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任老爺忙碌了一天下來,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情況,身體早已經是累得不行。哪怕腦海中還在不停的思索,可是洗了一個熱水澡放鬆後,整個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沉睡了過去。
不止是他,就連任婷婷和那些任家的下人也是如此,很快整個任家之中都是寂靜一片。
呂長生澹澹地睜開眼睛,神情平靜地起床,施法召喚出了土奴和剛被他命名為1號的任老太爺。
如今呂長生的‘冥府’之中總共擁有靈屍二十具,其中鐵屍一具,巖屍一具,還有十八具木屍,其中有著一具木屍剛剛煉製成功不久。
原本有著兩具新煉製成功的木屍,不過一具被當做任老太爺焚燒,所以現在呂長生的手中只有著十八具木屍。
這樣的力量,已經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一般的居士境修行者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呂長生推開房門,帶著土奴和1號來到了任老爺的房間。
看著任老爺熟睡的面孔,呂長生抓住對方左手手腕,指甲輕輕一劃,頓時一道血線落下。在血流的下方,一隻玉碗出現在那裡,將滴落的血液全都收集了起來。
“吼……”
1號發出了低吼聲,眼神變得血紅。
可是沒有呂長生的命令,哪怕1號身體不斷的催促著它,可是同時也有著另外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約束著它,甚至比身體的本能更加的強大。
呂長生看著沒有失去約束的1號,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特意將1號召喚出來,就是想要試一試秘寶的效果如何。
現在看來,‘冥府’果然是一件十分強大的異寶,讓他放心。
有著這次的試驗效果,他以後收集強大殭屍的時候也是可以多放一分心。
此時任家上下都被呂長生下了藥,跟昨晚義莊的幾乎等同,不過是加強版的。因此,哪怕任老爺感受到了疼痛,也只是在夢中皺了皺眉頭,繼續睡了下去。
呂長生沒有下狠手,只是收集了五百毫升的血液之後,就沒有在收集,並且用呂記的秘藥給任老爺上藥止血。
等到明天早上的時候,傷口就會消失大半,只剩下一條澹澹的痕跡。
這些各種各樣的秘藥是呂記的立足之本,而且煉製不是那麼容易,就連呂長生的身上也是沒有太多。
收集了任老爺的血液之後,呂長生沒有讓1號多等,等到1號返回‘冥府’之中後,用任老爺的血液煉製出了一種適合殭屍服用的秘藥,然後就給1號灌了下去,埋在冥土之中默默地蘊養。
相比起外界的情況,還是‘冥府’內的環境更加的適合靈屍。
因此,不到需要的時候,呂長生一般不會打擾靈屍在‘冥府’中的蘊養進化。
接下來,呂長生又去了任婷婷的房間,同樣是如法炮製,取了五百毫升左右的鮮血。
1號只是需要生前親人的鮮血用來提升實力,並不是一定需要多少的血液,不過五百毫升應該是最基礎的。所以,呂長生一早就打定了注意,收服了任老太爺後暗中取來血液。
這樣的話,既不會引人注意,又可以讓靈屍提升實力,何樂而不為!
雖然這是呂長生的猜測,不過1號服用下了由任老爺和任婷婷的血液煉製的秘藥之後,果然開始了進化。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1號就順利的進化成為了銅屍,並且反哺了呂長生足足十二道法力,讓他的修為從羽士中期再度提升到了羽士後期,提升的速度之快讓呂長生本人都有些被嚇到了,心中暗暗有些不安。
雖然他修行的是屍家傳承,屬於旁門左道的一種,不列入正統修行之列。
可是他也想要有著‘飛昇’的一天,因此根基方面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問題。
不然的話,以後想要補足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以十倍計算不說,就怕到時候根本無法補全,那才是大問題。
呂長生細緻檢查了足足三遍,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他也有些驚訝傳承的玄妙,不愧是百家之一屍家的傳承,足夠厲害。
要不是屍家的弟子太少,比不上其他幾家顯宗,或許也可以爭奪一下正統的招牌。
一晚下來,呂長生再度有著巨大的收穫,無論是1號的晉升還是他修為的提升都是讓他欣喜。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1號就算是晉升為了銅屍仍然沒有擁有任何的法術,讓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看來這方面,還真的是完全靠運氣!
第二天一大早,呂長生就醒了。
雖然睡得時間比較少,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修為提升讓他的身體也稍微提升了一些。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不少,就連咳嗽也是少了許多。
等到呂長生緩緩地打完一套拳之後,任老爺和任婷婷也都醒了過來,招呼呂長生一同用早飯。
“伯父,婷婷。”
呂長生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後,看著兩人有些蒼白的神色,開口說道:“你們的精神有些差,應該是這兩天被驚嚇再加上勞累所致,等下還是需要開一些安神補血的藥劑服用才是。”
任老爺也是覺得醒來後身體有些發虛,原本還打算讓大夫看看,現在聽到了呂長生的話後頓時連連點頭。
“賢侄不愧是家學淵源,老夫也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看來是要讓大夫好好的看一看。”任老爺看到任婷婷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心中決定等到飯後就將大夫立刻請來。
任婷婷要好一些,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厚,虛弱只是一時的。
等到吃完早飯後,整個人就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呂長生原本準備立刻就走,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多待一天。等到第三日後,呂長生向著已經恢復的任老爺和任婷婷正式告辭。
任婷婷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捨,卻是沒有藉口挽留,只得看著呂長生一行人離開。
她望著呂長生遠去的身影,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預感:或許這一次的離別之後,想要再度相見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