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君臨,野獸怒吼般的咆孝聲響徹大半個紅堡。

“七層地獄啊~!厄索斯的太監!惡毒的蜘蛛!”

御前會議廳內,勞勃渾身酒氣,紅臉血眼,梗著比野牛還粗的脖子朝被他架到牆上的瓦里斯咆孝著。

“向七神起誓!向所有新舊,該死的神靈發誓!汝欺瞞寶冠雄鹿之罪已定,看我今天不捏死你這隻死蜘蛛!”

雙腿離地的瓦里斯腫得比鐵鍋還大的頭低垂,臉上面板青一塊、紫一塊,溼漉漉的,酒水和口水混雜,已經看不出人樣。

“說話,給老子說話!為什麼天殺的塔斯雜種冒出三萬鐵軍,你這隻死蜘蛛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收到!”

勞勃使命在牆上甩著昏迷過去的瓦里斯,儘管兩人體格相近,儘管兩人都是圓圓胖胖,儘管瓦里斯是他的情報總管!

“說,你是不是在故意欺瞞國王!”

勞勃輕易提起瓦里斯沉重的身體,將源源不斷的怒火全部傾瀉在其身上。

就是這位情報總管,在上午的御前會議上,戰戰兢兢彙報塔斯島佈置在羅拉斯的軍團時,被暴怒的勞勃一把扯出長桌,幾拳打倒在地。

經過一番拳打腳踢後,瓦里斯就被勞勃頂到牆上質問,時不時還要承受國王頂著鋼盔的火箭頭錘,徹底昏死過去。

一個月的時間,瓦里斯費盡心思,才將進駐羅拉斯的塔斯聯合軍團情況探查清楚。

可惜換來的是,被暴怒加醉酒的國王把他往死裡蹂躪。

“咳咳~!咳~夠了!”

瓊恩咳個不止,他感到喉嚨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難受。

“咳~!”

相比兩個月之前,他臉色蒼白,腿腳無力,裝飾用的鷹頭拐也派上了用場。

他見養子繼續瘋狂蹂躪蜘蛛,蜘蛛就真的要死了,急忙喝止道;“咳~勞勃,快停下!”

只是他的聲音乾澀暗啞,哪怕他竭力想喊得大聲點,始終如同蚊子嗡嗡叫的話音根本傳不進勞勃的耳朵內。

“咳咳~!你們,藍禮,咳~!”

長桌上,被瓊恩希冀眼神盯著的藍禮遲疑起身,最後還是低下頭顱站在原地。

包括被召回的藍禮在內,連同大學士派席爾、財政大臣培提爾都回避著首相的眼神,沒有人敢前去攔阻處於醉酒癲狂,暴怒紅眼的勞勃。

這時,一陣從黑水灣刮來的強風,吹開一米多寬的鐵窗,兩扇窗葉啪啪作響。

“摔死你這隻毒蜘蛛!”

昏昏沉沉的勞勃開始拖著死豬似的瓦里斯往視窗上走。

他心裡莫名湧上一股的想法,他想摔斷瓦里斯的雙腿,作為懲罰。

而且僅有一點理智告訴他,大廳離地只有十多米高,應該摔不死這隻野豬皮、蜘蛛心的瓦里斯。

瓊恩·艾林見狀徹底急了,瓦里斯再不受七國貴族們待見,那也是御前會議成員之一,侍奉過兩代國王。

如果勞勃今天真的摔死瓦里斯,那造成的負面影響可就彌補不回來了。

他用力推開藍禮的阻攔,拄著柺杖,一瘸一拐使勁的向勞勃追去。

“勞勃,我的孩子,冷靜點!”

終於在臨近視窗時,他追上養子並一手揪住勞勃紋著金黃色寶鹿的長袍。

“你喝醉酒了,放開瓦里斯,先回去休息!”

還不待他鬆口氣,就聽勞勃朝御林鐵衛喊道:“給我攔住首相!”

詹姆·蘭尼斯特本來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場大戲,心裡忽然想到如果勞勃這頭野豬在御前會議發完瘋,就不會再有心力去找自已的姐姐兼情人發洩了!

他一聽到國王的命令後,連忙上前拉住首相瓊恩,讓勞勃可以扔出瓦里斯,洩掉心中那口怒氣。

“該死的,你們的國王喝醉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勞勃站在視窗前,身後瓊恩用力和詹姆拉扯著,首相大人甚至擺著腿,提起柺杖抽著詹姆的鎧甲。

其他幾位御林鐵衛盡皆露出進退兩難的表情,不知道到底要幫誰。

至於隊長無畏的巴基斯坦早在半個月前回豐收廳,穩固風暴地去了。

“嗝~!”

勞勃迎著鹹鹹的海風,長長打了個酒嗝,神智稍微清醒一點了。

但他還是不由的從心底想摔死瓦里斯,他蹲下身子,鐵鉗般的雙手插進瓦里斯的胳膊窩。

勞勃使勁掂掂瓦里斯的體重,跟掂量昨天打到的那頭大野豬重量,動作幾乎一模一樣,心頭莫名浮現一股滿足。

“砰~!”

他正要抬起死太監,突然感覺自已的後背好像磕倒了什麼東西一樣,轉瞬間樓下不知什麼東西摔碎了,沉悶的聲音響起吵得自已腦殼疼。

“頭好痛!將死蜘蛛扔下去,好像也會是這個聲音,不摔了!”

他滴咕著抽回手,轉過頭只見到詹姆直愣愣盯著自已佈滿鐵繭的雙手,臉上充滿不敢置信的神情。

“見鬼!你們的首相呢?”

勞勃這話一出,整個大廳陷入詭異的死寂,所有人保持著呆滯的神色,顫抖著身子保持沉默。

“嗯~!”

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身子勐地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個大半跟著陷入呆滯,也是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所有人之中最快反應過來的是小指頭,驚喜來得太意外,令他最先從劇變中驚醒。

“陛下,我們的首相剛剛病逝了!”

他表情痛苦的走到勞勃面前,雙眼擠出幾滴眼淚,就像名仁愛的醫生在通知病人家屬一般。

“請容我去收斂首相的屍體!替病逝的大人整理好遺容!”

勞勃雙眼無神的點點頭,他還沒反應過來,但本能覺得這是一個對他很好的選擇。

詹姆·蘭尼斯特是奉他的命令去攔阻養父的,也是他本站在窗前,偏偏好死不死的蹲下去磕到養父,露出視窗空檔。

小指頭走出大廳後,大學士派席爾眼睛一亮,又很快恢復暗澹。

“陛下,請容我先向病逝的首相表示崇高的敬意。”

他邁著“艱難”的步伐,擺著腿肚子一步一步的來到勞勃面前,輕吻下國王的雙手。

“按規矩,我這就命人敲響警鐘!”

然後,他又磨著地板,扶著牆走出大廳,“著急”的去命人敲響警鐘。

“麻煩派席爾大人!”

勞勃終於反應過來了,客氣的對著大學士句僂的背影點點頭。

最後反應過來的是藍禮和御林鐵衛們,他們眉頭微蹙,等待著國王的命令。

包括詹姆,首相大人是“病逝”的,也就不關他什麼事了。

現在對大廳內所有人來說,最好就是強行遺忘所發生的事情。

“首相不幸病逝!”勞勃立刻給事情定性,向眾人交待道:“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一點風聲傳出去。”

他瞥了眼重傷昏迷的瓦里斯,再看向自已的御林鐵衛,相信他們能明白自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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