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翌日楚無恨還是按時入宮,跟在皇帝身邊,等著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神醫”。

早朝剛散沒多久,楚無恨站在御書房外,就見小太監匆匆的帶著衛九淵趕來。

楚無恨倏地眯了下眼,玉佩裡的謝霜歌也仔仔細細的看過去。

衛九淵身邊果然跟著一位穿著細綢湖藍長袍的男人,約莫四五十歲,雙鬢斑白,身形瘦削,脊背微微佝僂,瞧著不起眼,但他一抬眸看過來,視線頗為銳利,鷹一般帶著幾分野性。

謝霜歌柳眉微蹙:“這是神醫?瞧著不像救人的,像殺人的。”

楚無恨也有這種感覺,他上前一步,行禮問:“二殿下這是——”

衛九淵微笑道:“嘉寧表妹不是昏迷不醒?本宮著人遍尋天下,總算是請到了這位深居簡出的盧神醫。”

楚無恨這才把視線落在盧神醫身上。

“盧神醫,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楚無恨,楚大人。”衛九淵給兩人介紹。

“草民盧秋來見過楚大人。”

盧神醫收斂了倨傲神情,衝著楚無恨作揖。

楚無恨頷首:“勞煩二殿下稍候片刻,微臣去通稟一聲。”

“這是自然。”

衛九淵目送他進去,神色自若。

……

“陛下,二殿下求見,說是尋到了一位神醫。”

楚無恨入內時皇帝正看奏摺看的來氣,本來沒什麼好臉色,但聽到他說“神醫”,他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稍霽:“哦?那叫他把人領進來給朕瞧瞧。”

“是。”

楚無恨出去把人帶進來,衛九淵和盧神醫雙雙跪下,“兒臣見過父皇。”

“草民盧秋來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上下打量了盧秋來幾眼,抬手:“免禮,平身。”

“謝父皇。”

“謝陛下。”

兩個人站起來,皇帝看向衛九淵:“你說他是神醫?”

衛九淵上前拱手道:“是,兒臣派去的人在江南民間四處尋訪,得知這位盧神醫頗負盛名,救治了不少疑難雜症的病人,兒臣覺得他是有真本事的,遂帶來給父皇一見。”

謝霜歌狐疑的看著盧神醫,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皇帝斟酌片刻,想著治不好也不可能治更壞,他要是說不出個四五六,就直接攆人,也沒什麼損失。

遂他點點頭,一擺手:“那就去吧,無恨,你跟著瞧瞧,有什麼進展立刻派人來報。”

“微臣遵旨。”

楚無恨轉身看向衛九淵和盧神醫,“請——”

……

其實皇帝打從心底也沒抱太大期望,不然不會這麼草率的就讓他們去了,他也是抱了讓所謂神醫知難而退的心思,要是診不出什麼,也不用回來了,直接收拾收拾哪來的回哪去。

衛九淵和盧神醫自然也能從皇帝的態度中猜出一二,但他們還算沉得住氣,一路上什麼都沒說。

到了榮定長公主府後,楚無恨和青禾交代兩句,青禾便讓人開了門,放他們進去。

青蘭與青禾把謝霜歌的床帳放了下來,手腕上鋪著絲帕,讓盧神醫隔著絲帕診脈。

謝霜歌看著床上的自己,竟然還有點懷念,她雙手託著下巴,歪頭道:“我的身體一點變化都沒有,還真是神奇。”

楚無恨聽著她的聲音,眉眼微彎,周身氣息平和下來。

衛九淵餘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細微的變化,忍不住看過來。

楚無恨立刻收斂神情,平靜的看回去,“二殿下有何吩咐?”

衛九淵沒有偷看被抓包的尷尬,微微一笑,姿態從容,“沒什麼,只是想問問,楚大人對嘉寧的病有何看法?”

楚無恨視線落在床帳上,一觸即收,表現得十分規矩。

“微臣不敢妄議公主。”

謝霜歌嗤笑一聲:“呵——”

短短一個字,道盡其中心酸。

楚無恨:“……”

他抿了下唇,在衛九淵看來,便以為他是想說卻不敢說,笑容更溫和了些,“這裡沒有外人,楚大人不必如此拘謹,說起來,楚大人似乎對伯陽侯世子不滿?”

見他有一搭沒一搭什麼都問,謝霜歌有點隱晦的不滿:“二表哥這麼閒嗎?和沈含譽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在你面前提他?他安得什麼心?”

楚無恨也不知,所以格外警惕,“微臣與伯陽侯世子並不相熟,何談不滿?不知是哪起子小人在殿下面前嚼舌根?若是殿下知道,最好是交由錦衣衛好好的審問一番,看看他是何居心?”

衛九淵:“……”

他笑意一頓,眯眸看了楚無恨一眼。

這人平時少言寡語的,關鍵時刻一開口真是能噎死人。

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說,還反將他一軍,確實有點本事。

衛九淵露出恍然之色,略顯愧疚道:“是本宮著了他們的道了,回去後定不會輕饒,只是錦衣衛是父皇親衛,還輪不到本宮隨便挪用,楚大人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楚無恨目的達成,見好就收,“是微臣逾矩了。”

謝霜歌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過招,沒見血就已經分出了勝負,欽佩不已。

“果然一個兩個的都是人精,可怕,屬實可怕。”

她搖搖頭,默默抱住了弱小無助的自己。

“公主殿下——這病不好治。”

謝霜歌:“?”

盧神醫忽然出聲,衛九淵和楚無恨齊刷刷看過去。

“哦?神醫不能治?”

楚無恨眯起眸子,神色危險。

盧神醫起身轉過來面對二人,拱手道:“草民願盡力一試,但若是沒有效果,還請殿下與大人勿怪。”

“有幾成把握?”

衛九淵有些激動,楚無恨忍不住瞥他一眼。

盧神醫沉吟片刻,伸出五根手指,“五成。”

“才五成?”衛九淵皺眉,“要如何治?”

盧神醫扭頭看了眼床上謝霜歌模模糊糊的輪廓說:“針灸,藥浴。”

“啊?針灸?我不要!”

謝霜歌最害怕那些又細又長的針,瞧一眼就渾身難受的彷彿被千萬只螞蟻爬過。

見她抗拒,楚無恨上前一步厲聲道:“不可,公主金枝玉葉,怎能隨意給人碰?此事須得陛下和太后準允方可。”

盧神醫皺皺眉,看向衛九淵。

衛九淵負手而立,略一點頭:“可。”

他本也沒指望會順順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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