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榻上的初九凝聽見飛羽和剪瞳也來了,心中不由更加著急,一邊加快速度的纏麻布,一邊問:

“大師兄,二師兄,我正帶著兩隻小貔貅沐浴,你們突然闖進來是幾個意思?”

三人隔著屏風看著兩隻小貔貅從浴桶裡爬出來,剪瞳不由說了句,“所以沒有什麼野男人?”

沒吃到瓜,他有一絲絲失落呢。

初九凝氣得直翻白眼,“哪來的野男人?這裡現在就只有你們三個臭男人!給我出去!”

飛羽心虛的摸摸鼻子,扭頭出了房間,剪瞳也撓撓頭跟著走了出去。

越安躊躇了一下,最後也帶門而出。

初九凝兩邊腮幫因為生氣鼓得像河豚,他們為什麼會覺得她沐個浴都有野男人陪著?

三人守在房間門口,過了一會,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重新把自己纏成木乃伊的初九凝從裡面走出來,然後眼神犀利的瞪著門口的三人。

三人都不敢和她對視,心虛的左右顧盼。

初九凝從越安和飛羽身前經過,最後站在剪瞳面前。

剪瞳以為她是要自己給一個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

“小師妹,你聽我給你解釋,剛才我們泡澡時,那個管家大叔安排了一堆姑娘說伺候我們,那我們就想,他是不是也給你安排了一堆男......”

不等他說完,初九凝抬手就是“啪”的打在他頭上,再狠狠踩了下他的腳,然後哼的扭頭而走。

剪瞳一隻手捂著被打的頭,一隻手去揉被踩的腳,望著她的背影委屈道:

“小師妹你欺負人!看你洗澡的又不止我一個人,為什麼只有我捱打?”

誰不知道柿子挑軟的捏,另外兩個她不是不想打,是不敢造次啊!

剪瞳見越安和飛羽向自己投來同情的目光,他不由更氣了,於是嘴硬道:

“哼!你們就算羨慕也羨慕不來,打是疼,罵是愛,知道嗎?!”

越安經過他身前時,沉重的拍拍他肩膀,“她剛才只是打了你,沒罵你,所以她真的很疼你,放心,這樣的福氣我是不會和你搶的。”

說完,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剪瞳卻覺得越安的微笑像針一樣扎得他眼睛疼。

初九凝此刻望著滿桌的佳餚卻覺得沒有半點胃口,她感覺自己完全被氣飽了。

過了會,三個罪魁禍首也跟著進來坐在了桌邊。

她一隻手託著下頜盯著他們三人,一隻手一下接一下的敲著桌面,有節奏的發出“磕---磕---”的聲音。

剪瞳餘光瞄瞄左右兩邊的越安和飛羽,心裡輕蔑一笑。

呵,剛才對著他落井下石時,小嘴不是挺能叭叭的嗎?這會怎麼又像是被毒啞了?

越安和飛羽可太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句話了,所以他們倆暗暗踢了踢剪瞳。

剪瞳沒好氣的瞪著他倆,“你們動我幹嗎?小師妹,剛才我可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我進去時連你的影子都沒看見,你該問問他們倆,有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

哼!想讓他當出頭鳥,他剪瞳也是有幾分腦子的好不好?

果然,初九凝敲桌面的手一下停住,緊握成拳,泛著寒光的眸子死死盯著越安和飛羽。

越安微微頷首,心虛地不敢和她對視,但語氣卻堅定道:

“是,我承認,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所以我願意負責!”

臥槽!居然還可以這樣?剪瞳偏頭,滿臉震驚地望著他側面,恨不得給他點個大大的贊!

剪瞳恨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可以這樣說呢?

對於這樣的狀況,正常人都會否認,就算看見了也會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哪裡像越安反套路來,不僅直接一口承認,還說全看見了,再趁機提出願意負責。

這樣一來,他不止眼睛佔了便宜,還得了個人吶,啊呀!真是便宜死他了!

剪瞳想通後,不由氣得捶桌!

不過他也很快想到了應對之策,偏頭望向右手邊的飛羽,“大師兄!其實你也都看見了對吧?”

初九凝臉都要抽搐了,這三個男的是不是有大病?

飛羽此刻也想通了越安的套路,於是沒有反駁,順著剪瞳的話說:

“是,我也都看見了。”

越安不屑輕笑,“你騙鬼呢?等你到的時候她早就鑽進榻裡去了,你能看見什麼?”

“誒~~~海王,你這就說得不對了,我大師兄和你差的也就前後腳的時間,你能看見,我大師兄當然也能看見了!”剪瞳不服氣的反駁道。

“好!那你說說她背上有顆痣在哪?”

剪瞳輕笑,“那當然是在背上了啊,不你自己說了嗎?她背上有顆痣啊。”

“我說具體在背上哪裡?”

剪瞳輕咳一聲,看向飛羽,“大師兄,你說!”

飛羽哪裡說得出來,他和越安的確只差前後腳的時間,但他只看見一個身影鑽進榻裡,其他的根本沒看到。

越安嘴角翹了翹,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說不出來吧?因為你沒看見,她背上根本沒有痣!”

“啪!”初九凝忍無可忍直接拍桌而起,桌上的飯菜都不由跟著抖了抖。

三人一下噤若寒蟬。

但剪瞳覺得,如今看來真的是隻有越安看見了,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要替大師兄爭取到底!

“小師妹!”剪瞳拉著飛羽一站而起,豁出去道,“大師兄既然看了你,那你就看他看回來嘛!你是現在就看,還是給你們倆單獨安排一個房間慢慢看?”

“師弟!”飛羽也是服了,剪瞳這是什麼腦回路!

“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好看?還不如看猴!”越安捧著酒杯悠悠飲了口。

剪瞳立刻反譏,“看猴也比看像蚯蚓一樣的龍好!”

初九凝無語扶額,她“咚”的將一把銳利的匕首丟到桌上。

“我不需要任何人負責,只想誰看見了誰自己把眼睛剜了,不然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

說完,她氣得扭頭而走。

站在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的居臨淵邁步進到屋內,淡瞥三人一眼,留下“幼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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