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一輛馬車搖晃晃的直奔梁家,車上的人抱著肚子不停的吐,可謂是吐得昏天黑地。

大王氏一臉蒼白的躺在梁嘉莉的腿上,有氣無力的說著:“還有多久到啊。”

梁嘉莉看著大王氏蒼白的臉,很是擔心,又看著母親高聳的肚子,又忍不住唸叨:“我說讓您在那邊,你非要回來,到時候讓爹爹過去不一樣嘛。”

大王氏摸著肚子,一臉慈愛,望著梁嘉莉也是虛弱的笑著:“阿莉,你現在還小,不明白孃親的心情,以後你成親了自然就會懂的,這是我跟你爹盼了好多年的孩子,可比不得其他。”

說著,她又忍不住慶幸:“當初幸好是跟著你去慶國,不然你弟弟就保不住了。”

梁嘉莉也有些慶幸,當初剛到慶國,孃親忽然就暈倒了,一檢查,居然有一個月的身孕,且是難以懷中的體質。

這本身就是極難保下來的,可孃親硬是喝了三個月的保胎藥,保了下來。

最主要的還是託楚子言的關係,尋找到一位婦科聖手,這才保下了這一胎。

當時大夫明確的說了一句,讓梁嘉莉記憶猶新的話。

“你身子很難懷孕,之前滑胎次數多,造成了不易懷孕,又吃了很多這方面的補藥,造成了子宮負重,加上你們給自己壓力大,鬱結於心,更加不容易懷上。”

說著還很皺眉的看著大王的臉色,嘆口氣:“這一胎如果要,很難。”

最終大王氏為了這一胎,吃了很多苦苦的藥,紮了很多次針,躺在床上幾個月,就怕出一點意外。

如今為了能從慶國回來,更是吃了不少苦,現在除去肚子那裡有點肉,其他地方都是骨頭。

梁嘉莉撩開車窗,看著進村了,忙對著大王氏說:“娘進村了,很快就到家了。”

大王氏點頭,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著老二老三家應該都生了吧,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她只希望這胎是個兒子,她的身子也只能經歷這一胎了。

給弟弟曬尿片的阿雯看著大門口來了一輛馬車,正疑惑的時候,車簾撩開,出現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二姐。”阿雯高興的丟下尿片就去迎接二姐。

梁嘉莉看著阿雯也很高興,姐妹兩人在馬車旁抱了抱,都高興。

大王氏虛弱的從裡面出來,梁嘉莉連忙扶著,阿雯驚訝的看著大伯孃的肚子,又吃驚的看著大伯孃的臉色,連忙跟著二姐一同扶著。

怎麼也不會想到半年過後,大伯孃居然懷著孕回來。

看樣子這是走之前就已經懷上了,可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梁嘉莉跟大王氏看著變化挺大的梁家有些不敢認,當初的竹條變成了現在的磚牆,大門很大,門也很大,四個大人同時進入也不會擠。

進入後,院子沒有變化,房子的位置也沒有變化,只是把以前的土房都變成了磚瓦房,看著房子的變化,大王氏心情忽然就覺得自己回來對了。

千辛萬苦保下來的孩子,一定要在自己家出生。

梁嘉莉卻驚訝三房的屋子,悄悄的問:“你到底花了多少錢,從大門看進去好像還能看見一個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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