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好春藏不住,粉牆斜露杏花梢。

正是春光爛漫鳥語花香,身前美婦傾身春意逼人,許寧卻直接一個橫跳以示尊重。

他側身閃開。

只見美婦的身體在微風中晃晃蕩蕩,擺了擺、顫了顫,而後似是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

她連著喘息好一會兒,這才回身以一雙極其端莊的眸子看向離自己起碼有數米遠的許寧,輕笑自嘲道:“年紀大了,身體總是不聽使喚。”

許寧聞言回以微笑。

這句話應該沒有別的意思.....吧?

他躬身朝美婦揖了一禮,正色道:“趙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在小子看來,您玉貌花容,說是梓晴的姐姐也絕不為過。”

若是真姑爺,對岳母說這種話絕對十分僭越。

但許寧在平安鎮本就聲名狼藉,這番話倒也符合他一貫浪蕩身份。

“你這小嘴兒倒是甜,晴兒就是這麼被你騙到手的吧?”趙夫人嫣然一笑,成熟韻味便散了出來,比春光更動人,有著絕非小姑娘的嫵媚氣質。

許寧垂首目視足尖,不語不答。

他倒要看看這這女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趙夫人不以為意,兀自走在前面引路,許寧也便安靜跟隨。

趙府極為廣闊,門廊甬道如九曲迴腸般繁複,趙夫人走了好一會似是有些乏了,進了處花園,在一個四面無遮的亭子中坐下。

豐腴臀瓣兒極其優雅地只坐了半形石凳,擠壓出完美輪廓弧形。

她以絲帕擦了擦身旁的位置,輕嘆道:“女人別管保養多好,上了年紀總歸是易累,你我且在這兒歇上一歇。”

許寧仍是站著。

歇一歇倒是沒什麼,你讓我坐你旁邊是什麼意思?

眼見許寧不為所動,趙夫人心中起了滴咕。

都說這小傢伙嗜色如命,如今看來倒也不全是那麼回事兒。

或許是趙梓晴手段太高,導致他真的浪子回頭了?

她先前的動作只是想接觸後探查一下許寧體內是否有修為,如果是一個讀書卻不修行的書生,說明趙梓晴所言想透過他來接近徐上章這番話可能是真的。

但如今連碰都不讓碰,怎麼查探?

她想了想,捻起玉指輕柔眉心,苦聲道:“玉貌花容有什麼有用,頭疼起來還不是一樣要命?”

許寧見狀無言。

他大概明白了趙夫人意圖。

修行中人若不展露修為,除非境界差距過大,不然很難從外表看出端倪。

眼前這女人是想貼身檢視一番自己。

既然如此,成全她就是,畢竟他真的不曾修行!

緩步上前,許寧揖禮道:“頭疼確實煩人,家母尚在時也有此頑疾,我因此學了些按摩手法,不如.....”

“你說你會捏穴揪痧?”趙夫人面露喜色。

“做的不好,但探穴確實還算拿手。”許寧侃然正色。

趙夫人含笑看著身前眉眼俊朗的年輕人,微微側身道:“還不快幫我止痛?”

許寧目不斜視,移到趙夫人身後,雙手插入髮髻,落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位置的地方。

還好以前看了很多某個系列電影,尤其觀察過那些女顧客去按摩店後按摩師的一些動作,不然眼下還真不好下手.....

十指用力輕輕揉觸,許寧時刻預示未來以作示警。

他周身電場敏銳察覺到有一股氣息從趙夫人身上藉助兩人觸碰位置溢向自己,倒也沒有惡念,只是在檢視身體情況。

徐上章還在趙府,確實不會有殺意。

就這麼揉了好一會兒,趙夫人甚至還愜意地哼吟出聲來,而後吩咐道:“腦袋輕靈了不少,再向下些,近來脖頸也有些痠麻。”

看著如玉般細膩的脖子,許寧輕聲道:“那小子便得罪了。”

“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趙夫人半閉著眸子仍在檢視許寧氣海穴竅,說道:“我是梓晴的母親,你這樣也算盡孝,孝心還會變質不成?”

許寧:……

......你懂的可真多.....

十指慢慢下移,許寧正按壓著,趙夫人舒暢的聲音又傳來。

“你家裡可還有什麼人?”

“父母三個多月前去世了,如今只還有個婢女。”許寧答覆。

“原來也是苦命的。”趙夫人輕嘆一聲,“想我趙家曾經在梁國以北也算有些名號,偏老爺得罪了個邪修,這才不得已搬到此處,如此算來,這倒是你和梓晴的緣分。”

“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便是宿命吧。”許寧隨口應付。

“好句子,怪不得梓晴喜歡你。”趙夫人柔聲道:“再下些...對,再下。”

許寧看了看肩膀以下,覺得真的沒下降空間了,也就不理會。

這一會兒功夫,趙夫人探明身後這年輕人除了身體棒些,倒也真的不曾修行,放下些戒備問道:“你和徐公是怎麼認識的,現在鎮子裡到處都說你要去臨江書院做教習呢!”

見她終於問出這話,許寧拿出準備好的說辭。

“徐公和我老師有些交情,所以對我也就優厚了些。”

“你老師是.....”

“斗笠書生。”

一語落下,趙夫人心神驟緊。

在數天前那場陳浩然承命蕩邪司首的盛宴後,這個人間久違地熱鬧了起來。

因為許久不能現世的聖人虛影在蕩邪司顯化了。

梁國徐公之名被天下人熱議,他們一致認為大概是有隱秘人幫徐公重鑄了根基。

可能是某個勢力、可能是梁國女帝找來的力量、可能是某個四處雲遊的不可測大修。

也有可能,是那個徐公幾天裡一直尋找的斗笠書生。

這世界很大,但傳遞資訊各有秘術,所以關於斗笠書生的存在並不是什麼秘密。

他到底是誰?

數不清的人心懷算計朝平安鎮聚來,大概半個月後這裡將空前繁鬧。

聽到身邊年輕人竟是那個書生弟子,趙夫人心中怎能不驚?

怪不得一向冷傲的趙梓晴不惜犧牲色相來接近他,如此一切便都說的通了!

她心中竊喜。

那趙梓晴藏著掖著這麼久,還不是被我幾句話套出來了?

傳回大乾聽風閣,這便是一件大功!

念及此,趙夫人覺得還能再仔細探查一番那斗笠書生身份,遂扭著身體,讓許寧原本按壓肩膀的雙手順勢下滑,喘息問道:“斗笠書生?倒是聽過這名號,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和徐公產生那麼深的交情?”

許寧微笑著縮回手,不答。

想給的訊息已經給了,這女人竟還不知足?

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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