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跑回地球？
“這裡好像不是坑底啊？”琪亞娜走出平臺，發現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有著許多條道路的空間。
“有什麼發現嗎？”雷電芽衣看著李俊良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
“我感覺到這裡的空間好像有些奇怪。”李俊良沉思道，“怎麼說呢，就好像被扭曲了。”
“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李素裳點點頭，“有兩種很特別的力量互相牽引又互相排斥，導致了這種現象的發生。”
“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琪亞娜驚訝的道。
“你感覺不到可能是因為空之律者的權能的緣故。”幽蘭黛爾開口道，“這兩股力量像是聖痕的力量和律者的權能糅合在一起了。”
“凱文竟然還有這種本事？”琪亞娜驚訝的道。
“我感覺這個更像是因為聖痕計劃產生的副作用，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的隊伍既有聖痕覺醒者又有律者的原因。”李俊良分析道，“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到處探查一下吧，這樣才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幽蘭黛爾和素裳去那邊。”李俊良繼續說道，“我和琪亞娜他們走這邊，十分鐘後，我們再到這裡匯合吧。”
“可以！”幽蘭黛爾點點頭，便和李素裳朝外面走去了。
“我們也走吧！”李俊良對琪亞娜三人說道。
“等等，俊良哥！”布洛妮亞突然開口道，“你有沒發現幽蘭黛爾他們是不是走的太快了？”
“太快了？”李俊良疑惑的朝幽蘭黛爾離開的方向看去，發現她們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咦，她們怎麼又回來了？”李俊良發現幽蘭黛爾和李素裳又出現，然後以極其快速的速度來到了她們面前。
“剛剛我們離開不久之後，薛定諤博士聯絡上了我們。”幽蘭黛爾開口道，“她告訴我，在這個與聖痕計劃有關的特殊空間裡，一旦離開那三位律者，我們在虛數空間中的距離就會自發地成倍增長。”
“她說我們雖然離開了很久，但是實際上在你們看來，我們並沒有離開多久，是嗎？”幽蘭黛爾問道。
“沒錯，在我們的感覺中，你們離開了不到1分鐘。”李俊良點點頭，然後問道，“薛定諤博士還說了什麼？”
“她說，只要我們離開你們夠遠，這個特殊空間就會消失。”幽蘭黛爾回答道，“所以，我們決定憑藉我們的雙腿回到地球。”
“什麼！”琪亞娜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我們分開足夠遠的距離，那麼身為律者的你們就可以很輕鬆地離開這個迷宮，返回月球的現實、到達深坑底部。”幽蘭黛爾繼續說道。
“月球和地球之間的直線距離就有三十八萬公里。即使你們的身體素質比律者還要強悍，布洛妮亞也無法理解你們打算藉助什麼能量跨越這段天文數字的旅程。”布洛妮亞提出了疑問。
“沒錯。”李俊良也在一旁說道，“當時齊格飛帶著我的羽毛來到了月球后，我就感應不到那片羽毛的存在了，說明就算憑藉空之律者的權能，也無法從月球回到地球。”
“我們打算藉助聖痕計劃本身的力量。”幽蘭黛爾解釋道，“薛定諤博士說，聖痕計劃的力量在某些角度上，對律者和聖痕覺醒者有著相反的作用。既然我們此時正在被動進入了這個迷宮，那麼這個迷宮本身——它就必然隸屬於聖痕計劃用來操控地球的某種中樞。”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幽蘭黛爾向其他人展現出她的須彌芥子剛剛捕捉到的一些地球上的景象，“這些熟悉而又龐雜的資訊，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如洪流般向著月球匯聚，並經過某種加工後，被重新輸回地球。”
“也就是說，作為聖痕覺醒者，我們其實可以偷偷搭聖痕計劃的便車返回地球，在那邊尋找可以幫助的人們！”李素裳在一旁補充道。
“嗯。這既是搭便車，也是逆流而上。總之，根據計算，藉助弒神裝甲的推進系統連續飛行四十八個小時左右，我們就能前進到地球附近的虛數領域。”幽蘭黛爾做了總結，“然後，我們可以利用須彌芥子的力量上浮到實數空間，瞭解真實地球當前的處境，並進一步規劃自己的行動。”
“那如果凱文發現了你們，並直接出手干預呢？”琪亞娜問道。
“那我們也無疑會像你們最初那樣，遭受封印的命運。”幽蘭黛爾推測道，“但在聖痕計劃已經啟動的當下，世界蛇不可能針對這條通道本身做過多手腳。所以，更可能的情況是，他們即便發現了這一點，也無法對我們進行精準干預。”
“所以，符華那邊，就需要你們去幫忙了。”李素裳開口道。
“放心吧，符華那邊就交給我們吧！”琪亞娜雙手叉腰自信的道，“祝你們一路順風！”
“嗯！”幽蘭黛爾點點頭，“那我們就約在地球上匯合了！”
“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透過後院群聯絡我。”李俊良開口道，“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我會想辦法去救你們的！”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幽蘭黛爾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起來，叮囑道，“你們也要小心！”
“放心吧！”李俊良笑了笑，“對上凱文就算是贏不了，我們也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那麼再見了！”幽蘭黛爾點點頭，然後朝李素裳道，“我們走吧！”
“嗯，再見！”李素裳跟大家告別後，和幽蘭黛爾一起離開了。
“空間發生了變化！”就在幽蘭黛爾和李素裳離開不久，琪亞娜發現了空間的變化。
“我們又回到了現實世界！”雷電芽衣看著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又回到了電梯平臺上面。
“很好，我們繼續往下吧！”李俊良笑了笑，啟動了電梯。
“這就是月球的最深處嗎？”布洛妮亞看了看周圍感嘆道，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下降，電梯終於來到了最下層。
“應該是的！”李俊良走下平臺，四處打量了一番，“我感應到了符華的氣息就在不遠處，我們趕緊過去吧。”
“嗯！”琪亞娜三人一齊點頭。
“啪！啪！啪！”突然，靜寂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拍巴掌的聲音。
“羽兔？”李俊良發現剛剛見過的那位紫發神秘少女，竟然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她又是你的情人？”琪亞娜第一個發出了靈魂拷問。
“不是！”雷電芽衣搖搖頭，“羽兔是世界蛇的幹部的代號，我只是聽說過，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話說，你怎麼認識她的？”雷電芽衣將目光投向了李俊良。
“剛剛去拯救梅博士的時候，她出現了。”李俊良連忙解釋道，“她說她叫什麼沙尼亞特，或者叫她羽兔。”
“是米絲忒琳·沙尼亞特，你們也可以叫我羽兔。”羽兔絲毫沒有因為李俊良沒有記住她的名字生氣，微笑的做著自我介紹，“我並非人類，而是沙尼亞特聖痕的一種結晶。”
“不過聖痕結晶這個詞大家估計也不清楚。”羽兔繼續笑著說道，“不過別急，大家遠道而來，想必還沒有見過這終焉隕坑之中的風景吧？我們邊走邊聊，好不好？”
看著這位猶如鄰家姐姐的羽兔，大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羽兔點了點嘴唇說道，“那位符華正在和尊主聊天，不會有危險的，這點你們可以放心！”說完，羽兔就轉身，自顧自的離開了。
“走吧，我們跟上去。”李俊良開口道，“既然有人願意給我們解惑，我們也不差這點時間。”
“從什麼開始說起呢？”看李俊良等人跟了上來，羽兔輕笑著說道，“就從聖痕結晶開始說吧！我不是人類，而是聖痕計劃為這個世界所帶來的全新物種。借用一個古典的詞彙，你們可以將我這類存在稱為——理型。”
“所謂聖痕計劃，難到就是製造出像你這樣，介於人類與聖痕之間的存在？”雷電芽衣發出了疑問。
“沒錯。”羽兔點點頭，“作為聖痕計劃的產物，我們其實屬於手段，而非結果。我們和人類一樣，也不過是文明的一種載體罷了。”
“不明白也沒有關係。”羽兔看著幾人迷惑的眼神笑道，“你們只需要知道，聖痕計劃並不是用來對抗終焉的方法，它所能達到的終點，你可以稱為擁抱、並超越終焉。”
“什麼意思？”李俊良皺起了眉頭，從進入那個扭曲的空間開始，事情就開始超出了他的預料，接觸的都是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
“你們應該也很好奇終焉是從何而來吧！”羽兔帶著笑容說道，“到了，我們要來的目的地——終焉隕坑！”
不知不覺中，大家跟著羽兔的腳步，來到了一片到處都是殘骸的區域。
“這裡曾是往昔的一代代文明，為自己的命運而殊死搏鬥的舞臺！”羽兔看著殘骸唏噓道，“人類一次次失敗、一次次輪迴，無數截然不同的意志創造出大同小異的命運，最終紛紛定格於此。”
“這就是凱文說的，終焉律者的權能就是時間，或者說輪迴？”李俊良想起了剛剛符華在群裡說的話。
“沒錯。”羽兔點點頭，“世界的迴圈往復、毀滅與新生。如果不是五萬年前，某個人剪斷了命運的絲線―一這種所謂的輪迴還會不斷地在地球上演。”
“但即便絲線已斷，只要人類不能與崩壞徹底共生，虛數的能量就還是會源源不斷地注入終焉之繭，催化出新的終焉之律者。”羽兔繼續說道。
“那如果我們能摧毀終焉之繭，是不是就可以結束崩壞了？”琪亞娜問道。
“世界蛇也很想這麼做。但那是不可能的，琪亞娜。畢竟想要見到終焉之繭，多半，你本身就得擁有終焉之力。”羽兔澹澹的笑道，“那意味著，你自己要成為終焉之律者。”
“果然，那些前世的猜想沒錯。”聽了羽兔的話李俊良思考道，“最後是琪亞娜成為了終焉之律者，結合後崩壞書的情節，應該是琪亞娜被封印在了月球上。”
“原來這麼簡單的嗎！”琪亞娜頓時笑道，然後拍了拍李俊良的肩膀，“這個摧毀終焉之繭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李俊良。
“哦？”羽兔這時才把目光投到了這位似普通人又不是普通人的身上，“要知道討論終焉就像是討論死亡，沒有人能從死後的世界回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雷電芽衣開口道，“你需要告訴我們，終焉之繭到底在哪？”
“看來，我後面準備的話語都沒有了意義。”羽兔感嘆了一句，“那我就只能預祝你們能在聖痕計劃最後的主戰場取得勝利。”
“主戰場，應該就是地球吧！”布洛妮亞開口說道。
“如果你們不願人類被聖痕計劃拘束，就請突破最後的封鎖，向那裡前進吧。”羽兔沒有正面回答布洛妮亞的問題。
“看來，你並不是站在世界蛇這一邊？”雷電芽衣疑問道。
“我想你們大概是誤會了。”羽兔搖搖頭，“我雖然替世界蛇做事，只不過是因為一場有些荒誕的交易罷了。”
“看來你們還是不信任我？”羽兔看著一言不發幾人澹澹的笑道，“那麼我就再拿出一些誠意出來吧！”說完，羽兔向琪亞娜三人伸出了手。
“就讓我來為你們解開聖痕計劃為你們施加的束縛吧！”隨著羽兔的話語落下，琪亞娜三人感覺精神收到了一股衝擊。
“精神枷鎖消失了！”雷電芽衣感受到恢復的力量喃喃道。
“嘶！呃！”突然，布洛妮亞發出了一聲痛呼。
“布洛妮亞，你怎麼了！”琪亞娜發現布洛妮亞進入理之律者的狀態後，又馬上恢復了原樣。
“沒事！”布洛妮亞搖搖頭，“我沒事。”說完，布洛妮亞看向了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