書院而去。
明天去做教習，總得提前檢視一番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