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知道你有一個空間
喬尼重新坐下來，好整以暇等著新的提問時，臺下的討論裡有人大打出手。
一個頭發花白的科研人員怒罵著別人：“我都說了，有些理論是錯的，是錯的，你們一直不肯相信！”
離葉琳最近的討論裡，幾個科研人員歡天喜地：“按照雪柯里先生的想法，我們糾正的科研理論雖然不屬於同一個範疇，但還是值得一試。”
然後還有無數關於空氣的透明率、輕重比、可變化形態等種種詞彙出來，葉琳隨意的捕捉一下，耳朵裡頓時滿了。
葉琳也想嘆氣，可是說出話的時候，也帶著喜悅：“教練，這算偉大的喬尼成功了？”
嶽峰笑意盎然的聲音：“你指他成功忽悠的人數多，還是指他今天成功圓謊。”
“雪柯里叔叔，你的科學技術更像空間不是嗎？你得到一個空間對不對！”忽然有這樣一個聲音出來。
葉琳幾個人循著聲音來源看去，見到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少年拿著話筒吆喝：“風雪來了，這是末世，倖存的人們得到超能力，你是幸運的那個，你得到一個空間，這才符合你能帶來生產線，又送來很好吃的飯糰，因為我看到的小說裡面，空間都能保鮮。”
葉琳和嶽峰他們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喬尼，每個人腦海裡都做好他回答失敗後的應對準備。
葉琳：“我會第一時間把你們和喬尼裝入空間，然後我一個人目標小，我會跑回女王號。”
山：“留下我，我第一時間讓這裡所有系統癱瘓，包括燈光和攻擊系統。大家應該記下來回車的路，如果有人沒有，趕快去看。”
亞當：“女孩留下我，你需要有人斷後。”
嶽峰：“還是留下我在外面，我真的學過功夫。”
喬尼的聲音同時出來：“空間？這是一個有趣的提議。那麼我請問這位年紀小的朋友，風雪來了這是末世，倖存的人們得到超能力，你得到什麼能力？”
山：“我們應該帶著機器人的。”
亞當：“DX9沒有嚇到方長官，但會嚇到其他對基地疑神疑鬼的人，它有戰爭加成。”
山：“我們可以不帶上女孩的管家。”
亞當：“對，可剛才真是奇怪，我竟然告訴你必須帶上女孩的管家。”
嶽峰：“你是被DX9影響到了嗎？還是女孩的管家一直強烈的表示它不會離開女孩？”
亞當的聲音裡有絲迷茫：“這個，我不知道。”
少年大聲的回答和亞當的聲音重疊：“不不，我還沒有得到超能力，前天我做夢能在天上飛，醒來我只能走。昨天我做夢得到冰系法術，醒來什麼也沒有。但是如果你有空間的話，我也很快就得到了？你的話對我太重要了，雪柯里叔叔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得到超能力？”
周圍被打斷的科研人員發出不滿的聲音，劉望軍更是勃然大怒：“這是學術交流會議，不是幻想大會！誰家的孩子，趕緊帶走。”
喬尼擺手：“不不，請讓他留下，少年有夢是好事情，我想再和他說幾句。”
他甚至伸長手臂，直到侷促不安的少年走到臺上。
喬尼讓出自己的椅子，這是臺上唯一的一把：“請坐，小朋友，我欣賞你的夢境，事實上科學實驗做太多的時候，我會懷疑人生。我驚奇於誰把萬物造的有秩序，我震撼誰掌管風雨雷電出來的必要條件。有時候我深深相信有一個具有超能力的人，他掌管著一切。所以風雪來了，他憑什麼不給我們超能力呢？”
少年露出笑容：“我也是這樣想，雪柯里叔叔。”
喬尼也對他露出笑容：“你提到空間，那麼我很想知道，你認為自己具備條件得到一個空間嗎？”
少年納悶：“可是末世來了啊，這難道不算必要的條件嗎？”
喬尼：“末世來了，超能力不會只眷顧一個人，如果我得到空間，那麼別人也應該有。”
一些科研人員點頭，認為喬尼的話沒有錯。
少年失落的道：“也許我的超能力在路上吧，它迷路了，它沒有跑著過來找我，它被風雪擋在什麼地方。”
喬尼也有點失落：“其實你不知道得到空間應該具備的條件是嗎？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聽到這裡的亞當籲上一聲：“可憐的喬尼。”
葉琳：“他說的很好啊，博士，小朋友說的也很好，也許別人的超能力還在路上，它們沒有奔跑著來到人類中間。”
亞當：“女孩，你對我有意見請直接說，不要學有些人拿高學歷出氣。”
葉琳：“嘻嘻，我聽不懂你說的話，忽然覺得尊重一下博士沒有錯。”
亞當：“可憐的喬尼實驗艱難，他需要從其他渴望空間的人嘴裡得到肯定，肯定空間能以人為干預的方式存在於我們中間。”
葉琳：“聽懂了，謝謝亞當。”
她看向嶽峰：“教練，你能幫幫喬尼嗎？”
嶽峰：“不能。”
葉琳：“為什麼！147個國家有很多人才。”
嶽峰：“喬尼早在幾年前以狼人實驗、樹人實驗，把認識他的科研人員嚇退一萬里。然後他的空間實驗拿走很多人資產，雖然大家都不在乎這些資產，甚至都不相信喬尼能成功，可是喬尼的實驗很難找到別人認同。再說，人才再多也用在建設基地上面，基地目前能居住而已，還有很多難關需要克服。最後，有你在的原因，喬尼的實驗重新得到投資，但問題在於他是個假冒偽劣的頂替者，派來的科研人員會很快識破他。女孩，如果喬尼的實驗不能成功，我們首要選擇保護你。如果喬尼的實驗能成功，我們首要選擇也是保護你。”
他對葉琳展開親切的笑容，重申道：“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葉琳乖巧的道謝：“謝謝教練，謝謝教練帶來大家。”
山：“所以女孩不用管喬尼如何，讓喬尼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
葉琳聽著若有所思。
嶽峰從她臉上看出來什麼，立即道：“山，你的話扎我心，女孩，人有時候不需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比如你把那家公司當成家，我們很願意陪你回家看看，但是再帶你出來工作。我們需要你，我也不放心陌生的公司，我都沒法瞭解他們。”
葉琳這次沒有頂回去，而是小聲道：“我只想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們都會好好照顧自己，對吧？”
嶽峰哼上一聲：“我不會！”
葉琳吃吃的道：“教練，你這樣問我的時候，我都有好好回答你，你為什麼不能學學我？”
嶽峰再次冷哼：“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