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最弱小的馬爾溫承受不住兩位大老的衝突餘波了。

“尊敬的梅麗珊卓女士,我是馬爾溫,我理解您身為紅神祭祀的憤怒!”

渾身油脂彷佛都要被烤出來的胖博士緊捏著自已脖子上的瓦雷利亞鋼,對梅麗珊卓一拜,勸道;

“但作為強大的縛影士,趨利避害是本能,不是嗎?”

馬爾溫研究過縛影士,也被縛影士教導過,但他卻不敢成為縛影士。

亞夏的縛影士是那個城市裡最危險可怖、最邪惡的人群,只有縛影士才敢吃在亞夏附近的灰盡河裡遊的畸形變異魚。

但就是這般橫行世界的人物,也會遵從趨利避害的本能,從不踏進比之亞夏更邪惡的斯泰亞。

如果說亞夏是人間煉獄,那麼遍地妖魔怪獸的陰影之地中,古老邪惡活躍的死屍之城斯泰亞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煉獄。

真正意義上的生人勿近!

“請您感應下,外面的三隻怪獸體內有如您一般彷若汪洋的魔力!”

馬爾溫博士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看了眼不斷蓄積劍勢的加勒敦,繼續勸道:

“更別說,在一位已經看破您弱點的強大騎士面前,您應該選擇暫時退避!”

梅麗珊卓經過馬爾溫的提醒,瞬間驚覺加勒敦手上瓦雷利亞長劍的劍尖,一直對準自已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鍊。

她微微後撤,就感覺一股死亡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她被三股帶著強烈殺意的意志鎖定了!

人的意志是很玄妙的東西,強大堅定的意志可令加勒敦三人在她吟唱咒語或禱告前,利用直覺突破幻象的封鎖第一時間將她襲殺。

“我主光之王是唯一真神!晨光在世加勒敦!”

梅麗珊卓率先放下敵意,攤開雙手再次懇切的勸道。

“長夜漫漫,處處險惡!”

大廳內,滾滾熱浪如退潮般消失,逼命的氣氛稍緩,馬爾溫才長長鬆了口氣。

強勁的海風灌入晨光樓宴會廳的三個兩米寬的通風窗,宴會廳內的溫度逐漸下降,令人感到十分涼爽。

“信奉我主,才能度過長夜!”

“是嗎!”

加勒敦不屑的撇撇嘴,長夜不就是他們這些神靈折騰出來的嗎。

不管是那個地方的傳說,都是講述某個罪大惡極的凡人,觸怒了神靈,最終導致神靈暴怒令長夜降臨。

“然而光之王並不是唯一真神,梅麗珊卓女士,你心裡十分清楚!何必欺瞞自已呢?”

雖然不知道梅姨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但作為毀了亞夏城也只是被驅逐的強大超凡,加勒敦始終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竟然會成為狂信徒。

“遠古異神和邪神只有在......”

加勒敦不想聽她傳道,為了見梅麗珊卓,他令五百名城堡親衛軍護衛塞爾溫伯爵等人離開暮臨廳,現在他們肯定擔心不已。

“行了,梅麗珊卓女士,請你即刻離開!”

他收起長劍,宴會廳的地板恰好停止了顫動,大通風窗已被三個龐大的怪獸頭顱遮擋。

梅麗珊卓環顧三個窗戶口外的猙獰怪獸面孔,從窗戶口看去,只能大概看清怪獸頭顱的全貌。

頭顱上黑色油亮,散發寒光的鱗甲緊密結合在一起,背後依稀可見的尖銳背鰭叢立,三雙頂端獵食者冷漠的眼睛直勾勾睥睨著梅麗珊卓。

老二心頭湧上一頭惡趣味,張開鼻翼,向女巫噴出一口怒氣,大壯見此也不能示弱,跟著噴出一股更勐烈的粗氣,老三連忙笨拙的跟上。

三道帶著熱氣的風流席捲過宴會廳,紅袍女巫的銅紅色長髮被吹得凌亂,濃厚的腥鏽味令她分不清是鐵的氣味,還是食物的腥血。

紅袍女環視下宴會廳,感應到三小隻體內的魔能,臉色剎那變得慘白。

即使在亞夏,體內流淌如此海量魔能的巨型怪獸也是很少見,基本都生存在陰影之地內。

西大陸怎麼可能會有古老的魔法種存在?難道不需要陷入沉睡收束體內魔能不流失嗎?

梅麗珊卓一連浮現許多困惑,但在加勒敦皺眉的一瞬間,她立即心生退意,朝加勒敦一拜,默默退出宴會廳。

“凱德,去跟凱倫交待一句,船可以不要,趕緊將紅袍女送往龍石島!”

加勒敦看著凱德出門去的背影,心中還有點不放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梅麗珊卓在烤火預言時,和未來的自已交上了“頻道”。

但只要這名風姿綽約的女巫去了龍石島,隨手獻祭幾個私生子,應該就能和光之王接上訊號。

沒錯,他幾乎可以確定是未來的自已毀掉亞夏城。

只是他不確定,未來的自已是要傳遞什麼資訊,還是在提前抹除高魔的威脅。

加勒敦沒有深思,已知資訊太少,就像智腦,沒有提前收集大量基礎資料,也無法演算出結果。

他將審視的目光放在胖博士馬爾溫身上,這位博士的特徵實在太好認了。

能掛上瓦雷利亞鋼學士項鍊的博士屈指可數,而又矮又胖又難看的,恐怕只有這一位到處雲遊的魔法與神秘學博士。

“馬爾溫博士!請問你......”

“我馬爾溫向所有新舊神靈起誓,自願效忠偉大的晨光在世加勒敦,願盡我一生,為您的榮譽而戰,請您收下我的忠誠!”

加勒敦剛一開口,就見馬爾溫博士先一步,行騎士效忠禮跪拜。

他不由愕然,自已最近是不是覺醒了令人一見面就跪服的王霸天賦!

不然這熟悉的場景,不是剛被他趕走的梅姨的騷操作嗎。

也就將加勒敦換成救世主一詞而已,誓言幾乎是一樣的。

他上前扶起胖博士;“馬爾溫博士,請你先起來!”

馬爾溫想堅持下,卻被加勒敦一把拉起,震驚未來領主巨力的同時,心中投靠塔斯的想法越來越深厚。

“你為什麼來塔斯島?”

加勒敦可不相信,馬爾溫就千里迢迢趕來投奔加勒敦的。

而且他已經在晨光商業街遊蕩好幾天了,恰好加勒敦要見梅姨,他也將胖博士一起拘押過來質詢。

“學城想用玻璃蠟燭聯絡上裡德學士,可現在裡德學士仍然毫無音訊。”

馬爾溫根本就沒打算隱瞞,直接將底透露個乾淨。

“我們懷著一絲希望,抱著玻璃蠟燭可能因為距離太遠失效,我就被派來塔斯近距離施法!”

他見加勒敦和科林面目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頓時也明白過來。

恐怕自已的預感是正確的,從他登陸的那一刻起,行蹤就一直掌握在塔斯的人手中。

“沒想到,玻璃蠟燭早已落入大人手中!”

“然後呢?博士你就這樣背叛學城?”

加勒敦凝神,銳利的目光緊抓胖博士表情的每個細微變化。

“我為什麼會相信一個違背過自已誓言的學城叛徒,會向我奉獻全部的忠誠?”

馬爾溫被他接連三個凌厲問題,逼問得直直後退兩步,臉色漲紅,本就和公牛脖子一樣粗的脖頸更是再次腫大一倍。

他知道,他必須交代真正的實情,才能贏得塔斯之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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