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霍華德看著第八識居然穿著內褲就準備進入桑拿房，連忙喝止道：
“蒸桑拿就不應該穿內褲。”
“哈？”
第八識一臉莫名其妙，翻了翻關於人類蒸桑拿的資訊，不由得對霍華德翻了個白眼道：
“你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理論，還是說你有某些不正常的癖好？”
“看，我們都認為你應該好好穿上內褲！”
隔壁更衣區走過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對霍華德喜歡在蒸拿房遛鳥的癖好表示譴責，接著對第八識伸出手道：
“喬·曼弗雷迪，這個小混蛋的朋友，小心他偷走你的內褲。”
“第八識。”
第八識倒是沒有拒絕喬的善意，握了個手輕笑道：
“那就對內褲許個願，誰偷走它誰就喝不醉且不舉。”
“哈哈哈，我喜歡你這樣的人，在洛杉磯遇到街頭的麻煩就報我的名字。”
喬·曼弗雷迪笑的很開心，和霍華德是朋友的人都知道霍華德喜歡喝酒甚至是酗酒，喜歡喝醉的感覺，以及帶著美女們花天酒地。
為什麼戰爭結束後霍華德會把自己的工作重心從政治、經濟中心的紐約搬到洛杉磯？當然是因為這裡美女特別多啊！
霍華德嘴角一抽，滿頭黑線的看著兩個一見如故，透過損他建立友誼的傢伙，沒好氣的道：
“走了走了，等會兒給你們多加兩勺水！”
蒸桑拿是一件舒適愜意的事，但在高溫石頭上澆的水多了也會導致房間更加潮溼悶熱，呼吸困難。
喬·曼弗雷迪聳了聳肩。
“我無所謂，只要你別被抬出來就行。”
···
在霍華德拉著第八識蒸桑拿、拓展朋友圈子的時候，某處私人會所的密室當中，也有人在討論著霍華德和第八識。
一張長條會議桌邊做了九個人，金融、能源、軍工、媒體···，九個人從事不同行業而且全部都是各自行業的佼佼者，不論哪一個人外面在外面都是跺跺腳都能引起行業震盪的大人物。
此時他們齊聚一堂，卻只是為了討論一個人。
原本他們剛剛經歷過一次慘重的損失，好幾位新成員都是剛剛補充進來的，還需要一段時間磨合，不應該這麼快聚集在一起的，但事關重新收回歐洲九頭蛇掌控權的可能，不得不鄭重對待。
“確定了嗎？那個人就是神父？”
“確定了。”
“歐洲那支九頭蛇的蛇頭現在是他嗎？”
“是他。”
“對斯特拉克、澤莫和奧菲利亞的拉攏計劃呢？”
“不順利，他們對神父非常忠誠。”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有問有答的交代了各自負責的事務，也瞭解了其她人的任務完成情況。
“忠誠？”
坐在首位的瓊斯·羅克森聞言嗤笑一聲，如果歐洲那些蛇頭真的忠誠，當年就不會跟著施密特近乎叛逃一樣獨立出去，完全不與這邊來往。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罷了，他們已經被一個瘋女人搞得損失慘重，迫切需要歐洲那邊的補充。
負責調查、拉攏歐洲蛇頭的人聞言攤開手，無奈的道：
“事實上，我覺得他們，整個歐洲的九頭蛇都有些不對勁。”
瓊斯·羅克森沉著臉的嘆道：
“總之，我們只能想辦法和這個神父接觸是吧。”
“···”
其餘八人聞言臉色也不好看，在座的要麼是不久前浩劫中被那個瘋女人折騰的親身經歷著，要麼就是死在那場浩劫中的人的後裔。
他們都對那場差點毀掉九人議會的浩劫心有餘季，所以對於明顯異於常人的人抱有極高的警惕。
只是如果想要讓歐洲的九頭蛇和他們匯合，他們別無選擇。
“那就見一見吧。”
瓊斯·羅克森作出決定道：
“但是我們不要去，找個代理人。”
所有人點了點頭一致表示同意，雖然換位思考，他們覺得只是讓代理人出場未免有些不夠尊重，但相比給對方面子，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
“先生，這裡有一封您的信。”
在第八識翹著腿翻看菜譜的時候，一名侍者將一封信送到了他的面前。
第八識隨手開啟，裡面是一封邀請函，以及一根亮銀色的胸針，胸針的樣式是圓圈裡面有個‘八’字。
坐在桌子對面的霍華德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菜譜放低了一點，露出眼睛看到胸針，意外的道：
“阿里納俱樂部？”
“喔，我記得這個俱樂部只招收白人男性、而且要高學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喬·曼弗雷迪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對於這個俱樂部他早有耳聞，但一直不得門而入，這和他的身份有關係，黑手黨黨魁做的再厲害，人家都是不會承認的。
而第八識，首先在外貌上有很明顯的華裔血統，其次第八識的身份來歷還是前不久霍華德託他安排的，學歷沒有，社會地位倒是可以，但也還不夠俱樂部的標準。
“事實上他只要純血白人，我的管家因為有十六分之一土耳其血統都被拒絕了。”
霍華德說出了更內部的訊息，接著又吐槽道：
“裡面不過是一些老舊的傢伙罷了，而且不招收女性成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BL俱樂部。”
“到時候去看看吧。”
第八識將邀請函丟在桌子上，繼續翻自己的菜譜，開始點餐。
他其實還知道一些霍華德不知道的東西，當年歐洲九頭蛇近乎獨立，雖然和其他同行不再聯絡，但也不是毫不關注。
那枚一般人只會認為設計比較簡約的胸針，其實是簡化象形的九頭蛇標誌。
第八識也覺得意外，他知道洛杉磯這邊就是美洲九頭蛇的蛇窩，但歐洲九頭蛇在施密特時期就獨立出去，被美洲九頭蛇視為叛徒，關係相當不融洽。
說起來，他雖然是人類意志凝聚的潛意識集合體人格，能夠隨意讀取每一個人的全部資訊，但他畢竟是‘人’，沒有一天到晚盯著所有人的愛好。
難得有個意外發生，第八識想看看這些人玩什麼把戲，就沒有連通對方的深層潛意識直接讀取，準備吃飽了再過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