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陸?”藥沉眉頭輕挑,而後捏著白玉般的下巴輕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是在遠離中州的西北大陸,只要天妖凰族不主動去那裡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清兒丫頭的蹤跡,而且那裡也有不少人能照應她。”

說完,藥沉臉上浮現出揶揄的表情,湊到蕭炎側臉調笑道。

“不過小炎子,雲韻丫頭可還在那呢,你如果把清兒丫頭送過去肯定是瞞不了,這點你知道吧?”

“是,弟子明白。”蕭炎雖然表情有些窘迫,但還是堅定的回應,“但現在西北大陸是能保證清兒安全的情況下避免被天妖凰族撞見的惟一選擇,更何況這是本身也不能瞞。”

自己的責任就是自己的責任,因這份責任帶來的任何問題蕭炎都會極力去承擔,絕不會逃避。

“看來你已經決定了呢。”藥沉輕笑了笑,而後目光看向鳳清兒,“那清兒丫頭,你的意見呢?”

“我遵從蕭炎的安排。”

鳳清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她心裡清楚蕭炎肯定不會害自己,讓自己去西北大陸也是蕭炎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

“清兒,委屈你了。”

蕭炎眼中帶著深深的歉意,甚是愧疚,鳳清兒則是神色溫柔的輕搖了搖頭。

“別這麼說,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謝謝。”蕭炎緘默片刻後如此道,而後面色一肅,“那就這麼定下了,我們先回星隕閣,之後我送你去西北大陸。”

“誒?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鳳清兒微微一愣,話還沒說完便迎上了蕭炎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本來為了我讓你們去西北大陸就已經夠委屈了,我一定要親自將你們安全的送回西北大陸,這樣我才能徹底放下心。”

鳳清兒沉默半晌,而後無奈的笑了笑。

“那就依你吧。”

蕭炎等人在孤兒院住了幾日,最後在孩子們依依不捨的揮別中與他們道別,雷尊者則是一路將一行人送往了星川城外。

“孩子們有我照看著,你就放心吧。”

雷尊者對鳳清兒如此說道,他知道鳳清兒有多麼在乎那些孩子,這番話也是為了讓鳳清兒能安心的去西北大陸。

只是這一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再見面。

鳳清兒看著雷尊者眼中的不捨,心中也是頗為傷感。

雷尊者之前的為人傲氣過重,對弱者不屑一顧,將面子看得比天高,且護短護到了不講理的地步。

但,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關心自己這個弟子。

“閣主,請您保重。”

鳳清兒深深的低下頭向雷尊者道別,雷尊者眼眶微微溼潤,旋即揮了揮手。

“走吧,一路小心。”

似是不太喜歡這種情形,說這番話雷尊者便轉身回到了星川城,鳳清兒望著他那微微有些佝僂的背影,直至其身影消失後才回過神,轉頭看向蕭炎。

“我們走吧。”

“嗯。”

蕭炎點了點頭,一行人向著星隕閣的方向前行。

而在蕭炎一行人離開後不久,一個身影悠然的出現在星川城外。

雲家,雲英!

雲英猩紅的美眸帶著微微笑意,遙望著蕭炎一行人離去的方向。

“實力提升的比預想中還快呢,看這樣子估計再過段時間就能將子火給他了。”

雲英手中的摺扇輕抵著淡粉色的嘴唇,眼中滿是欣悅。

連那個好面子到極點的雷尊者都改了性子,雖然這次蕭炎並非是主因,但也絕對和他息息相關。

鳳清兒若沒有去黑角域就不會遇到蕭炎,就不會在星川城創立孤兒院,沒有蕭炎帶著紫妍他也不會從鳳凰那裡感受到自己的無力,更不會有機會在照顧那些孩子的同時體驗到自己曾經所瞧不起的弱者的人生。

雲英又一次有了十足的預感,這個千百年不變的大陸,真的要因為蕭炎而發生改變了。

不過,還是稍微有些不悅呢

雲英輕挑了挑眉,轉頭看向星川城,美目微微皺起。

憑什麼這些在自己之下的弱者,能追求普通的幸福呢?

這樣的機會,是自己曾經何其奢望,卻始終望而不得的。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雲英的眼中泛起些許兇光。

雲英眼中的兇光散去,嘴角微微揚起,轉身悠悠的離開此地。

罷了,只是些許不高興而已,沒必要為了發洩不快而把其他人惹出來,至少現在還不行。

這般自我安撫著,雲英臉上流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更何況發洩不快這種事,也不是必須要吾輩親自動手.

中州,星隕閣。

一名湛藍色長髮,身穿白色絲綢長袍的風嫻坐在懸崖之上的涼亭內,與坐在對面的曜天火一同品嚐著上等的玉釀。

“哈~~~這酒不錯啊~”曜天火甚是滿足的長吟,臉上攀附著舒爽的酒紅,“果然俺沒有白復活呢,過去了幾百年,這人世間的酒是真的越來越好喝了,花樣也是變著法的來。”

“那真是太好了呢。”

風嫻淡淡的回應,心裡不禁對曜天火發出感慨。

曾經差點成聖的人,不僅死得那麼憋屈,復活後亦是實力大跌,這換做其他人怕是沒幾個能接受得了,也就曜天火這直爽的性子能完全不在乎了,即便這一年時間恢復了不少實力也只到了七轉鬥尊巔峰,和她巔峰時期的實力依舊差得遠。

而風嫻這一年裡實力也沒少提升,似乎是失蹤多年的藥沉終於確認了行蹤,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實力迅速的提升,僅僅一年就在各種丹藥的配合下從四星斗尊提升到了七星斗尊。

她本就是天才,這樣的結果並不算是意外,心結開啟後修煉自燃順暢了不少,只可惜藥沉本人不在,否則風嫻能提的更快。

“話說回來,已經快一年了吧?”曜天火拎著酒壺,邊往杯子裡倒著酒邊詢問道:“蕭炎他們咋還沒回來?參加的丹會要這麼長時間麼?”

“誰知道呢,估計是碰上什麼事了吧。”

風嫻的表情依舊清冷,沒有半點慌亂。

這一年裡自己經常和藥沉通書信,知道她本人沒事。

既然藥沉沒事的話,那就多半是蕭炎那邊遇到了麻煩,如果是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事情藥沉肯定會在信裡寫明,然而直到現在卻依舊沒有透露,那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蕭炎的事情沒有麻煩到需要自己等人趕過去幫忙的地步。

第二,蕭炎的事情麻煩到了即便自己等人趕過去了也毫無用處。

兩個都是沒必要的擔心,無論哪個都犯不著讓風嫻的心一直懸著。

“老師!老師!”

一道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令風嫻放下酒杯,美目望去,看到自己的弟子青鸞飛到了涼亭外,抬手指著星隕閣外的方向。

“那個大傢伙又來了!”

“真是有夠鍥而不捨的”

風嫻皺了皺眉,清冷的眼中浮現出不快,對面的曜天火也是邊喝著酒邊咧嘴道。

“算算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吧?能這麼一直鍥而不捨的堵在門口,看來那小丫頭對他們而言確實重要的很。”

“對他們再重要也與我無關,那小丫頭是蕭炎寄放在我這的,那我就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絕不會放她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離開。”這般說著,風嫻看向青鸞,“跟之前一樣,告訴他我們不會答應的,除非等蕭炎回來後詢問蕭炎的意見。”

“那個.老師,我先前就想說了,畢竟是同一個種族,應該沒問題吧?”

青鸞輕撓了撓臉,弱弱的說道,風嫻則是輕嘆了口氣。

“同一個種族相互坑害的事情你還聽得少麼?更何況他們那個家族若是真的一直沒有發生問題,那丫頭也不至於流落在外這麼多年都沒人尋她回去了。”風嫻端起酒杯,接著道:“總之,我們沒辦法確定那個男人會不會傷害她,所以要朝最壞的方向做考慮。”

“若那丫頭的背景真像那男人說的那麼尊貴,那麼他們家族為了奪取權力派人將她清除是完全有可能的。”

“好複雜啊.”

青鸞撓了撓頭髮,她的家族雖然沒那麼高貴,但也沒這麼多彎彎腸子,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同一種族還要自相殘殺。

但既然風嫻都這麼發話了,那她自然照做,向風嫻告辭後便離開了星隕閣的空間,剛離開就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待著的粗獷男人。

看到青鸞出來,粗獷男人立刻迎了上來,眼中充滿著希冀,彎著腰甚是謙卑的詢問道。

“請問您老師同意了嗎?”

“不行!老師說了必須等我師弟回來後徵求他的意見,否則免談!”

青鸞雙手叉著腰如此說道,讓粗獷男人的臉上頓時填滿了消沉,這半年來看到這男人日復一日的低聲下氣,連青鸞都於心不忍。

明明這個男人的實力可是在自家老師之上啊,卻在自己這個鬥宗面前如此卑微,就差跪地上了,青鸞也只能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他的誠意。

但自家老師說的也沒錯,那孩子的情況就是複雜的很,她們作為代管者無權決定他的去留,只能等蕭炎回來再做定奪,若是讓那孩子跟眼前這個男人離開後出了什麼事,她們後悔都來不及。

“那好吧,我明日再來詢問。”

粗獷男子一臉落寞的轉身離開,青鸞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後便回到了星隕閣。

而離開了星隕閣門口等粗獷男人一路來到了星隕閣周邊的一座城市,名為落星城,這半年來他一直都是住在這裡的。

粗獷男子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那雄壯的身材皆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懼怕,紛紛遠離了他,對此粗獷男子毫不在意,或者說沒空在意,滿腦子都想著什麼時候能把那位大人帶回去。

粗獷男子滿臉灰暗,他也不是沒想過強闖,但就靠自己這個八星斗尊的實力也不可能強闖,更何況那位大人和她們顯然很親近,若是自己強行動手不小心傷到了誰惹得那位大人的不滿,就算把那位大人成功帶了回去恐怕也不會願意配合。

“頭痛啊”

粗獷男人捂著臉低聲哀嚎,而後突然目光一凜,猛然扭頭看向另一邊的街道。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到一股讓人厭煩的氣息?

粗獷男人緊皺起眉,蠻橫的推開街上一個又一個行人,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暢通無阻的朝著那個氣息的方向趕去。

在街道上七扭八拐的粗獷男子終於抵達了那個氣息所在的街道,一眼就看到了一名紫色長髮的靚麗女子,眼神頓時流露出兇戾。

果然是天妖凰族!

不只是紫發女子本人,就連她兩側的肩膀上還分別各立著一隻看樣子就知道剛出生沒多久的天妖凰!

不知道是不是粗獷男子的錯覺,他似乎從那兩隻小天妖凰身上感受到了些許自己種族的氣息?

但這不重要!

粗獷男子眼泛猩光,雙手振臂一揮將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盡數強行分到街道兩側,獨留下那名紫發女子本人和她肩上的兩隻小天妖凰站在街道中央,眼神發愣,顯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旋即紫發女子目光凜然,便是看到粗獷男人攥著鐵拳,帶著撼天動地的威勢向著自己洶湧砸來。

速度之快,讓紫發女子根本來不及躲閃!

嘭!!!

“嗯?!”

粗獷男子目光一凜,看著從被自己分開的行人中突然閃爍到紫發女子面前,死死擋住自己拳頭的男人,被他救下的紫發女子也本能的發出了呼喚。

“蕭炎.”

小醫仙也從一旁閃爍身形護在了鳳清兒身旁,蕭炎死死的盯著面前與他對峙的粗獷男人,冷冷質問。

“閣下,為何突然襲擊蕭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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