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蘭德身子猛然一僵,硬邦邦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好半晌她都沒回過神來,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謝霜歌準備伸手推開她的時候,蘭德猛地回過神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毫無預兆的一抬頭,謝霜歌躲閃不及被撞到了下巴。

“啊——”

蘭德頭上的金釵還劃了一下,雖然沒破皮,但謝霜歌的下頜中間一道紅色的印子迅速腫了起來。

她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下頜,眼裡立刻積蓄起了水汽,“你能不能穩重點?”

蘭德氣極反笑,一把推開了她,“怎麼是你?你過來做什麼?故意的是不是?”

這次謝霜歌有所防備,沒被她推個趔趄,她事先扶住了一邊的柱子,穩住身形後冷冷的看著蘭德:“又不是我主動抱你的?是你先撲過來抱住我,我都沒來得及說話,現在你還倒打一耙起來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要不是你跟過來,我豈會認錯人?”蘭德越想越覺得羞惱,氣的厲害,她指著謝霜歌質問:“你說,你是不是對沈含譽餘情未了,所以想勾搭他?”

謝霜歌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你頭沒讓門夾吧?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他餘情未了了?”

“兩隻,都看見了!沈含譽一來你就盯著他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裡沒人,蘭德也懶得再偽裝,眸光兇狠,“我告訴你,現在沈含譽是我的人,以後也只能有我一個人,你休想再打他的主意,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謝霜歌被她一通警告,臉色也不好看了。

她好歹也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著鼻子過?

謝霜歌眸光沉下來,一把握住了蘭德指著她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蘭德一驚,“你做什麼?”

“本宮最後和你說一遍,本宮不喜歡沈含譽了,也沒打算吃回頭草,你要是喜歡,送給你好了。”

謝霜歌比蘭德高,兩人站的極近,她自然而然的垂眸看著蘭德,自帶壓迫氣場。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問你,你真的覺得沈含譽喜歡你嗎?他是喜歡你,還是喜歡蘭德郡主的身份,亦或者是你背後的祿王府,你想過嗎?我之前與他的關係人盡皆知,沒多久他就和你走到了一起,你就沒想過這意味著什麼嗎?”

蘭德心一顫,不好的預感從腳底漫上來,“你什麼意思?你想挑撥我和沈含譽的關係?你下作!”

“呵——”謝霜歌覺得這人沒救了,她甩開蘭德的手,蘭德不受控制的倒退幾步,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瞪著她:“我告訴你,少來這套,我不會信的。”

“隨你,希望你撞到南牆的時候還能保持這一腔熱血。”

謝霜歌轉身往外走,走出亭子的時候卻見到沈含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岸邊。

湖不大,湖心亭自然也不會隔太遠,她和蘭德剛才的聲音那麼大,沈含譽應該是聽到了,就是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個正著,饒是謝霜歌臉皮再厚,再能裝,也忍不住紅了耳朵。

沈含譽隔著橋就這麼看著她,眼裡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謝霜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退了豈不是顯得她怕了?

這麼一想,她昂首挺胸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從沈含譽面前走過:“讓讓。”

然而沈含譽不僅沒讓還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謝霜歌心一緊,側過臉戒備的看他:“你敢攔本宮?”

沈含譽眼底情緒翻湧,喉結滑動,好半晌才沙啞的道了一句:“臣不敢。”

“那你還不讓開?”

謝霜歌覺得他此時的狀態很危險,想退後一步又覺得丟了她公主的臉。

“呵——”沈含譽低低的笑了一聲,“公主背後論人短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此刻?”

謝霜歌原本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然而被他這麼一說,脾氣一上來她也笑了,“所以呢?沈世子要治本宮的罪嗎?”

她偏過頭,流蘇在耳側輕輕晃動,映著她明亮的眼,明豔的讓人目眩。

沈含譽喉結滾動,不受控制的生了幾分陰暗慾念。

謝霜歌沒察覺到危險,她不退反進,冷淡的睨著他:“本宮哪句話說的不對,世子不妨指出來。”

沈含譽眸光閃爍:“臣不敢以下犯上,只是公主所言,句句為假。”

雖然暫時不能挽回她的心,但也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計劃。

“你敢做不敢——”

“你住口!”蘭德見兩人對峙,氣勢洶洶的提著裙襬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謝霜歌的手臂,用力甩開她,自己擋在了沈含譽的身前。

“我和沈郎如何,不勞煩你操心,你要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沈郎注意你,未免貽笑大方!好歹你也是個公主,要點臉很難嗎?今日是我的生辰宴,你在我的別院裡和我的心上人拉拉扯扯,傳出去,你家那位楚大人怎麼想?”

謝霜歌被甩的一個趔趄,沈含譽下意識推開蘭德扶她一把。

蘭德:“???”

蘭德怔愣當場,整個人都懵了。

沈含譽為了謝霜歌推開她?

“公主,沒事吧?”沈含譽關切的問。

謝霜歌卻覺得虛偽的噁心,反手拂開他,“滾開!本宮是你能碰的?”

她動作有些大,髮絲又滑,後面插的金釵滑落在地,她也沒注意到,語氣冰冷的說:“你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本宮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這八個字咬的極重,不像是囑咐,反倒像是一種詛咒。

說完她揮袖拂開沈含譽,快步離開。

沈含譽手抓了個空,只聞到了她衣袖翩飛間帶起的淡淡蘭香。

蘭德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終於爆發了,她抬手給了沈含譽一巴掌,大聲質問:“你看什麼?你還喜歡她是不是?沈含譽,你的良心餵了狗嗎?”

謝霜歌走到苑外都聽到了這一聲,氣的呼吸都不穩了。

她緩了緩想回去,忽然覺得頭上有點輕,她反手摸了摸,發現金釵少了一支。

“掉在湖邊了嗎?”

她轉身看了一眼,想起那兩個人又不想回去,摸著髮髻面露懊惱之色。

“怎麼怏怏不樂的?給你補上,別生氣了。”一道輕靈的聲音自右側緩緩響起。

隨後謝霜歌便覺得自己的頭上多了點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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