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麼多人,她沒有權利叫那些人全部不說,再加上丈夫這三年來兢兢業業,眼看就要熬出頭了,可不能因兒子損毀姑娘家名節的事情功虧一簣。

她看著兒子,一時有些兩難。一邊是丈夫的官運,一邊是兒子的婚事。她兩邊都不想空,可該怎麼辦才好。

廖青柏被親孃的眼神看得發毛,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廖夫人望著自己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心裡還有一點不捨,這男人一旦成親,那就只會顧著他的小家了。

“兒子,今天那個姑娘你認識?”

廖青柏撓頭:“談不上認識,就是上次她送豆腐來,我衣服都被她背的東西給掛了一大塊。”

廖夫人心裡有數了,那丫頭是個窮苦人家的娃,看來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兒子,娘跟你商量個事。”

廖青柏一臉懵逼的從客廳出來,看著對他一臉鼓勵的親孃在客廳門口對你他直襬手,他心裡很苦逼。

老子娘誒,兒子的婚姻大事也能拿來做買賣?

他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他該不會不是廖家的種吧,不然怎麼解釋親孃為什麼這樣對他。

廖青柏憤憤的咬著衣袖,像是拿著衣袖出氣一樣。

客房,梁嘉芬已經清醒了過來,她坐在床上還有丫鬟端了一碗薑湯給她喝掉。

梁嘉芬搖了搖依舊有些發沉的大腦,眉頭緊得緊緊的。

兩個妹妹應該在城門口等她,她得快些過去。

身上換上了一件非常舒服的裡衣,這件衣服她可是買不起的。

而她睡得這間房間,裝潢很大氣,紗帳都是上好料子。

她連忙問著旁邊的丫鬟:“這位姐姐,我自己的衣服呢,我想回家了,麻煩幫我把我自己的衣服拿來。”

丫鬟擔憂的看著她:“姑娘剛落水,自己回去行嗎?”

梁嘉芬虛弱的笑著,卻依舊堅持:“我妹妹還在等我。”

衣服已經抱去洗了,她得去洗衣服的姐妹哪裡拿。

梁嘉芬見丫鬟出去後,她揭開薄被,上面的料子讓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等日後賺錢了定要給爹孃買上一床。

扶著床架起身的梁嘉芬,雙腿有些虛浮,大腦有些昏沉,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留了,阿雯她們還在等她。

剛站起身,才走兩步路,腳軟的朝地上摔去,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這般弱。

原以為會直接摔在地上,都做好了疼痛的準備,一雙如在河裡救她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

手臂上的溫度是那樣溫暖,她忍不住有些貪念。

同時她也明白,這人的救命之恩,她這輩子估計都是沒辦法報答的了。

這名男子是當初在縣衙後門撞上的,縣衙的後門能有其他男子嗎?

無疑這男子就是縣令家公子。

“……多謝廖公子。”

廖青柏挑眉,他可沒有跟她說過他姓什麼。

梁嘉芬站好,扶著床架,彷彿猜到廖青柏心裡想什麼淡淡解釋:“當初在縣衙後門撞到過公子,後院能出入自由的男子應該只有縣令家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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