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廚房。

陳佳輝的後背還在涼意。

至於陳嬸知道他半夜溜出去這事,倒也沒有什麼出奇的。

老人家睡覺一直很輕,即便陳佳輝已經很小心了,但像陳嬸這樣的老人家稍微有點動靜,就能知道。

估計也是留意到是陳佳輝才沒有吱聲。

只是聽到陳嬸說周龍有槍,這就委實出乎了陳佳輝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在港城高層嚴格管制下,類似這種能致人性命的武器,應該早就被收了。。

可現在陳佳輝才明白,敢情僅是他個人覺得港城曾經的黑澀會沒有進監獄,也全部上岸了,然而事實便是這些人手裡或多或少藏著一點武器,無非現在比較低調而已。

如果真要動手。

這些人還是有實力的。

做事風格大抵也是從明面上,轉移到暗地裡。

不過不涉及到非要拼個你死我活的事時,一般也不會動這些東西,只是……碰到自己一直疼愛的小閨女被人紮了幾針,還扎大了肚子,周羽能忍下來嘛!?

一時間。

陳佳輝不敢確定。

出軌葉宣。

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居然還不知足,不知足也就罷了,還將注意打到自己小女兒身上,縱然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臀部,但這個臀部可不是留給姐夫玩的。

偷偷將腦門上冒出的冷汗擦乾淨,陳佳輝故作鎮定的來到了客廳,他打算今晚和要小姨子好好聊聊,必須聊到她同意悄悄找家醫院將孩子拿掉為止。

沒辦法。

陳佳輝不怕大家都在規則之內玩遊戲,就怕不講理的。

如果僅僅是不講理也無所謂,最多打他一頓,弄斷兩個肋骨,陳佳輝也忍了,可掏槍算什麼事……沒那麼大仇恨的。

所以陳佳輝已經想好,如果小姨子不聽話,真等到那天來臨,他打算和自己岳父好好聊聊,讓他明白一點,縱然他這個做姐夫對小姨子做了不太好的事,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這是幫周家多一個子嗣……怕就怕到時候周羽聽下不去,多朝他開兩槍。

一樓客廳裡。

周導架不住自己婆婆苦口婆心的勸解,最終還是端起碗喝了幾口。

而小姨子倒是挺喜歡於蘭燉的雞湯,喝完一碗,在陳佳輝出來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順勢將碗遞給陳佳輝。

陳佳輝秒懂。

他與小姨子認識兩年,平時接觸倒是不少,但負距離接觸的次數並不多,可即便這樣,小姨子偶爾間的一個眼神,陳佳輝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默契這種行為的產生。

大抵都是因為“想懂對方”才能出現。

於蘭看自己兒子端著長舞的碗轉身去了廚房,她總覺得很古怪,姐夫給小姨子盛碗湯倒是沒什麼,可這中間起碼有點言語方面的交流,例如嘻嘻哈哈兩句,然後自己兒子作為姐夫再調侃兩聲,再去盛。

可長舞稍微使了一個眼神。

自己兒子就屁顛屁顛跑去廚房。

這算什麼事!?

壓下不太好的念頭,於蘭轉頭看了看自己兒媳婦。

周導並沒有注意這些,她放下碗,便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上面正是她參加的一檔綜藝節目,於蘭從不看這些東西,不過從現場的笑聲中,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兒媳婦還挺受歡迎,這事業做的真好。

“我爸呢!?”

將小姨子伺候好,陳佳輝不禁問道。

“早上就回去了”

於蘭開口回了一聲。

“哦”

陳佳輝點了點頭。

其實別墅空房間很多,根本不用擔心住不下,但家裡開了一家滷菜店,賺的雖然不多,但也是一門生意,關鍵原因還是老陳覺得這裡沒有家裡自在。

他母親估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因為周導懷孕,陳嬸要離開,她這個婆婆不得不留在這裡照顧,估計這也是老陳的要求。

兒媳婦懷孕不上心。

等孩子生下來,周導萬一不給他們帶,老兩口就欲哭無淚了。

沒孫子或孫女。

那是心病。

有了,不讓帶,無疑從心病轉變成折磨。

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這一次,陳佳輝將陳嬸也叫了過來,老人家馬上就要離開,作為主家,這時候就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同時也表達出對老人家這兩年的照顧。

錢方面,陳佳輝也沒有虧著老人,多給了兩百萬,陳佳輝將這筆錢轉給老人家時還特意交代了兩句。

“陳嬸,這筆錢是給你養老的,你千萬別給你兒子兒媳婦,就算給,也等你和叔叔都……下面的話,無需我多說您也應該明白”

“我明白姑爺的意思”

陳嬸笑著回了一句。

作為上了年紀的老人,對某些事她理解的都很通透。

陳佳輝這番舉動,落在她眼裡就是兩個意思,第一,確實希望她在離開周家後可以頤養天年,另一個方面則是封口費。

其實。

即便沒有這一百萬,她也不會說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無論是周導還是陳佳輝對她這個保姆真的很好,完全不像其他僱主使喚保姆那樣的態度,冰箱裡有什麼,她都可以做些來吃,將客廳收拾乾淨後,便可以回房休息。

而最讓她捨不得便是小子鳶,小丫頭平時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照看,從一點點大,到滿地跑,再到說話。

那一口“陳奶奶”,聽的別提多暖心了。

只是最捨不得,她也不得不走了,現在走還能留點情分,真等到了幹不動被趕走,便是連那點情分都沒了。

所以這人啊!

去和留都要選擇一個讓彼此留有好印象的時機。

半夜。

留有縫隙的窗臺傳來吹將樹葉吹起的沙沙聲,陳佳輝突然從睡夢中張開眼,月光透過玻璃窗讓次臥黑的不再徹底,陳佳輝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輕手輕腳下了床。

披了一件大衣。

陳佳輝摸黑下了樓。

像這種睡眠忽然中斷,又要出門的情況,一般人肯定覺得很煩,但陳佳輝的情況特殊,他不僅沒覺得煩,精神反倒有些亢奮。

剛從二樓下去。

不到一會。

又從一樓往二樓爬。

除了人不同,其他方面彷彿都陷入了毫無意義的迴圈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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