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赤鳶你認錯人了！
“轟！”兩柄劍相撞了，程凌霜的劍神只堅持了不到三秒鐘，就被赤鳶的劍神給擊潰了。不過好在這短短的幾秒鐘，給了其他三人寶貴反應時間，一同出手，將能量不多的劍神給磨滅了。
“在二十年前，就是這種力量，橫掃了歐亞的女武神部隊，打敗了擁有猶大的誓約的天才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奧托出現在了李俊良身邊，感嘆道。
“你二十年前就見過師祖了？”李素裳驚訝的看著奧托，打量了奧托一番疑問道，“你也不像三十多歲的人啊？”
奧托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怎麼，還想繼續嗎？”赤鳶看了一眼程凌霜，又看了一眼開始喘氣的三人，澹澹的問道。
“不到最後一刻，勝負仍舊未定。”蘇湄擦了擦額頭的汗，輕聲道。
“不錯！”馬非馬點點頭。
林朝雨看了看一唱一和的兩人，眼神陰鬱的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赤鳶點點頭，雙手的護甲太虛之握開始綻放光芒。
“原來這就是師父的軒轅劍！”蘇湄瞪大了眼睛看著赤鳶的雙手，喃喃道。
“小心！”馬非馬的赤絕影擋住了赤鳶突如其來的一拳，對還在震驚的蘇湄喊道，“你發什麼呆！”
蘇湄深吸一口氣，提起無雙又攻了過去。不過這次，他們明顯的發現，赤鳶的攻擊更加的快速和凌厲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程凌霜離開了戰局，站到了李俊良和李素裳身邊。沒有軒轅劍的她，赤鳶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就是寸心拳法的雛形嗎？”李俊良看著赤鳶的動作，對比了一下符華的拳法，在心中暗道。
“噗！”終於，真氣不濟的三人，被赤鳶找到了機會，一拳攻向了躲閃不急的蘇湄。來不及救援的馬非馬，只能用身體提蘇湄擋了這一擊，從而吐出一口鮮血。
“噗！”第二個被擊倒的是因為馬非馬替蘇湄檔招，氣急岔氣的林朝雨。
“這個世界還是毀滅掉吧！”林朝雨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看了一眼將擔心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蘇湄身上的馬非馬，心中悽苦道。
“啊！”在林朝雨期待的目光中，單獨對戰赤鳶的蘇湄，也馬上被擊傷。
赤鳶看著倒地的三人，不言不語。
“師父，請便！”林朝雨第一個將手中的輕塵柳扔給了赤鳶，然後閉上了眼睛。
赤鳶接過輕塵柳，手在劍上輕輕一撫，輕塵柳便回到了軒轅劍本來的面目，和李素裳手中的劍如出一轍。
“給！”馬非馬見赤鳶看向了他，也將手中的赤絕影扔給了她。
同樣的，赤絕影在赤鳶的手上也變回了軒轅劍本來的樣子。
蘇湄不甘心的將無雙扔了過去，然後定定的看著赤鳶接下來的動作，此時她期待師父說的都是真的。
“你的劍是你交給我，還是我自己來取？”赤鳶放好三把軒轅劍，然後看向了李素裳。
“我……”李素裳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我不想把它交給師祖。”
“你就是素衣的女兒。”赤鳶頓了一下，“將它給我吧，這不是屬於你孃的東西。”
“爹沒了，娘也沒了，山莊也沒了。”李素裳抱緊了懷裡的軒轅劍，“現在只剩這把劍陪著我，也是我唯一能夠紀念過去的憑藉。”
“師祖，這把您能不收回嗎？”李素裳看著赤鳶哀求道。
“對不起。”赤鳶緩緩搖頭，“這劍我有必須回收的理由。”
“赤鳶仙人，別這麼死板嘛！”李俊良拉了一下還想說什麼的李素裳，開口道，“你就說說怎麼樣才能讓你授予這把劍，只要素裳她能滿足要求，你就將這把贈予她唄。”
“你又是誰？”赤鳶看向李俊良問道。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李俊良回答道。
赤鳶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神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忽然之間就出手了。
“怎麼可能！”林朝雨、蘇湄、馬非馬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但他們震驚的不是赤鳶突然出手，而是那個少年竟然輕易的擋住了赤鳶的攻擊。
只有程凌霜面色如常，和少年交過手的她，自然是清楚少年的實力。
“你到底是誰！”赤鳶看著自己的拳頭輕易的被李俊良擋住，沉聲問道。
“怎麼說呢？”李俊良思索了一下，“應該算是你的朋友吧！”
“朋友？”赤鳶冷笑一聲，“就算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也肯定不會有一個律者朋友。”
“我可不是律者。”李俊良微微皺眉，這方面讓赤鳶誤會了，可就不好收場了。因為就是怕赤鳶誤會，他連屏障都沒敢用。
“不是？就算所有事情都忘記了，我也不會忘記律者體內能量的流動方式。”赤鳶語氣冷的讓人打顫，“那可是就算是死亡，都不會讓我忘記的東西！受死吧！”
“離我遠點，快！”李俊良看見眼中實力變為SS-的赤鳶，大聲喝道。
“開劍·亂雷！”赤鳶激發全身的力量，大喝一聲。
“赤鳶仙人好像發現了什麼，將李俊良認成死敵了。”眼前一花的李素裳，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一百米開外的地方，耳邊傳來了奧托的聲音。
更有經驗的林朝雨等四人，在發現赤鳶神色不對的時候，早已經離得遠遠的，此時來到奧托身邊問道：“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奧托搖搖頭，看向了李素裳，“她比我認識他要早。”
“我……”李素裳看向和赤鳶激戰的李俊良，此時的她才發現，他對這個吸引著他的少年竟然一無所知，從現在戰鬥的情況來看，少年口中得到赤鳶仙人的功法傳承恐怕真實度也有限。
“我不知道。”李素裳搖搖頭，看著眾人不信的神色，繼續道，“他只是我在去金沙幫的路上偶然遇到的，他的來歷我一無所知，就連名字也是他告訴我的。”
“沒事，等他打贏了師父，你自然有更多的時間去慢慢了解他。”程凌霜不在意的說道。
“師父！”李素裳無語，都這個時候了，師父竟然還在打趣她。
“看來五師妹對他的實力很有自信啊。”蘇湄聽出了程凌霜的言外之意，驚訝的道。
“劍神造詣上他不如我，但是論到真氣的渾厚程度，我是遠遠不如他。”程凌霜看向了和赤鳶對戰還遊刃有餘的李俊良嘆道，“你們難到沒發現他一直都在只守不攻嗎？”
“真的！這怎麼可能！”蘇湄觀察了片刻驚訝道，“正所謂久守必失，他守了這麼長時間，沒露出一點疲態不說，真氣依舊如開始那般不見減少。”
“果然，你就是律者。”赤鳶也開口了，“用之不盡的崩壞能，這就是律者最好的證明。”
“……”李俊良無語，在心中暗道，“原來您老和我打了半天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
“要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和師祖對上。”李素裳看向了手中的軒轅劍，一咬牙準備將劍丟擲的時候，程凌霜阻止了她。
“不要做這種無用的事情了。”程凌霜按住了李素裳的肩膀，“現在已經不是劍的事情了，而是師祖好像將他錯認成什麼人了，一心一意的要殺死他。”
“怎麼會！”李素裳驚呼。
“就在剛剛，師父的殺意突然增強了許多倍，比之當初發現我們要殺她時流露出的殺意，不及此時萬一。”蘇湄冷靜的說道，“這種情況下，恐怕只能活下來一個。”
“俊良！”李素裳呆呆的看著李俊良，在她眼中，這個少年怎麼可能是仙人的對手，他的死亡早已經註定了。
“別那麼悲觀。”程凌霜安慰道，“既然能被師父這麼鄭重的認定為對手，那麼他肯定也是和師父同一級的高手，勝負猶未可知。”
“可是，你們不是都說師祖她認錯人了嗎？”李素裳疑問道。
“……”程凌霜、馬非馬、林朝雨。
“有沒有可能師父並沒有認錯人。”蘇湄分析道。
“不可能。”林朝雨搖搖頭，“如果真的有這一號人，我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他也是和師父一樣，擁有不死之身，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林朝雨看著依舊和赤鳶打得有來有往的李俊良說道。
“不會的。他不會是活了一個上千年的老怪物。”李素裳開口說道，“一個活了千年的人什麼沒見過，怎麼可能還對……還對……女人感興趣。”說到這，李素裳的臉紅了起來。
“哦……”在座的人精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他的確不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而是一個從未來過來的人。”奧托在心中暗道，不過他也是從李俊良身上的裝甲上得到的極少量的訊息得知的，這是未來的他給他傳遞的。因為怕被發現，所以資訊量極少。
“不行，我要去幫他。”李素裳看著還在和赤鳶拼命的李俊良，下定決心道。
“幫？你怎麼幫？”蘇湄澹澹一笑，“你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幫不了也要去，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看著他獨自一人戰鬥。”李素裳摩挲這手中的軒轅劍，“如果不是我要強留這把劍，他就不會……”
“嗡！”李素裳手中的軒轅劍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然後漸漸的變幻成另外一種形態。
“劍意！”林朝雨等四人驚道。
“這就是劍意，這就是屬於我的軒轅劍。”李素裳看著手中不一樣的軒轅劍，嘆道。
“檢測到宿主已經完成晉級任務，符合迴歸條件。10分鐘後開啟傳送門！”系統的聲音在李俊良耳邊響起。
“警告，請在無人的地方開啟傳送門，如有其他生命進入傳送門，後果請自行承擔。”這句話一連在李俊良腦海中提醒了三次。
“這是怎麼回事？”李俊良聽到腦中的提醒聲有些懵，“難到這次的晉級任務完成條件是和赤鳶打一架？還要堅持一定的時間？這也太扯了吧。”
“不過，這次的迴歸時間延長到了10分鐘，應該是給予的尋找僻靜地的時間吧。”李俊良暗自思索。
“和我戰鬥的時候還敢分神，是看不起我嗎？”赤鳶的聲音將李俊良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得先解決赤鳶，不然她跟我進了傳送門，樂子就大了。”李俊良看著眼前的赤鳶暗道，“而且，那裡也有個事情要解決。”李俊良看向了李素裳。
“有了！”李俊良突然有了個主意，開始朝太虛山外跑去。
“哪裡逃！”赤鳶仙人以為李俊良體力不濟想要逃跑，立馬追了上去。
“不好！”蘇湄驚呼一聲，“看來是那個少年堅持不住了，要逃跑。師父已經追了上去，看樣子是想要趕盡殺絕。”
李素裳聞言一言不發的追了上去。
“素裳！哎。”程凌霜嘆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三人對視一眼，也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奧托則是他們當中最鎮定的一個人，揹著他那個從不離身的棺材，慢慢悠悠的朝李俊良離開的方向走去。
“赤鳶，再見了。”李俊良見走的已經夠遠了，回頭看著緊追不捨的赤鳶，在心中暗歎一聲。
“劍神！”琢磨出一點東西的李俊良，終於可以將少量的精神能量注入劍神了。
“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一招！”赤鳶驚呼，然後使出了同樣的手段，“劍神！”
“不好，他們開始拼命了！”看到遠處的巨型劍影蘇湄驚呼道。
李素裳抱著劍一言不發，只不過速度更快了。
“禁錮！”李俊良指著赤鳶，默唸一聲。
“怎麼回事？”赤鳶突然感覺體內的崩壞能無法流動了，同時無人駕馭的劍神被李俊良的劍神輕易的擊潰。
“你……”赤鳶中了李俊良收回大部分能量的劍神，昏到在地。渾身是血的赤鳶倒在地上，看起來傷勢頗重，其實都是皮外傷。氣息若有若無，也是因為被約束之律者的權能禁錮的結果，不久之後就會消散。
“赤鳶解決了，只剩下一個了。”李俊良看向遠處已經可以依稀看得見人影的眾人，在原地留下一個理之律者律權具現的人影，便悄悄的躲到了遠處。
“……”來到現場的眾人震驚的看著倒地地上生死不明的赤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沒事吧！”只有李素裳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李俊良。
“各位，赤鳶仙人她沒有記恨各位的所作所為，來這裡也只為了討要各位手中的軒轅劍而已，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李俊良對眾人說道。
“當然。”蘇湄點點頭，“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理虧在先，既然師父大人有大量的不再追究，我們斷然不會再做出弒師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馬非馬和林朝雨也一齊點頭。
程凌霜神情澹然的點點頭，“你放心吧，不會的。”
“多謝！”李俊良抱拳了行了一個禮，然後對李素裳道，“素裳，你隨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啊！”李素裳臉色一紅，見到李俊良無事，又變成了那個愛臉紅的小姑娘。
看到李俊良往樹林深處走，李素裳趕緊跟了上去。
“看來你們自在門要崛起了。”林朝雨感嘆一聲，“真是後生可畏啊！”
“不對。”程凌霜皺著眉頭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蘇湄接道。
“你們看出來什麼？”馬非馬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的身體裡面磅礴的真氣流動感應不到了。”程凌霜說道。
“沒錯。”蘇湄點點頭，然後看向馬非馬，“小馬兒你的劍心止步止水，所以感應沒我們靈敏。師姐應該也感應到了吧？”
“……”馬非馬。
“不錯，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林朝雨回道。
“既然能夠使出劍神擊敗師父，用盡真氣也不是很正常的嗎？”馬非馬不解。
“不，你錯了。”程凌霜開口道，“就算是需要大量真氣御使的劍神，也不會抽乾體內所有的真氣。那樣的話，劍神就不是絕技而是禁招了。”
“小馬兒，你還記不得當年我們清剿魔教餘孽時候碰到的一種禁忌功法？”蘇湄點著紅唇回憶道。
“當然記得，那是一個晚上，我們……”馬非馬興奮的說著當時的經過。
“講重點！”林朝雨臉色鐵青的出聲打斷道。
“呃，那人將全身的真氣集中在一招之中爆發出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待我們還手，他就氣絕身亡了。”馬非馬老實的長話短說。
“不錯，那就是閻世羅創下的禁招——焚寂，既能燒死別人，也能燒死自己。”蘇湄輕聲接道。
“素裳……”程凌霜看著走入樹林深處的身影，暗暗的嘆了一聲。
“你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李素裳跟在李俊良的身後，見李俊良停下了腳步，小聲的問道。
“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李俊良的第一句話就震的李素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