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不行了?”

沉默腳踩在淤泥裡,有些無語,今天青衣不行啊。

看著沉默鄙視的眼神,青衣臉一囧,今天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快就不行了。

總結了一下,就是水裡太耗體力。

“你也不看看我什麼姿勢,這水裡我這麼累,我先上去了。”

青衣白了沉默一眼,按著沉默的肩膀,爬上了岸,快速披上衣服後,把剛剛燒好的熱水端入馬車,做最後的擦洗。

沉默百無聊賴的游泳,這時,河水上,突然飄過來一件衣物。

不對,不是衣物,等湊近了,沉默發現,這竟然是一個人。

他讓豆豆兵們四周查探,可是水裡並沒有,因此直到這個人飄過來,沉默才發現。

原本以為是死人,可是仔細一看,並不是。

這個人起初還閉著眼睛,似乎也察覺到沉默,勐然睜開眼。

這眼神,犀利如冰,漠視一切。

沉默不想節外生枝,第一時間爬上岸,尋思著就任由這個人漂流下去,是死是活和他也無關。

哪知道,隨著他上岸,這個人也上岸。

而且這個人顯然眼神不怎麼好,抓住岸邊後,用力向前一抓,抓住了沉默的腳踝。

“救我,我會給予你賞賜!”

竟然是女人的聲音。

不過她身上的衣著,卻是男子服飾。

她似乎受了傷勢,脖子處,手臂的地方,傷痕累累,都是被刀劍砍傷的傷勢。

普通人受這樣的傷勢,恐怕早已經失血過多而亡,但她並沒有,只是虛弱。

抓著沉默的腳踝,女人爬上岸,定了定眼神之後,一下子注意到沒穿衣服的沉默。

俏臉頓時一凝,啐了一口:“呸,不穿衣服,不要臉。”

沉默:“……”

沉默還以為她爬上岸就要暈過去了呢,沒想到還罵的出來。

“相公,怎麼了?”

青衣穿好衣服後,急急忙忙跑出來。

“上游飄過來的,怕是活不長。”沉默說道。

“你才活不長,我在上游遇到通緝犯鐵蜈蚣,被他手下打傷,這才流落這裡,我雖然受傷嚴重,但是……我覺得我還能救。”

沉默沒搭理這個女人,皺眉道:“夫人,我們走吧。”

“你不能見死不救,鐵蜈蚣順著河流肯定追過來,沒我的庇護,你們會被他追上,死的很慘。”

女人急切說道。

“鐵蜈蚣要追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們,把你放在這裡,也許他遇到我們也不會怎麼樣。”沉默故意說。

“鐵蜈蚣殺人不眨眼,不會放過你們,你現在好好替我治療傷勢,回頭我庇護你們。”

“你都打不過人家,還被傷成這樣。”

“那是因為我遇到偷襲。”

女人氣急攻心,嘴角有鮮血溢位。

“好了,姑娘,我家相公和你說著玩,見死不救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做,我現在扶你上馬車,立刻離開這裡。”

“還是這位姐姐明事理。”

女人鬆了一口氣,看著沉默道:“你們放心,等安全了,我不會虧待你們,我乃是大梁城金牌捕衛,回頭你們可以去大梁城打聽打聽,我叫納蘭紫。”

說著,納蘭紫從懷裡摸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

並不是金子製造,而是木牌外面度了一層金漆,所以看起來金光閃閃的。

金牌捕衛?

沉默一聽,心中一動,暗道出門在外,要是和朝廷裡有官身的人結個善緣也不錯。

“咳咳,原來是金牌捕衛,失敬失敬!”

馬車開始上路。

沉默提前收取了豆豆兵,朝渡河的橋樑行駛過去。

路上,納蘭紫也說了自己情況。

原來,她收到鐵蜈蚣在這裡出沒的訊息後,便帶著手下趕到這裡。

之後,她提議分開行動,正當她進入一處林子查探的時候,遭遇埋伏。

“現在只需要找到我的手下,就安全了。”

“穿過這座橋樑,前面一處林子裡有一座荒廟,我的人就住在那裡。”

“荒廟?”沉默一聽,有些慌了。

荒廟都是事地啊。

不過考慮到納蘭紫的有十幾個手下在,那些人都是大梁城的捕快。

大梁城可是大城市,能在那裡擔任捕快的,身手都不簡單。

“那個鐵蜈蚣什麼來頭,很厲害麼?”青衣抽空插嘴詢問。

納蘭紫對青衣很有好感,覺得青衣並不是普通的人妻,這一點,從一路上沉默對她比較聽話看得出。

於是,她態度也客氣的道:“鐵蜈蚣早年在大梁城內經營武館,因為和人爭鬥,打死了好幾個人,之後逃跑,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因為他實力高,有練骨實力,官府對他下達了懸賞通緝令。”

“居然是練骨。”

沉默啞然,不愧是大城市,隨隨便便一個通緝犯,居然也有練骨的實力。

“這些年鐵蜈蚣一直躲著,不知為何,忽然出現在這裡,已經害死了六人,這還是明面上的,背地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遭遇他毒手!”

說起這個,納蘭紫氣憤的捏緊拳頭,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對了,你們夫婦來到這裡,路途遙遠,沿途據說還有一處地方,是蛇窩,那裡的蛇能變成精怪,偽裝成一個村落的模樣,無比恐怖,你們可否遇到?”

“沒遇到。”沉默搖了搖頭,不想解釋自己是怎麼逃出那裡。

撒豆成兵這一招極為惹人注意,在不知道納蘭紫真實性情的時候,他還不想透底。

青衣顯然也是這個想法,解釋道:“我們沿途儘量走的大路,所以倒也沒遇到很危險的事。”

說話間,沉默看到了納蘭紫所說的破廟。

位於一條小道上,門口的地方,一陣人影搖晃,正是和納蘭紫穿著一樣的一群捕快。

一共十餘人,他們手扶腰刀,滿臉風霜,臉上帶著憂愁,顯然為和納蘭紫失去聯絡而憂愁著。

其中為首的一個捕快,目光銳利,一下子注意到沉默這邊的馬車。

“咦,有馬車來了,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納蘭隊長。”

他走過來,就看到納蘭紫從馬車上跳下。

“隊長!”

來人看到納蘭紫,愣了一下,隨即眸子露出興奮:“兄弟們,隊長沒事。”

一群人迅速圍了過來,將納蘭紫圍住。

納蘭紫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情況,最後指了指沉默和青衣:“幸好他們二位救了我,否則我恐怕早已經死了。”

“多謝沉公子,沉夫人。”

目光銳利之人名叫張開陽,抱拳感激。

“救人是應該的,何況諸位也是為了追捕通緝犯。”

沉默客氣說道。

“天色漸晚,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納蘭紫被兩個手下攙扶,朝破廟走去。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一群捕快生起了火堆。

納蘭紫雖然是這群人中唯一的女人,但她顯然深受尊敬,她被護在角落,烤著火堆,吃起了東西。

這裡溫度不是很冷,但到了晚上,冷風陣陣。

沉默擔心門外的馬匹受涼,就把馬匹牽到屋裡後院,在馬匹邊上也生了一堆火。

“沉兄弟,這地方晚上較冷,要不喝一口酒?”張開陽來到沉默邊上,笑著打招呼。

沉默點點頭,剛剛看他們一群人喝著酒,他的饞欲也被勾了起來。

“那就多謝張大哥了。”

張開陽哈哈一笑:“你救了我們的隊長,我們要謝謝你呢。”

“沉兄弟,說起來,你們夫婦這是要進入大梁城,以後靠什麼營生?”

“我看你們馬車很重,上面恐怕有不少東西吧。”

一個長著倒三角眼,身形矮小的捕快笑眯眯說道。

納蘭紫聽了不悅:“張毛,人家車上有什麼東西,管你什麼事,有什麼好打聽的?”

張開陽笑著道:“張毛就是好奇。”

“是啊,我就是好奇,畢竟像沉兄弟你這樣出門,不但帶很多值錢的東西,還帶這麼漂亮媳婦的,可不多見呢,要是遇到鐵蜈蚣,他那樣的,就喜歡找你這樣的。”

這個張毛說話越發無所顧忌,沉默壓根不搭理他。

張毛見沉默不搭理,笑嘻嘻了一下,不以為意的喝了一口酒。

接下來,沉默也沒聊天了。

和青衣就坐在東南角落裡,守著馬車。

“說起來,這次也很奇怪,我們白天分開行動,納蘭隊長你獨自一個人行動,也沒人知道,但居然會遭遇埋伏,這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奇怪了。”

喝了兩口酒,一個年長的捕快說出了心中疑惑。

此話一出,一群人之間的氣氛,陡然怪異起來。

因為按照這個年長捕快的說法,豈不是說,他們這邊有內奸?

納蘭紫開口:“可能是巧合吧,明日一早就回去。沉兄弟,等到了大梁城,我請你們玩幾天,好盡一下地主之誼。”

“客氣了。”

沉默目光一閃,暗道納蘭紫可能也發現了什麼,故意岔開話題。

‘今晚搞不好不太平。’

沉默心中一嘆,暗道事地不愧是事地,第一次入住破廟,居然就會遇到麻煩事。

他看著剛剛張開陽送來的酒,忽然眉頭一皺,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這群捕快之間不和睦,剛剛這酒,也不應該喝的,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嘶嘶嘶……

忽然,沉默腹部一疼,感覺有股撕裂一般的疼痛傳遞而來。

沉默臉色陡然一沉,目光朝張開陽那邊看去。

不會真的中招了吧?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喝了酒的捕快,也捂著肚子難受的直打滾。

“瑪德,肚子突然疼了起來,怎麼回事?”

“我也疼了。”

“不會這麼巧吧?”

“張捕頭,我肚子也疼了,你剛剛給我喝的酒,不會有問題吧?”

沉默伸手入懷,摸出萬能解毒丹。

幸好,他早前得到了解毒丹,他也不擔心,第一時間吃下解毒丹。

“相公,你沒事吧?”青衣聽到沉默聲音,神情頓時緊張,蹭的一下,抽出長劍,指著張開陽。

“沉夫人,沒想到你一介女流,居然和我們隊長一樣,還會舞槍弄棒。”

張開陽看到青衣忽然拔劍,也不惱,反而笑了起來。

“張捕頭,你果然有問題。”

納蘭紫緩緩從牆角站了出來,臉色難看。

“呵呵,隊長,你早已經不是懷疑我了麼。”張開陽也不裝了,朝納蘭紫輕笑。

與此同時,沉默注意到,之前說話不怎麼好聽的張毛,也悄然站在張開陽的身邊。

“我就說嘛,你們兩人果然不對勁。”沉默開口,給了青衣一個安定的眼神。

青衣是知道沉默身上有萬能解毒丹的,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同仇敵愾看向對面。

“張開陽,所以你和鐵蜈蚣有聯絡,是不是?”納蘭紫撐著牆壁說道。

“是有合作,本來納蘭紫,你早點死,我也就算了,在座的兄弟們都沒事,可惜,你居然如此命大,既然如此,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為什麼,我待你不薄。”

“你是待我不薄,但是你太公正了,查鐵蜈蚣也就算了,還準備查和鐵蜈蚣有聯絡的人,你這樣遲早查到我身上,我只能出手把你幹掉。”

“大哥,動手吧,那個沉默的女人,我想來兩次。”

張毛朝沉默那邊看去,目光最終停留在青衣身上。

“哼,你啊,遲早死在女人身上,去吧,速戰速決!”

話落,張毛大喜:“謝謝大哥。”

張開陽說完之後,一刀就朝納蘭紫砍去。

現場的人中,都已經中毒,納蘭紫雖然沒喝酒,但白天就已經身受重傷。

因此,對他而言,殺這群人如同殺狗。

“當!”

納蘭紫連忙抬劍,艱難抵擋:“不會讓你得逞。”

“苟延殘喘!”張開陽冷笑,眉目更加陰狠。

而沉默這邊,張毛一步步過來。

“小娘子,你莫慌,我馬上來寵你。”

青衣冷笑:“怕你沒這個命享福。”

噗嗤!

沉默忽然出手,快刀九式!

數道殘影在張毛面前一閃而過,等張毛反應過來,沉默的青虎刀,已經插入張毛腹部。

“你…………”

張毛目光瞪大,滿臉不可思議。

眼前這個人,不但沒有中毒,實力居然如此之強!!

“噗嗤!”

沉默拔出刀,用力砍下,張毛人頭落地。

張毛的慘叫,引起了張開陽注意。

“嗯?有幾分本事。”

張開陽眉頭一皺,暗罵張毛白痴,居然會死在一個窮酸書生手裡。

沒錯,在他眼裡,沉默就是個窮酸書生。

他扭頭,一刀朝沉默斬去。

噗!

沉默屈指一彈,一縷小火苗迎面飛來。

“什麼鬼東西。”

張開陽吃了一驚,連忙抵擋。

事實上,以目前沉默的火球術,也不能傷到張開陽分毫。

但怪就怪在太過突然,因此張開陽怕了。

趁此機會,沉默勁氣爆發,一刀橫掃。

張開陽反應過來,眉目一擰:“區區低階術法,居然還想嚇唬我。”

他認定,沉默應該是會一些普通術法的。

不過並不強,其目的,僅僅是干擾他而已。

他一咬舌尖,橫刀硬擋,準備給沉默一點厲害看看。

“當!”

巨大的聲響傳來,火星四濺。

沉默和他的刀都被打出一個缺口。

張開陽悶哼一聲,被震得瘋狂後退,臉色也瞬間煞白,虎口發麻。

他震驚了,沉默展現的實力,哪裡是普通書生的實力。

這傢伙扮豬吃虎啊。

“再來。”

沉默怒吼,揮刀砍去。

青衣在一旁掠陣,同時伸手抹了一把豆子,稍有不對,就扔張開陽臉上。

好在,青衣多想了。

張開陽本來就是練骨實力,而沉默在數門大師級功法的加持下,已經有練髒實力。

連續數刀下去,張開陽連刀都握不住。

“不好,這傢伙有古怪。”

張開陽心中暗罵,扭頭就要走。

但忽然,沉默內勁爆發,冥屍功的冷意直衝張開陽體內。

張開陽面色一黑,身體動作停滯。

趁著這個機會,沉默一刀刺了過去。

“哇!”

張開陽扭頭,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張開陽,看來我命不該絕。”

納蘭紫臉色複雜的看了沉默一眼,朝張開陽說道:“你若是好好和我說,我可以睜一眼閉一隻眼放過你,你錯就錯在,居然還想害我。”

“不一樣的,你可知道,鐵蜈蚣答應我什麼嗎?他已經拜入修仙門派手下,答應我,帶我修仙!”

張開陽口中吐著血:“我不像你,是納蘭家族的人,來這裡只是歷練,我……我也想修仙啊。”

張開陽目光一凝,再也沒了聲息。

“修仙?”沉默再次聽到這個詞。

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人,似乎對修仙並不陌生,甚至很多上層,都知道如何去尋那修仙路。

“想不到,沉兄弟居然是以為術法仙人,失敬失敬!”

確認張開陽死了之後,納蘭紫朝沉默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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