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匯合點,江卿虞給顧知洲幾人發了傳訊。

“等著吧,他們一會兒就到。”江卿虞斜睨了眼乖乖縮在角落扣草皮的少年。

“噢!”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的樓聽雨笑的一臉盪漾,小臉微紅。

江卿虞:……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不過就是順嘴提了句他和陶桃怪心有靈犀,第一個想起的的都是對方,然後,孩子就不對勁了。

瞅瞅這滿面紅霞,不知道還以為大蝦成精,下油鍋炸過!

不過……

嘿嘿,主人公來了……

江卿虞剛一抬頭,視線便和趕來的陶桃交錯在一起,呀,她急了!

有戲!

“小魚!!你這麼快就把人找到了!在哪找到的!好厲害!”顧知洲大老遠就擺著兩根苗條手,招搖的不得了。

江卿虞:……

忘了,這貨也是個仙二代。

說真的,最近的無語程度比前兩年加起來還要多得多。

這些狐朋狗友慣會沉默。

可憐磕的西皮剛一碰面,還沒來得及曖昧,就被破壞了氛圍,而破壞氛圍的那人毫無自知之明。

江卿虞微笑著同顧知洲招招手。

唉,可憐的顧知洲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被樓聽雨剜了好幾個眼刀。

樓聽雨看著顧知洲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被豔鬼醜到的他急需要看看小桃子來洗眼,奈何總有夜明珠,瓦亮瓦亮的那種,而且還是兩個!!

江卿虞:???好吧,夜明珠竟是我自己!!

再看顧知洲,乾淨的狗狗眼裡全是清澈的愚蠢,這和剛才大叫豔鬼非禮的樓聽雨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傳說中的臥龍鳳雛嗎?

臥龍三米之內必有鳳雛定律!

秉持著棒打鴛鴦,天打雷劈的道德準則,江卿虞麻利的拉著顧知洲苟到一旁敘舊,將大舞臺轉讓給小情侶。

不對不對,八字還沒一撇,先曖昧去吧!

江卿虞踮起腳尖,笑呵呵的一胳膊肘勾過顧知洲的脖子:“走,咱倆敘箇舊!”

“唉誒!頭髮!小魚!我的頭髮卡住了!”顧知洲歪著頭,被江卿虞扣住命運的後脖頸。

鬆開脆弱的臥龍,江卿虞回頭跟陶桃眨了眨眼我看好你哦~

回頭對上顧知洲的視線:“嘖!事多!走你!”

……

剛走了沒幾步,洛衡迎面走來。

“你們怎麼……”洛衡錯愕的看著勾肩搭背的兩人,下一刻眉頭皺成川字,上前將兩人分開,說教道:“顧知洲,小魚是個姑娘,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動腳?”

顧知洲:“不是,我——”

“還好這裡只有我們三個,若是被別人看去謠傳,不是壞了她的名聲?小魚才剛剛及笄!”

顧知洲:“其實,我——”

“行了,量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記住就好。”

顧知洲:……插不上話,真的很無助。

有時候洛衡像極了嘮叨的老媽子。

能把狐狸少主逼成這樣,顧知洲和江卿虞也是人才中的人才。

江卿虞站在一邊,充當鵪鶉: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洛衡死亡視線緩緩轉移。

江卿虞虎軀一顫,立馬站直身子,兩支手在腰前揪著衣服飄帶絞啊絞,解釋道:“剛剛是意外,二貨沒有眼力見,我只好拖著他離開……”

洛衡好氣又好笑,“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做這副表情真像我家小妹做錯事後,想狡辯又畏懼姑姑的威嚴。”

江卿虞腦回路瞬間靈透,猛地一拍巴掌!

對啊!洛衡又不是她長輩!她怕個球!

都怪大師兄平日管的太嚴,天天各種男女授受不親,讓她心理上受到重創,搞的她都要恐男了!

鎖顧知洲喉那都是因為她把他當成了姑娘,那廝長的不僅俏,行為也嬌,打架不算,適合當閨蜜。

今天但凡換個不熟的物件,江卿虞就不會勾肩搭背,那是驚瀾劍鞘架人脖子上,問:

你走不走?不走我送你?

洛衡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本來有顧知洲一個最小的就夠讓人麻煩的,現在又來了個更小的江卿虞!

“小魚,你修為提升的這麼快,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吧?”他擔憂的看著江卿虞。

並非嫉妒對方天賦比她好,修為比他高。

修行之路,一步一個腳印。

像江卿虞這般快進式修行的,整個修真界也挑不出第二個。

他根本看不透小丫頭的修為境界,甚至在小丫頭拔劍時還能感受到一股威壓。

江卿虞沉浸式神遊太虛,兩耳不聞窗外事。

“咳咳!”顧知洲兩隻眼睛左右飄忽不定,斜斜的倚靠在一棵樹邊,手擋在唇邊輕咳。

洛衡仰起下巴,餘光睨了顧知洲一眼。

見江卿虞沒反應,顧知洲聲音微微放大些許:“咳咳咳咳!!!”

“嗓子不要就捐給有需要的,別把肺咳出來。”洛衡和善的微笑。

“咳咳——嘔,哈!阿衡說笑了,我剛剛嗓子進了根毛毛,癢的很,現在舒服了,舒服了,呵呵……”

顧知洲眼睛滴溜溜的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洛衡,心虛的一批,同時心裡默唸:小魚啊,哥就幫你到這了……

江卿虞回神,衝洛衡甜甜一笑,嘴角邊兩個梨渦淺淺,“放心,我心裡有數,也絕不會步入歧途!”

洛衡點點頭,“嗯,有數就行,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知會你一聲。”

“什麼事?”

顧知洲伸著個大腦殼兒,湊在洛衡身側,與江卿虞異口同聲。

洛衡臉色微微有些遲疑,組織了下語言道:“其實我也只是感覺,感覺……我大師兄有點奇怪……”

江卿虞纖眉一挑,“你也有這種感覺?”

洛衡愣住:“……你也?”

江卿虞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上次冰淵谷他一手冰錐丟的好極,但看起來冷漠寡淡,不像是話多的人。”

深潭前莫侑跟她交流時,那種若有若無的打探口吻,讓她有些不太舒服,更別提剛剛去找樓聽雨時,莫侑還搞跟蹤。

他說話的語氣,讓江卿虞覺得不安,還有點似曾相識。

“我問過其實同門,他們並沒有覺得大師兄有什麼奇怪之處。”洛衡若有所思,找不出漏洞。

如果光憑藉性格變化就去斷定一位同門,那宗門早就涼了。

凡所有事,都的講究證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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