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原來我真的是姐姐
“不過，幽蘭黛爾的全名叫什麼？”李俊良看向德麗莎，故作不知的問道，“是有一個琪字嗎？”
“對啊，我們一直都叫幽蘭黛爾來著，她的姓呢？”琪亞娜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幽蘭黛爾的全名是什麼。
“你們呀，天命的戰況通報都有她的全名，只不過你們沒注意罷了。”德麗莎有些無語的道。
“幽蘭黛爾，全名比安卡·幽蘭黛爾·阿塔吉娜。”布洛妮亞開口道，“本來名叫比安卡·阿塔吉娜，後來因為得到了聖劍——幽蘭黛爾，所以在名字中間加入了幽蘭黛爾。”
“原來幽蘭黛爾是一把劍的名字。”琪亞娜點點頭，然後疑問道，“那她的名字裡面也沒有琪啊？”
“誰知道呢！”李俊良聳聳肩，“你的名字裡面也沒有蟲啊！”
“布洛妮亞覺得，蟲蟲應該是草履蟲的意思。”布洛妮亞接道，“代表琪亞娜是單細胞生物！”
“什麼是單細胞生物？”琪亞娜不懂就問。
“就是沒有腦子！”布洛妮亞簡潔直白的回答道。
“你！”琪亞娜頓時氣的渾身發抖，反問道，“那你的暱稱是板鴨，說的就是醬板鴨的意思嗎？”
布洛妮亞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預設這個外號比告訴琪亞娜真正的意思要好。
“我和特斯拉博士已經溝通好了，準備使用20%的功率試射一發看看效果。”愛因斯坦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三分鐘後，將會發射，到時候我會將結果告訴大家。”
三分鐘後。
“休伯利安艦載反律者武裝，主炮·月光王座——啟動！”特斯拉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目標鎖定，倒計時10，9，8……，2，1，發射！”
一束白光如閃電般射向了光幕，伴隨著一聲巨響，那裡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缺口。
“很好，試射成功！”特斯拉高興的聲音響起。
“特斯拉博士，很抱歉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光幕正在修復當中！”布洛妮亞說道，“而且速度非常快速。”
“切，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嗎！”特斯拉遺憾的聲音傳來，“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是真的發生了還是讓人不爽啊！
！”
“根據剛剛的試射，有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告訴大家。”愛因斯坦說道，“好訊息是月光王座的攻擊確實有效，壞訊息是要使用五倍於全功率的月光王座射擊，才能擊破那片光幕！”
“先不說如何集中五倍的能量，月光王座本身就無法發出那麼高的功率！”愛因斯坦繼續說道，“所以這個辦法沒有可行性。”
“布洛妮亞可以利用理之律者的權能試一試。”布洛妮亞開口說道。
“能做到嗎？”琪亞娜疑惑的問道。
“當然很困難，畢竟這是瓦爾特先生也沒有做到的事情。”布洛妮亞坦白道，“但是眼下只能試一試了。”
“嗯，但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德麗莎點點頭。
“布洛妮亞知道了。”布洛妮亞點點頭，閉上了眼睛，開始溝通體內的律者核心。
布洛妮亞再次來到了那一片焦土，見到了第一任理之律者——瓦爾特·喬尹斯的身影。
“她曾經猶豫過。”一個聲音說道。
“但是她克服了內心的迷茫。”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她曾經恐懼過。”第三個聲音。
“但是她戰勝了內心的怯懦。”第四個。
“或許，她真的能夠為人類帶來新的希望……”第五個。
“至少，她不愧為又一任的理之律者。”第六個。
“她的意志如今堅定而成熟。”第七個。
“不要向崩壞屈服，不要向神明低頭。這是就我們一致的思想！”第八個。
………………
…………
……
“三十萬份的思想……布洛妮亞，現在有決心去一一承受。”布洛妮亞在心底暗暗說道，“精神同調，開始！”
三十萬人的思想，連同著他們的心性一齊湧入，他們或堅定、或勇敢、或謹慎、或椎嫩，除此之外，還有千千萬萬種思緒、千千萬萬種意念，它們充斥著布洛妮亞的精神，撕扯著布洛妮亞的靈魂。
“人類，會以自己的意志去改變世界！”最後，布洛妮亞腦海中出現了這麼一句話。
理之律者的權能，以布洛妮亞無法想象的速度，在奇點的另一側快速舒展。即使是隻端詳過幾次的武器，即使是原理尚未徹底明晰的裝置，完整的律者權能並不在意這些。
只要那作為目標的造物，以凡人之軀終可企及。凡是「文明」可以實現的奇蹟，凡是「文明」可以抵達的彼岸……理之律者，就能夠讓它在瞬間復現。
“一個人的力量，或許不夠強大。三十萬人的思想，或許也不夠豐富。”布洛妮亞睜開了眼睛，“但此刻的布洛妮亞，是真正的「理之律者」——布洛妮亞，將代表人類的「文明」向崩壞挑戰！月光王座，6倍功率……構造開始。”
隨著布洛妮亞的話語落下，6具月光王座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大家，請將你們的力量借給布洛妮亞吧！”布洛妮亞對大家說道，“布洛妮亞現在的力量，不足以提供6具月光王座全功率的能量。”
“好了，具現2具就夠了。”李俊良看著空中的六具月光王座，摸著布洛妮亞的頭說道。
“俊良哥？”布洛妮亞看著將手搭在她頭上的李俊良，疑惑的道。
“剩下的四具讓我來吧。”李俊良開口道，“你的身體負擔不了六具的消耗，別逞強了。”
“俊良哥剛剛不是說不會阻止奧托的計劃嗎？”布洛妮亞不解的道。
“那也要分情況啊。”李俊良一點也不覺得羞恥的道，“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奧托不能比的。再說了，我不過是幫你們開啟進去的路，又不是去阻止他！”
“……”眾人。
“好久沒看到俊良哥這麼不要臉的樣子了。”布洛妮亞斜著眼看了一眼李俊良，空中的月光王座頓時消失了四具。
“咳咳，我什麼時候不要臉過，不要誹謗我啊，喂！”李俊良吐槽道，然後空中又出現了四具月光王座。
“比如，你的手還要放在布洛妮亞頭上多久？”琪亞娜雙手叉腰不滿的道。
“……”李俊良訕笑著收回了手，扯開了話題，“到時候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發射。”
“布洛妮亞明白！”布洛妮亞點點頭。
“一二三！”李俊良口中喊著口令，“發射！”
“休！”六束鐳射同時射向了教堂頂部的一個點。
一聲巨響，讓大地都隨之震顫。在來自理之律者和李俊良的六道能量共同衝擊下，光幕一瞬之間盡數碎裂，竟沒有一絲能夠復原的跡象。
“光幕消失了！”德麗莎欣喜的道，接著臉色一變，“這是……神恩結界！”
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枚虛數之種，虛數之種周圍開始出現一個個齒輪，不停的朝外擴張！
時間回到幽蘭黛爾剛剛被放逐的時候，在虛數空間的幽蘭黛爾正在跟隨著格尼烏斯的指引尋找著出路，突然，她進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這是當初生活的療養院？”幽蘭黛爾看著周圍熟悉場景，疑惑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咦，那裡有個巨大的白色……吼姆？”幽蘭黛爾探查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白色吼姆坐在大廳裡睡覺。
“你好！”幽蘭黛爾打了一聲招呼。
“啊！”白色吼姆被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不小心進入這裡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你又是誰？”幽蘭黛爾問道。
“我是……我是誰？”白色吼姆愣了一下，“我好像忘記我是誰了。你看到的我是什麼樣子？”
“一個巨大的人偶。”幽蘭黛爾回答道，“你自己看不見自己什麼樣子嗎？”
“是的，我看到的樣子只是一個半透明的玻璃人。”白色吼姆回答道，“因為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長相和名字。在這個空間裡，遺忘就意味著迷失。”
“好吧，不談這個了。”白色吼姆看到幽蘭黛爾有些悲傷的表情突然有些難受，扯開話題道，“你喊醒我是要做什麼？”
“我要離開這裡。”幽蘭黛爾收拾了一下心情說道。
“離開？這裡可不通往任何地方。”白色人偶說道，“等等！我既然連我自己的長相和名字都忘記了，怎麼會記得這個？”
“那說明這裡應該有通往外面的路，我們一起找一下吧？”幽蘭黛爾提議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白色人偶回答道。
“給你，這是我剛剛在外面撿到的半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你的東西。”幽蘭黛爾遞給人偶半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我記不得了。”白色人偶接過照片看了看，“不過這背後的字跡應該是我的，我到底忘記了些什麼呢？”
“到處找找吧，這裡一定有出去的方法。”幽蘭黛爾說道，“既然我在外面發現了你的東西，肯定會有出去的路。”說完，幽蘭黛爾就開始四處查探起來。
“嗯！”白色人偶也一同尋找著線索。
“梅？蘇？”幽蘭黛爾發現了一段記憶，“這是前文明的一段記憶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不但會有自己的記憶，還會有別人留下的記憶嗎？”幽蘭黛爾問道。
“應該是的……吧？”白色吼姆不確定的道，“因為我也覺得這段記憶應該不是我的。”
“那你想起來什麼了嗎？”幽蘭黛爾問道，“比如名字什麼的？”
“沒有，但是起碼我們的方向是對的，我們繼續尋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記憶吧。”白色吼姆突然變得有幹勁起來。
“卡蓮·卡斯蘭娜？”幽蘭黛爾從另外一段記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怪物！”白色人偶突然驚慌的叫道。
“看來我們尋找的方向是對的！”幽蘭黛爾消滅了怪物之後說道。
“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白色人偶有些喪氣的道。
“不用這麼想的。”幽蘭黛爾安慰道，“走吧，我們繼續前進。”
“比安卡，麗塔？這是我自己的記憶？”幽蘭黛爾沉吟道，“你怎麼看？”
“嗯？”幽蘭黛爾發現身邊的白色人偶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繼續尋找出去的路吧。”幽蘭黛爾定了定神，開始繼續探查起來。
一個新的記憶片段中，在一個培養艙前，一對父女正在對話。
“老爸，她長得和我一模一樣誒！”
“噓，小點聲，別被守衛發現了。”
“我們把她救出去後，她該去哪兒？”
“逆嫡的人會接收她。”
“她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嗎？”
“你可以去探望她。”
“那我應該叫她什麼？她有名字嗎？她和我這麼像，可以當我妹妹嗎？”
“不知道……”
“這……”幽蘭黛爾表情有些凝重，深吸一口氣，繼續尋找著出去的道路。
接來下，幽蘭黛爾又看到了齊格飛的記憶，齊格飛和琪亞娜的記憶，齊格飛和奧托的記憶，直到又看到了幾段琪亞娜的記憶。
“真琪？”幽蘭黛爾閉上了眼睛，就算遲鈍如她，在看過這麼多記憶之後，結合群暱稱，她猜到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她就是真正的琪亞娜·卡斯蘭娜，而這裡就是埋藏在卡斯蘭娜家族血液中的聖痕空間。
“不過，群暱稱是怎麼知道的？難到是李俊良？”幽蘭黛爾沉思了一會，然後發現了一團和剛剛那些閃耀著不同光芒的記憶影像，“咦，這團記憶怎麼和剛剛的那些不一樣？”
“哼，你說過要教給我太虛劍氣的，結果才教了沒幾天你就不教了，大騙子。”七八歲大的琪亞娜對著一個模湖的人影喊道。
“誰讓你一天都記不住幾個音節，好不容易記住前面的，等學後面的時候，前面的又忘記光了！你不適合學這個，放過我吧，好嗎？”模湖的人影苦笑道。
“哼！”琪亞娜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理直氣壯的道，“我不管，反正你答應要教給我的，你就要負責把我教會！”
“我實在是沒辦法，要不我答應你一件別的事吧？”模湖人影提議道。
“嗯……我想想看。”琪亞娜低頭沉吟道，“那換成別的事你還會反悔嗎？”
“應該不會……吧？”人影猶豫了一下，“如果我做的到的話，就一定不會反悔。”
“那就這麼說定了！”琪亞娜轉過身背對著人影，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等我想好了我就告訴你。”
“好好好！”人影無奈的答應道。
……
“這個人影是誰？”幽蘭黛爾摸著下巴思考道，“為什麼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終於來到這裡了！”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幽蘭黛爾耳邊。
“你是……吼姆！”幽蘭黛爾露出戒備的姿態，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我是這個空間本身，也是這一路上，在暗中引導你發現自己命運的意志。”黑色吼姆說道。
“你不是剛剛那個白色吼姆！”幽蘭黛爾肯定的道。
“沒錯！”黑色吼姆點點頭，“我是給你提供了前進方向的命運之碑。給你提供試煉的試煉者！”
“試煉者？”幽蘭黛爾驚訝道，“你要給我提供什麼試煉？”
“徹底解放卡斯蘭娜家族的聖痕，並用那份力量來戰勝我。”黑色人偶回答道，“你應該從那些記憶當中，明白了你就是琪亞娜·卡斯蘭娜了吧？”
“……”幽蘭黛爾。
“其實按照你的資質，早就應該進入這個聖痕空間之中。”黑色人偶語氣有些驚奇，“但是你身上還有一些連我都感到奇怪而又熟悉的力量，它在抵抗著我的召喚，還為你提供生命的守護。”
“是奧托故意將我丟在這裡來的嗎？”幽蘭黛爾問道，“為了防止我破壞他的計劃？”
“沒錯。”黑色人頭點點頭，“你確實是被他的力量刻意塞到我這裡來的。”
“既然你是試煉者，那麼打敗你就行了嗎？”確定奧托是故意這麼做的，幽蘭黛爾開始覺得時間有些緊迫，必須儘快離開這裡了。
“是的！”黑色人偶點點頭，“你需要在我制定的規則下擊敗我！”
“那麼你不介意我用我的規則擊敗你吧？”幽蘭黛爾開始引導體內星鎧的力量。
“當然！我可以讓你試試。”黑色人偶勸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那個叫齊格飛的男人，明明已經失去了覺醒的機會，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我發起挑戰，結果導致他自己越陷越深，剝落下越來越多的人格碎片，現在正沉睡在空間的最深處。”
“……”幽蘭黛爾沒有多說，喚出了體內的聖劍，朝人偶攻去。
幽蘭黛爾發現無論怎麼攻擊，都無法對人偶造成傷害，反而自己卻感到越來越疲憊。而人偶只是單純的站在那裡，仍由她攻擊，沒有任何一點反擊的想法。
“放棄吧！”黑色人偶說道，“不然你註定無法透過後面的試煉。而且你繼續下去的話，我怕你會觸動某種特殊的防禦機制，你就會被他的力量埋進記憶深處了。”
“他……是凱文嗎？”幽蘭黛爾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