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優勝劣汰是最大的群體
“不不不，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呢？我們足夠慘的，”
“對啊，這個姓岳的就是胡說八道，我們失去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力氣也沒有多少，哪裡還能攻擊別人。”
“說話大聲就叫攻擊別人，這也太扯了，風雪都沒有不讓我們說話，這什麼生命不息基地的人一來，就讓我們不要說話，他怎麼不乾脆扼住我們喉嚨算了。”
“他竟然還說我們和殺人兇手是一起的，簡直不像話！”
嶽峰不理會他們，徑直問道：“蔣先生，你怎麼看待？”
蔣前湖面上放出光彩：“你說的很對，我現在也承認，他們屬於我這一派，優勝劣汰派系。”
他滔滔不絕的說起來，手裡有個話筒的緣故，很快把一大堆反對的聲音壓下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就對大自然有過很多預告，比如定期採伐，定時捕撈。這種策略出現在很早的年代裡，旨在與大自然和平相處。不可否認，當時還有很多來自野外的危險，人類並不在這個星球上佔主要地位，我們和老虎獅子、蛇共同享用這個星球。隨著人口增多，人類把野生動物關進籠子，有一段時間甚至從試管繁殖室才能重新見到它們。我們又把鋼鐵變成人形工具，人形工具帶來很長一段時間支配人類的痛苦。天災來臨不是偶然的，我堅信末世到了，是時候人類退出主宰星球的舞臺，清除老朽群體，只留下精英人士。”
方毅忍不住道：“這與你打算殺孩子有關嗎？”
劉望軍道：“你指的留下精英人士，也從試管繁殖室裡出來？”
蔣前湖放大了口型，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人太多了，需要有些人主動死去，或被動去死。哈哈哈哈”他發出一通狂笑，手指著談論不休的那些人，咆哮道：＂你們中有人要去死．留下能在這種天氣之下活著的人，哈哈哈哈哈”
臺下指責嶽峰的聲音更加的多出來：“為什麼還不殺了他，殺了臺上坐的這個人，他們是一夥的！”
“對，一定是一夥的！”
嶽峰還是神色淡淡：“是這樣一夥的嗎？山，放投影。”
兩段投影一左一右的投射出來，自嶽峰的身側一左一右的呈現。
一段投影是在海外，周圍環境看不清楚，從封閉的空間來看，應該是某一個避難點。
一群暴徒衝進來，搶走大量的物資，把兩個站出來反抗的男人打倒在地。
另一段投影裡，兩個反抗的男人站起來，目光呆滯的看著空空的地面，神情裡忽現瘋狂，衝向角落裡幾個更弱的人，搶走他們的食物。
幾個更弱的人抹著眼淚站起來，衝向幾個孩子。
“哈哈哈哈你們全是我的人，都喜歡優勝劣汰，”蔣前湖放聲狂笑，語句流暢噴射：“嶽先生，你也是我的人對不對？優勝劣汰存在於人類社會的每個角落，佔據每個中心區域。嶽先生，你進入公司的過程，難道不是優勝劣汰？你上學的時候排名次，難道不是優勝劣汰？哈哈哈，你們全是我，另一個我罷了”
他的狂笑聲讓會場更加的沉靜。
剛才那個怯怯的聲音再次響起：“呃，我們怎麼是他呢？我們沒有辦法才提意見，不是你們讓我們過來說話的嗎？”
嶽峰坐的高看的遠，但他自始至終沒有尋找說話這個人的長相，因為不需要看向一個群體。
他的語聲還是淡淡：“我邀請大家來說話，包括你們，但是我沒有邀請你們來了以後，不讓我說話，也不讓蔣前湖先生說話！”
那個聲音怯怯道：“你，稱他為先生，讓我們感到害怕。”
嶽峰：“你們不懂什麼是暴力攻擊，更讓我感到害怕。”
隨後他解釋道：“稱謂只是我的禮貌，你們的禮貌到現在也沒有拿出來！”
那個聲音怯怯道：“我們不懂，我們失去家，我們什麼也沒有”
嶽峰：“但你們很懂利用弱者的身份，並且以弱者的身份壓制現場任何人說話，因為你們拿弱者當成有利武器！為什麼風雪來臨，不努力的變成強者，還覺得弱者的身份相當有用？”
他看向蔣前湖：“這個問題我請教的是你，請回答。”
蔣前湖眼睛放著精光：“因為有他們在，”他的手臂筆直指向方毅等人，嘶吼道：“這是一群老而腐朽的傢伙，他們保護著這個腐朽的群體，讓一群不應該再存在的人胡言亂語，他們以自己為中心，他們甚至不懂得尊敬你給他們的發言機會，淘汰他們！輕裝上陣！讓人類重新迴歸成為大自然的霸主！”
他大聲的說完，明明還有話說，但是稍一停頓喘氣，就喘成大口大口，暫時無法再組織語言。
一群針對嶽峰和蔣前湖的罵聲再次出來，罵嶽峰的還是怪他不立即殺掉蔣前湖，罵蔣前湖的還是說他打算製造動亂。
方毅、劉望軍等明眼人的臉色陰沉可以滴水，非常難看。
嶽峰笑了笑，陽光燦爛的注視全場：“各位，請允許我在此時下一個結論，那就是優勝劣汰派的代表人物，並不是蔣前湖先生。他是誰呢？是你，是我，是這裡所有的人！在當前表現最為激烈的，有蔣前湖先生，也有這些不斷指責我和蔣先生的人！”
“我們不是！”
“你不要包庇蔣前湖殺人犯還要找理由！”
“你倒打一耙還要怪我們！”
嶽峰又笑一笑，手指身體兩側的投影：“暴徒攻擊沒有武器的人，沒有武器的人攻擊了老人女人，女人攻擊孩子。你們聲音響就攻擊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如蔣前湖先生所說，我們在上學裡排名次，優勝劣汰。我們工作後論薪資，優勝劣汰。風雪來臨，方長官已接受重選基地，378億人即將踏上大撤退的道路，我想這個路上不會有太多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所以，還會有不斷的優勝劣汰出來，在你們378億人這麼大基數的隊伍裡，還會有人拿棍棒攻擊手無寸鐵的人，手無寸鐵的人受到損失，最直接的止損方式就是攻擊更弱的老人和女人。女人將攻擊孩子。孩子中力氣大的還可以攻擊殘疾人。最後力氣最弱小的那個，成為唯一的受害者，受到群體性優勝劣汰的淘汰。就像剛才蔣前湖控制機器人時，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一個孩子，甚至打算傷害他。優勝劣汰是個很大的群體，他們就是大家，是我們所有在困難時期拿任何手段攻擊別人的人！別以為弱者就不是一種手段，當弱者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是弱者。以弱逞兇的時候，他同樣具有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