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必定是出了什麼事,父親昨天才摔的,按理說昨天就應該前往縣城看腿。

村裡的陳大夫醫術是不錯,但也不是對所有人,依舊還是要去找懂腿的大夫看。

這拖得越久越是棘手,說不定明明能醫好的腿就這樣生生拖殘了呢。

看著明顯不想多說話的父親,梁嘉華只好自己出去,他走到妹妹窗前,看著她就著還有一點亮堂在默寫著三字經。

寫得謹慎小心,完全是對照著書籍的排版,這一手好字看得很是賞心悅目呢。

他就站在那裡看著妹妹寫,也不去打擾,餘暉很快落下,見著再寫下去會傷眼睛,他出聲提醒。

“莫要再寫了,傷眼。”

家裡是不會給多餘的油燈的,因大家都要節約著供兩讀書人。

阿雯望著站在窗邊的哥哥,一身農家短打,絲毫不見了學院那股儒雅,但周身氣度還是比農家小子出眾。

“嗯嗯,不寫了。”

阿雯放下筆,把東西收拾好,出來與哥哥一同納涼。

兄妹兩人就坐在院子裡,一手拿著蒲扇驅蚊,一邊抬頭望著天空。

慢慢黑下來的天空出現了很多星子,又無風,看來明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爹的腿,哥哥會賺錢醫治的。”

“嗯,阿雯也會賺錢。”

“哥哥不讀書了,阿雯會不會覺得哥哥沒出息?”

“百善孝為先,哥哥做的是對的,以後阿雯也會賺錢供哥哥讀書。”

梁嘉華鼻子一酸,望著剛出來的月亮把眼淚逼回去。

是啊,百善孝為先,這讀書讀得不就是明理、知禮。

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家開始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家裡對於他們父子的關係變淡了?

不是他敏感,今日奶奶的話給他心裡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是否爺爺心中也這樣想?

讀書,讀的是明是非、辯對錯,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別人達不到的目標。

如今他才十一歲,可身上的擔子卻是那麼重。

光耀門楣,說得簡單,他爹讀了二十幾年也才到秀才,他雖不差,也能考個秀才回來,可之後呢?

也學著走他爹的老路?

如今爹腿斷了,沒有說第一時間送去醫治本就有些不對,又不提醫或不醫,這模凌兩可的說法有些讓人氣憤。

可他終究是小輩,可不能去質問長輩。

“哥哥去陳大夫家一趟,阿雯要一起嗎?”

梁嘉華說著起身,拿著蒲扇望著坐著的妹妹。

阿雯跟著也起身,點頭:“去。”就當散步。

在家中也是沒什麼事情做,孃親把廚房裡的活計做完後便會端著爹爹的藥去,她在或是不在都沒有關係。

兄妹朝著陳大夫家中去。

村中房屋都建得不遠,二人慢悠悠的走著,一會就到了。

就是晚上蚊子比較多,讓兄妹倆有些應接不暇。

陳大夫吃了晚飯也在院子裡納涼,家裡就他與老伴,兒子女兒各自成家,也都各在一方。

有時候也會回家看望二老。

聽到聲音,陳大夫坐起身看著來的兩兄妹,笑著:“怎麼走到我這來了。”

梁嘉華朝著陳大夫作揖行禮,道明來意:“爹爹的腿是陳爺爺看的,想過來再詢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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