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如果被切片
嶽峰：“我可以勝任這個職責。”
山：“但是我們認為你關心的感情太多，女孩對你過於排斥，你不能當心理醫生。”
亞當：“對。”
喬尼快快樂樂：“對。”
梁：“對。”
山：“亞當也有心理博士證書，亞當更適做女孩的心理醫生。”
葉琳無語的視線在天花板上轉過來轉過去，這都是什麼事情，她為什麼需要心理醫生，不是上校需要嗎？
對嶽峰固執的神情看看，葉琳道：“我的結論，嶽才需要心理醫生，復仇過程裡的等待讓他精神緊張，歡迎亞當來我家給他治療。”
亞當：“那就算了，我沒空。”
嶽峰啼笑皆非：“我現在比以前好太多，我已經會笑。”
山：“對。”
亞當：“對。”
喬尼：“對。”
梁：“對。”
葉琳道：“那好，我讓你明白明白，你一定需要心理醫生！”
拖住嶽峰手臂往廚房走：“跟我來。”
嶽峰見她精神有些亢奮，沒有拒絕跟在後面。
葉琳手指砧板：“看好了。”
一瞬間，無數光鴨堆滿砧板，放不下的掉落到旁邊水池裡，有幾個落到嶽峰腳下。
葉琳咬牙：“你現在明白了？請問你需要看心理醫生嗎？”
嶽峰有片刻的沉默，誠懇開口：“對不起，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就是認為你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不應該沒頭沒腦的亂跑。”
葉琳對他晃拳頭：“如果我被抓住切片，我一定說你也知道這個秘密，你這麼大的塊頭肯定不好切，說不好弄壞別人的機器。我一定建議先切你。”
嶽峰再沉默片刻，伸出手掌按在她頭頂上輕輕摩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住在一起，不管你的行動還是我的行動都需要保證安全性。”
葉琳開啟他的手，努力伸長手臂在嶽峰額頭上回摸一下，露出尖利牙齒：“摸人腦袋不禮貌，是你說的。”
“我當你是我妹妹。”
“你是獨生子，你沒有妹妹，也別亂認妹妹，我是獨生女，我沒有哥哥，也不想要天天管著我這樣不行那裡不行的哥哥。”
葉琳推開嶽峰：“我要出門了，請梁送我去。”
又回過頭：“如果我被抓住切片，第二個就是你。”
“砰！”
房門被用力關上。
嶽峰面對滿目鴨子還沒有醒神，房門開啟，葉琳又回來，手指鴨子，擺出神氣活現：“好好做飯！”
渾身舒坦的出門，這次輕輕關上房門。
嶽峰蹲下來，手指撥拉著鴨子，全是真的，他嘆氣道：“我的天吶，喬尼，你不肯認輸的理論居然成真了。”
山：“我沒錢。”
亞當：“我沒錢。”
梁：“我沒錢。”
喬尼慢吞吞：“嶽，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算起，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討厭你。你強迫她說出自己的秘密，你強迫別人的隱私權。你真討厭。”
嶽峰：“你說的再難聽，我也不會從公司給你撥一塊錢。不過，你罵的也許有道理，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事先不知道喬尼認定的理論居然還有成真的一天。”
喬尼：“我認為你在侮辱我，但我沒有證據。”
山：“千萬別告訴我女孩的秘密，否則我也討厭你，嶽。而且，這會提醒我痛恨的想到分紅在哪裡？”
亞當：“分紅在哪裡？”
梁：“分紅在哪裡？”
嶽峰：“分紅在哪裡我的天吶，喬尼堅持認定的理論居然成真了。”
喬尼：“誰來幫幫我，他重複的這句是好話嗎？”
山：“好話，意思不要試探別人的秘密，否則你會後悔終生，因為不知道分紅在哪裡。”
亞當：“這句不對。應該是好好做飯去！”
梁：“好好做飯去！”
喬尼：“你不好好做飯，我就打你的頭，在我們的國家，男人的腦袋可以隨便打。”
嶽峰：“好吧，我再次承認我錯了。判斷有風險，判斷要謹慎。”
山：“你沒有錯，但是你現在可能有被切片的風險，所以好好做飯不被趕出來，是你的正確選擇。”
嶽峰：“閉嘴，我忍你們很久了。”
他目瞪口呆對著廚房裡小山似的鴨子，再次道：“我的天吶，喬尼死乞白賴也不肯放手的理論，居然是真的。我一直認為他不肯承認投資建議錯誤，是因為不想賠錢。”
喬尼：“就真的沒有人認為他在罵我嗎？”
山：“賠錢。”
亞當：“賠錢。”
梁：“賠錢。”
稍停。
山：“嶽，我想你現在弄明紙片人的成因。”
嶽峰：“差不多吧，但細究又要觸碰她的秘密”
亞當：“反對。”
喬尼：“反對。
梁：“反對。”
山：“反對。”
嶽峰沒好氣：“反對！你們應該相信我不會再這樣做。”
喬尼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葉琳上車後，能聽到梁低聲說話，她知道通訊器能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不會多想。
她更關注的是城外情況，天地間一片白，但勉強還能分辨出道路和兩旁土地的區別。
多看幾眼，等到風雪摧樹毀城，除非地基特別堅固，或樹根凍在雪裡，否則到處茫茫，看多很容易絕望。
有一部分倖存者被困在城市後，以為不會得到救援，而死於自殺。
如果他們還能看到一棵風姿不錯的樹，哪怕在風中飄搖若飛；如果他們還能看到田野裡一點黃色的泥土。內心也會留有希望。
梁開車飛快，在積雪的路上從不打滑，一百多里路很快就到，遠遠能看見大型物流中心的建築時，梁的視線專注起來：“喬尼，我們可能需要你。”
葉琳回頭從車後玻璃看出去，能看到後面有另一輛車，她笑容滿面。
喬尼：“我沒丟，怎麼了？”
“這裡不熱鬧。”
“那好，你從正面進去，我去左側。”
葉琳恍然大悟：“對啊，這麼大的物流中心，現在物資一天幾個價格，來取貨的人應該人山人海才對。”
梁：“還有我們來的路上，車隊滿載而歸，單個貨車和三、五輛小車隊的車上，是空的。”
葉琳嗓音平靜：“交給我就可以，你不用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