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月1日。
武懷眾出生了。
“哇~!”
手術室內響起稚嫩的哭聲,外面,武生安正滿臉擔憂的來回踱步。
門被開啟,武生安立馬迎上“醫生,怎麼樣?!”
醫生的表情有些害怕,只聽他說“是個女孩。”
武生安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情,就聽醫生說“這個孩子天生神力,我們已經盡力避免,但還是...”
聽見這話,武生安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好在被武能及時扶住,武生安抓著醫生的胳膊“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活她!”
“我們會盡力的。”
手術室的門重新被關上,武生安無力的坐著,武能安慰他“大嫂一定會沒事的,振作些,大嫂不喜歡你這樣。”
“對對。”武生安的眼睛重新泛起光芒“文雪不喜歡我苦著臉。”
武生安在心中祈禱“文雪,你一定要沒事啊...”
三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再次被開啟,武生安連忙站起“醫生,怎麼樣了?”
“病人沒事了,現在有些虛弱,需要休息。”
“好,好,沒事就好。”
....
“文雪...”武生安握著文雪的手,眼神溫柔。
“懷眾你看到了嗎?”
“懷眾?”武生安愣住,他太擔心文雪,以至於忘記了自已的女兒出生了。
文雪打了他一下,力道很輕“是你女兒嘛,你就這樣?”
武生安尷尬的笑了笑,過了會,護士將武懷眾推了過來。
“你們小心些,她力氣很大,能輕鬆折斷你們的手。”
“嗯,我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武生安抱起武懷眾,武懷眾閉著眼,在睡覺。
武生安抱著她,動作很輕“真可愛,像你。”
武生安將武懷眾抱到文雪眼前,文雪看見武懷眾,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武懷眾漸漸長大,但因為自已無法控制自已的力量,不僅將家拆的破破爛爛,還傷了文雪好幾次,這就導致武生安漸漸不喜歡她了起來。
三歲的武懷眾哪裡知道這些,她只知道爸爸不再對她笑,她邁著小腿跑向武生安,武生安卻眼神的兇狠的瞪著她。
武懷眾被嚇得不敢靠近,害怕的躲在椅子後,結果力氣沒控好,椅子腿被她弄斷了。
武懷眾呆呆的站著,她怯怯的看向武生安,立馬就被嚇得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是想讓爸爸抱抱她,可每次都得不到。
家裡的保姆聽見聲響,立馬就跑過來拉走了武懷眾,保姆也很怕武懷眾,但她吃的就是這碗飯,只能祈禱自已別那麼倒黴。
武懷眾被保姆抓著手腕,她抬起右手,想要抓住保姆的手,保姆被嚇得立馬鬆開了她。
武懷眾失落的放下了手臂,她一個人坐在院子的草坪上。
一直到傍晚,文雪回來,看見她坐在地上,立馬跑過去將她抱起。
看見媽媽,武懷眾高興的叫“媽媽,你回來了。”
武懷眾很高興,整個家只有媽媽願意抱她,願意接近她。
“地上很髒,不可以坐知道嗎?”
“嗯嗯。”武懷眾點著小腦袋,她的雙手放在胸前,身體一動不動,生怕傷害到媽媽。
她控制不了自已的力氣,只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媽媽。
文雪見她這樣,心中不忍,伸手摸了摸武懷眾的腦袋“我們進去吃飯吧。”
“好!”
飯桌上,武懷眾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上的勺子,努力的不損害它的同時,挖起一勺飯。
武生安看了眼她便收回了視線,眼中滿是不耐煩,反倒是文雪一直盯著,眼中有著期待。
當~
一聲輕響,斷成兩半的勺子掉在桌面上,武懷眾下意識的縮起身子。
“再過幾年,賣勺子的老徐都能用上電視機了。”武生安幽幽的聲音響起,文雪瞪了他一眼,武生安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
文雪安慰武懷眾“懷眾很棒了,已經快挖起來了,下次一定能挖起來的。”
武懷眾點點頭,依舊不敢看武生安,文雪摸了摸她,使得她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些。
最終,文雪一口一口把飯餵給武懷眾,期間還因為沒用好力,咬斷了一隻勺子。
晚上。
“懷眾是你的女兒,你應該鼓勵她,幫助她,幹嘛一臉厭惡的表情?她還是不是你女兒了!你知不知道懷眾今天一天都坐在外面地上?!”
面對文雪的指責,武生安只是平靜的說“我知道。”
見武生安這個態度,文雪頓時火冒三丈“知道你還不管她?!她只是個孩子,她懂什麼?!我們是她的父母,我們應該教導她,而不是給她冷眼!”
“武生安,你太讓我失望了!”
被文雪這樣罵,武生安再也抑制不住情緒,憤怒的說“她傷了你多少次了?!出生的時候就差點把你殺死,就是因為她,你的身上總是帶傷,你的右手無名指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她就是個怪物!我沒有趕...”
啪!
文雪的巴掌重重的打在武生安的臉上,無名指傳來疼痛,文雪流著淚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她是你女兒!是我們的女兒!”
這時,門忽然響了一下,文雪看去,房門裂開了一條縫。
文雪走過去,擦拭著眼淚,開啟了門。
武懷眾站在門口,低著頭,兩隻手因為自責而無措。她抬起頭,看著媽媽“媽媽,爸爸,你們不要吵了...”
武懷眾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懷眾知道錯了,我會努力控制好自已的力氣的,不會再搞壞勺子了,不會再傷害媽媽了,不會再...”
文雪蹲下身,抱住了武懷眾,武懷眾依舊忍著淚水,不停的道歉。
“不怪你,不怪你,是媽媽的不好...”
文雪抱著武懷眾離開了這裡,留下了站在原地的武生安,他眼神呆滯,臉上不斷傳來火辣辣的疼感。
他坐在床上,看著地板發呆。
...
“我是不是個壞孩子?”武懷眾小心的問文雪。
文雪笑著點了下的額頭“我的懷眾當然是好孩子啦,記住,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好孩子,不是壞孩子。”
“嗯嗯,我是好孩子。”
文雪抱著武懷眾入睡。
武懷眾因為害怕傷害到媽媽,所以一直在潛意識裡提醒自已不能動,千萬不能動。
神經緊繃的她,時常會醒來,每次醒來見自已沒有動,都會鬆一口氣,然後繼續提醒自已不能動。
早晨。
保姆早早做好早餐,文雪沒有叫醒武懷眾,想著讓她多睡會,吃飯什麼的不著急。
她小心的脫離,走到樓下,武生安早早坐在那裡。
見文雪過來,武生安開口說“我想送懷眾去道教知識專修班,在那裡她興許可以學會控制自已的力量。”
“我不同意。”文雪果斷拒絕,武懷眾才三歲,離不開她。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你說的對,懷眾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應該教導她。但我們教不了她,為了她的未來著想,她必須學會控制自已的力量。”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力氣只會越來越大,我們只有這個辦法。”
文雪沉默了很久“我得問問懷眾的意見。”
“嗯。”
...
“懷眾,你願意去幽州嗎?在哪裡你可以學會控制自已的力量,只是媽媽不能陪你,你只能一個人在哪裡...”
武懷眾低著頭,幾秒後她抬起頭“我要去,我想要抱媽媽,我不想再傷害你們了,我不想當怪物。”
“好。”文雪抱著武懷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