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雯冷眼看著胡母,就是這位刻薄的婦人,重男輕女的思想,讓一名花季少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與屈辱。
這樣的母親還能稱之為母親嗎?
已經進入四月了,從棉城發出東西,必定要歷時三個月,豈不是他們還在棉城的時候,她就已經發貨了?
為何不直接給她呢?
這樣兜兜轉轉的,到底為何?
棉花被壓得很緊實,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畢竟棉花只有冬日才需要,都快入夏了,也不冷了,也就不需要了。
不過按照胡母的性格,估計是真的未來錢才沒有去動,不然還能留到現在,早八百年就拿出去賣了。
胡母見二人看到貨了,立馬把胡小莉的信拿出來,拿給阿雯:“喏,我們家小莉說了,這是一百斤的棉花,從棉城運回來花了不少錢,你們需要給辛苦費的,一共五百兩,不二價。”
阿雯磨牙的看著信件,這母女果真還是母女,兩人都是一樣的吸血。
阿雯氣憤的看著信件,確實說是五百兩,只不過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這五百兩是她作為女兒給父母的後半生養老,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從這句話中,她能感受到胡小莉的冷漠,從父母把她給賣了開始,她的心就冷了吧。
阿雯人命的掏出五百兩遞給胡母,便讓大力叔把棉花搬到馬車上。
來都來了,自然要去看望一下表姐,如今的表姐日子過的不錯,丈夫疼愛,公婆喜愛,兒女雙全,算得上幸福了。
早早的吃了晚飯,大力叔駕著馬車,一行三人踏著清冷的月光朝著上陽村回去。
這兩年老天爺還是很給面子的,大多數的莊稼都得到了很好的收成,大大的減少了難民的數量。
誰又願意背井離鄉討生活呢,還不是被逼迫的沒辦法活了,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
回到梁家月亮都快走到當中了,三人各自洗漱後,紛紛歇下。
阿雯每天都忙著工坊的事情,基本上腳不沾地,梁嘉華卻還記著棉花的事情。
他望著拉倒三房屋裡院子的棉花,眉頭深思,大老遠的不會就為了敲他們一竹槓吧。
本來因為兩家沒有結成親,就有一點小矛盾,不至於為了這點矛盾給他們下套吧。
梁嘉華最後還是好奇心勝過了推理,他一個人慢慢的把棉花分別放進一間客房,都快墊底了,絲毫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
他失落的拍打著手,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找到什麼。
村民們都開始插秧苗了,梁家的地都還沒有耕種,沒辦法,大伯不在,家裡的地都荒廢了。
阿雯只好請人耕田,順便把買了一些人家沒用完的秧苗插上。
紅薯也快種植了,一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四月十六,梁家這一大家子終於是回來了。
朱氏把兒子丟給梁長鶴後,奔向女兒,一把抱住阿雯,眼淚都流了出來:“死丫頭,真是擔心死我了。”
阿雯笑嘻嘻的摟著朱氏的胳膊,笑得一臉討好:“這不是好好的嗎,我這次出去跟著哥哥長了好大的見識呢。”
梁長鶴不屑的哼哼,再大的見識有去京城見識大嗎?
當初他們被叫到皇宮的時候,他的腳都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