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恨聽到了謝霜歌的聲音,抬眸看了辛止一眼,辛止不解:“怎麼了主子?”

“無事,走吧。”

“是。”

辛止去找人給辛影處理傷口,楚無恨站在西偏房外等著。

他剛才確定了一件事,謝霜歌說話,只有他能聽到,其他人不行。

這一點特殊讓他莫名高興。

這樣他就可以隨時隨地掌握謝霜歌的動向,但其他人無法窺視。

他也不用靠碰觸玉佩來與謝霜歌交流了。該說不說,他的血還是有點用的。

等周圍沒人了,他才低聲回答謝霜歌的問題:“之前我讓疾影樓的人去盯著那些刺客了。”

“嗯?”謝霜歌不解:“錦衣衛不是在追查了嗎?怎麼還要疾影樓出動?對了,疾影樓是什麼勢力?”

問完她覺得不妥,自己和楚無恨的關係微妙,說好沒那麼好,說不好也沒那麼不好,事涉楚無恨的秘密,她不該隨便亂問的。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剛才的話收回來的時候,楚無恨先開了口,“錦衣衛確實在查,但涉及到江湖,還是疾影樓更方便些。”

謝霜歌瞭然的點點頭:“這樣啊。”

楚無恨負手而立,盯著西偏房的眸光幽深,“疾影樓是我自己的勢力,辛影是副樓主,專門替我打理疾影樓。她武功十分高強,與我難分伯仲,帶傷回來,怕是查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謝霜歌詫異:“你武功這麼高?”

楚無恨:“?”

你是不是說錯了?不該說是“她武功這麼高”嗎?

他哭笑不得:“公主對臣是有什麼誤解?”

謝霜歌攤手,無辜道:“因為疾影樓副樓主聽起來就很神秘,像個高手,楚無恨嘛……就——一般般嘍。”

仗著楚無恨看不見,她臉上的小表情簡直傲嬌極了。

楚無恨忽然反應過來,她是在故意氣自己呢。

“有機會公主與臣切磋一下就知道了。”楚無恨如是說。

謝霜歌沒有退卻,反而躍躍欲試,“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等我出去了,咱倆好、好、切、磋!”

兩人說話的功夫,辛止匆匆從西偏房裡跑出來,一擦額頭上的汗喜道:“主子,辛影醒了!”

楚無恨立刻收斂神色快步入內。

……

屋內窗戶緊閉,濃郁的藥味久久不散,又苦又澀,隱隱夾雜著幾分血腥氣,十分難聞。

楚無恨皺眉看了眼床邊正在給辛影包紮傷口的暗衛,暗衛解釋道:“副樓主現在不宜見風。”

楚無恨頷首,沒有靠近,就站在外間,隔著一層紗簾問:“辛影,你感覺如何?”

辛影披散著頭髮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如雪,不見半點血色,嘴唇乾燥起皮,一動就裂開了小口,血珠立刻湧出來。

她滿不在乎的舔了去,嗓音沙啞道:“回主子,屬下一切都好,暫時死不了。”

聽著她的聲音謝霜歌愣了一下:“女子?”

楚無恨頷首:“怎麼會受傷?”

“此事說來話長……”辛影嘆息一聲,忽然又倒吸一口涼氣,暗衛忙道:“抱歉,手重了些,副樓主稍忍忍,馬上就好。”

楚無恨聞言轉身在桌邊坐下,“不急,你先處理好傷口再說。”

他轉頭對一邊的辛止道:“給她倒杯水。”

“是。”

辛止倒了杯溫水遞過去,辛影道過謝後接過來大口大口的喝著,沒一會兒就喝完了一杯,“再來點。”

辛止便把整個水壺都拎了過去,“你慢點,別喝那麼急,也別喝那麼多,小心身體受不了。”

“知道了。”辛影應了一聲放緩了速度,端著杯子慢慢抿著,努力忽視著腰間的疼痛。

很快暗衛在她腰上打了個結,起身擦了擦汗,長出一口氣,“好了,副樓主記得換藥,最近這幾天吃東西也注意些,油膩葷腥都不能碰。”

“嗯。”

辛影點點頭,暗衛又去給楚無恨覆命,楚無恨吩咐道:“讓眉容找幾個丫鬟來伺候她。”

“是。”

辛影喝了些水,感覺嗓子舒服多了,這才開口:“刺客的事,屬下查到了些眉目。”

謝霜歌立刻豎起耳朵,楚無恨眸光微沉:“是南疆人?”

“是。”辛影肯定道:“屬下讓人一直追查從行宮那邊出來的人,行跡詭異的都被記下來派人盯著,果然找到了漏洞,屬下沿著這條線又讓人去查入城的記錄,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怎麼說?”楚無恨問。

“行宮在寧城,寧城繁華,來往客商很多,天南海北的都有,所以每天入城的人如果不特意留心,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什麼,屬下還是派人偷偷溜進官府,查了來往記錄對了很久才發現,在皇帝去行宮後短短十日內,有不少從洛南城來的人湧入了寧城。”

“按理說各地人員流動,沒什麼稀奇的,但……洛南城是邊城,寧城在腹地,相距甚遠,十日前後來了上百人,實在奇怪。”

辛影嗤笑:“寧城的官員也是吃乾飯的,這都沒發現。”

楚無恨沒說話,垂目思索著。

謝霜歌喃喃道:“洛南城是邊城,一牆之隔就是南疆地界,看來這些刺客真的是南疆細作!而且還是有備而來,不然怎麼時間掐的那麼好?”

思及此,她腦子難得靈光了一回:“有人在給南疆人通風報信!”

她猛地站了起來,眼前陣陣發黑,“是誰?”

她父母都是死在洛南城外,死在南疆人手中,所以從小她最恨的就是這兩個字所代表的一切,而朝廷那些人,吃著皇室發的俸祿,享受著她父母浴血奮戰換來的太平盛世,卻暗中勾結賊人,豈有此理?

這是她一輩子的心結。

察覺到她的不安情緒,楚無恨用手包住了玉佩,用自己溫熱的掌心熨著它。

謝霜歌察覺周身的溫度微微升高,慢慢恢復了鎮定。

他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卻也沒鬆開手。

“後來那些人去了哪兒?”

辛影咳了兩聲,牽扯到傷口,聲音虛弱下來,“有一部分回了洛南城,一部分入了金都。”

“什麼?”

謝霜歌震驚:“他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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