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因為什麼?”柳氏抽抽搭搭道:“妾身雖然是繼室,但好歹也是侯爺明媒正娶過門的,又為侯爺生下了含譽這麼好的兒子,妾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為何婆母和二哥都這麼看不上妾身?”

柳氏這會兒是真情實感的難受,從進門開始老夫人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正眼瞧她,沈鶴亭就更不用提了,全程陰陽怪氣的諷刺她。

她在侯府待了這麼多年,下人哪個敢給她甩臉色?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伯陽侯正為沈鶴亭的話煩心,聽柳氏哭心裡更煩,可想到她懷著身孕,還是耐著性子哄道:“二哥自打斷了手就一直是這個脾氣,你別和他計較,不想見他就躲著些,反正他也不能隨便進出你的院子。”

他扶著柳氏的腰帶著人在榻上坐下,還在她腰後墊了個軟墊,看著如此體貼的伯陽侯,柳氏心裡忽然有些愧疚不安。

她握住伯陽侯的手看著他,伯陽侯順勢在她身邊坐下,嘆息道:“反正這麼多年就見一次,等含譽和蘭德郡主大婚結束,我就送他們回伯陽。”

柳氏慢慢止住了哭泣,但還是拉著伯陽侯的手不放,低聲道:“那婆母呢?你看她都沒正眼瞧過妾身,是,妾身比不得杜姐姐,可妾身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了侯爺啊。”

“沒辦法,當初杜氏在伯陽伺候了娘一段時間,兩人的情分你自然比不得,杜氏出事後她一直覺得愧疚,覺得你佔了杜氏的位置,自然對你沒什麼好臉色,我會好好和她說的,你現在有孕在身,多往她跟前走走,她解開心結就好了。”

伯陽侯攬著她的肩膀輕聲道:“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柳氏沒話說了,拉過伯陽侯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神晦暗不明。

“但願吧。”

……

翌日,伯陽侯去官署,沈鶴亭閒來無事就說要出門逛逛,柳氏想讓沈含譽帶他去,可沈鶴亭拒絕了,他似笑非笑道:“我是許久沒回來了,但又不是不認路,不必勞煩世子了,我去去就回,夫人無須擔心。”

柳氏被氣的一噎,低聲罵道:“不識好歹。”

沈含譽怕她氣出個萬一,趕緊扶著她回去了,另一邊派人悄悄跟上沈鶴亭。

沈鶴亭出了侯府先是漫無目的的閒逛,這個攤前站一會兒,那個攤前站一會兒。

買了兩個包子正準備付銀子,餘光忽然瞥見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他掏錢的動作一頓,悄悄的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人,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沒有了。

可見確實是有人在盯著他。

沈鶴亭把錢給了小販,若無其事的拿著包子邊走邊吃,還是走走停停,彷彿什麼都沒發現。

最後他停在一家茶樓面前,仰頭看了看,抓住一個路人問:“兄臺,裡面今兒有說書的嗎?”

那人熱情的說:“有啊,金都最好的說書先生今兒就在碎金茶樓說書呢,你可趕上好時候了!”

“是嗎?”沈鶴亭笑笑,“多謝,那我進去坐坐。”

“快去吧,剛開場呢!”

沈鶴亭笑著和那人道別,轉頭進了茶樓。

後面盯著的人沒察覺異常,等了一會兒才跟上。

沈鶴亭進了茶樓後直接找上跑堂的夥計,“二樓雅間還有空的嗎?”

夥計打量他一眼,為難的說:“雅間沒有位置了,只剩隔簾的空位,公子要嗎?”

“行,帶我去吧。”

“好嘞,公子隨小的來。”

沈鶴亭跟著夥計上了二樓,二樓對著的兩側都是半開的座,挨著的兩個位置用珠簾隔開。

沈鶴亭四下打量了一眼,目光不經意間和角落裡的一個男人對上。

那人坐在拐角處,穿著一身玄色衣袍,光線昏暗,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沈鶴亭眯了眯眼,那人幾不可查的衝他點了下頭。

“這邊的位置好,公子你看——”

“不用,我坐這邊就行。”沈鶴亭徑直向著角落走去,夥計看一眼,撓撓頭:“這邊有點偏吧?”

“沒關係,我喜歡清淨點的地方。”

沈鶴亭已經坐了下來,夥計無法,只能問他要點什麼,沈鶴亭要了一壺茶一碟點心便擺擺手讓他下去。

夥計手腳麻利的把東西送來,離開的時候還在嘀咕:“今兒怎麼淨來怪人?”

沈鶴亭端起茶盞給自己倒茶,轉頭不經意似的往旁邊看了一眼,中間隔著層珠簾,但什麼都遮不住,沈鶴亭打量半晌,對方的容貌只能說是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會是易容了吧?

正想著,又一個人上了二樓,打量一圈看了過來,沈鶴亭立刻看回去,那人便目光一閃,要了個他對面的位置,中間隔著一整個長廊。

聽不到他們這邊說什麼,但能看清他的動作。

沈鶴亭等了片刻,在二樓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他把前面的簾子也放了下來。

離得近這珠簾擋不住,但離得遠影影綽綽的就看不清了。

沈鶴亭坐的端正,頭都沒偏,只是低聲咳了兩下。

旁邊的人扯了扯唇,“沈二公子近來可好?”

沈鶴亭眸光一暗,“你是給我送信的人?”

“是,如今沈二公子還對信上的東西存疑嗎?”

“空口無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沈鶴亭冷笑,“萬一你就是想坐山觀虎鬥,我不就中了你的計?”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你可敢與我走一趟?”

沈鶴亭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執念戰勝了理智,“有何不敢?”

……

一刻鐘後,沈鶴亭起身去茶樓後院的茅房,盯梢的人便沒有動,然而又等了快兩刻鐘,人還沒回來,盯梢的就坐不住了,起身下樓。

等他動了,角落裡的玄衣男人也往下走,兩人在大堂擦肩而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茶樓旁的小巷裡,男人走過去,戴斗笠的車伕抬起頭來,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男人掀開簾子上車,沉聲道:“去詔獄。”

“是。”

車伕一揚馬鞭,馬車便從小巷裡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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