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覺得煎熬,其實對於閻修來說,他也覺得很煎熬。

被一個別人的女人抱著,他全身僵硬不敢亂動不說,還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憶。

以前他在蜀山宗做臥底時,每次寒疾發作,初九凝就是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幫他緩解痛苦。

想著想著,他心底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你要是初九凝該多好。

然下一秒,他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

同時,他還驚覺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把手移到了她腰上,他趕緊撤走,垂眸看了眼,見人依然緊閉著眼睛,睡得沉沉,他不由暗暗舒了口長氣。

只是,很快他眉頭又皺到了一起,因為他發現她肩膀包著的紗布已經全部被血染成了紅色。

他糾結了一下,望向宋祈夜他們幾個,出聲道,“那個,你們過來看一下她的傷口。”

宋祈夜走過來,發現初九凝肩膀上的傷口居然滲血了,趕緊小心翼翼的把之前包的紗布解開準備幫她換藥。

閻修見狀,便欲起身離去,好讓他們幫她處理傷口。

昏昏沉沉的初九凝似感覺到那冰涼要離自己而去,緊緊抱住他腰身不撒手,還迷糊呢喃道,“雪塊子,不要走。”

已經撐起上身的閻修心頭猛然一震,喉嚨發緊的看著她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初九凝卻沒回答他,閉著眼睛緊緊抱著他睡得安詳。

宋祈夜抬眸看著他問,“怎麼了?”

站在宋祈夜後面的越安和居臨淵亦是神情肅然的看著閻修。

閻修垂眸盯著貼在自己胸膛上的巴掌小臉,雙手慢慢握緊成拳,難道是初九凝告訴她的?

如今知道他外號叫雪塊子的只有初九凝,其他人都被他殺光了,因為那些都是小時候嘲笑他,欺辱他的人。

不過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只搖了搖頭,“她這樣抱著我不放,我怎麼起來?”

宋祈夜一邊為她傷口上藥,一邊說,“那你就不要動了,我很快就弄好。”

閻修只好撐著上身一動不動,等宋祈夜重新幫她把傷口處理好,他輕輕為初九凝披上衣服,然後對上閻修的目光。

“魔尊,你可以抱著神女繼續躺下了。”

“咳---”越安冷冰冰著一張臉,故意輕咳出聲。

宋祈夜回眸看了眼越安,什麼也沒說,轉身回桌邊坐下繼續泡茶。

居臨淵見閻修動作拘謹的扶著初九凝躺下,抬手拍拍越安的肩膀,“海王,我們回座吧。”

越安卻一口拒絕,直接往躺著的閻修和初九凝旁邊一坐,“我要在這守著。”

閻修:......

居臨淵看著面面相覷的兩人,聳肩不管了。

越安像個超級大燈泡一樣坐在旁邊守著,閻修雙手枕著頭,怡然的閉上眼睛睡覺。

他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麼睡不著的?

畢竟也不是他要抱的她,而是她抱著他不放。

而沒一會兒,閻修就睡著了,夢裡他再次回到蜀山宗,他正鬱悶自己怎麼會突然回到蜀山宗時,身後忽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他回頭,便對上初九凝滿臉的笑容,她看著他說,“師弟,原來你在這呢。”

他目光一凜,垂著的手一下緊握成拳,就要咬牙切齒的叫出她的名字時,她含笑低頭抓住他一隻手腕,“跟我走。”

而他心裡明明是拒絕的,但腳卻不受控的追隨,任她牽著他的手往前跑。

她帶他來到一片湖水前,湖裡飄滿點了蠟燭的花燈。

她笑得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師弟,你閉上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想起這一幕很熟悉,而他心裡依然是拒絕的,可眼睛卻聽話順從的閉上。

等他再睜開眼,就看見她將一顆閃耀著七彩光芒的珠子送到他面前。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蜀山宗的鎮宗之寶極光尋,他之所以來蜀山宗臥底就是為了拿到極光尋。

因為他生來就帶有很嚴重的寒症,每次不發病的時候還好,而一發起病來,真的是生不如死,沒有體驗過那種痛苦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它多麼折磨人,多麼可怕。

但極光尋可以有效的壓制他體內的寒症,只是,這極光尋是蜀山宗的鎮宗至寶,不可能輕易的得到。

而當時的他並不知道這就是極光尋,因為見過極光尋的只有歷任蜀山宗宗主。

初九凝哄他說這是她給他新買的糖果,在她各種軟語哀求下他便吃了,直到後來東窗事發,他才知道她瞞著所有人盜了極光尋。

他得知事情真相後,冒死潛回蜀山宗想帶她一起離開,她卻趁他毫無防備之際直接砍了他一隻手臂,他痛得在地上打滾,她再次手起刀落的把他另一隻手臂也砍了。

後來還當著所有蜀山宗的弟子面說,她是因為受了他的蠱惑才欺師滅祖的偷了極光尋給他。

失去雙臂的他全身血汙,目眥欲裂的看著她一身黑衣,跪在一眾蜀山宗長老前,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頭上。

“初九凝!”閻修咬牙切齒的叫出這個名字,眼睛含淚的緩緩睜開,胸膛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

當看清周圍環境時,他才恍然,剛才的一切是夢裡的回憶。

他鬆口氣的同時發現已沒有人再抱著自己,撐身坐起來,發現屋內沒有一個人,外面天色也已微亮。

起身下床,拉開門就看見初九凝和越安他們正圍著院裡的井在看。

居臨淵把手裡的石頭丟進去,“怎麼有水?可是我明明記得昨晚那些怪物爬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乾的。”

“居王爺,你可以叫她們貞子。”初九凝看著他說。

這時,宋祈夜發現閻修起來了,於是叫了聲,“魔尊。”

初九凝和越安,居臨淵偏頭望去,而在對上閻修的目光一瞬間,初九凝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立刻收回目光繼續朝井裡看。

“你們說我要不要下井裡去看看?”她轉移話題道。

“不可。”宋祈夜滿目憂忡說,“萬一那些怪物就在水底下,我們又沒有靈力,如何救你?”

她點點頭不說話了,其實她就是隨口一說,轉移話題而已。

閻修看出她的尷尬,而他想起昨晚她像樹袋熊一樣抱著他,再對上越安一言難盡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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