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授課老師,正垂首專注、整理身前桌案上的課件時,他們也便連忙躡腳,走至後排空餘的課桌邊,並排輕聲坐下。

柏棠坐在三人的最外側,在放下手中的書本課件之後,首先便將目光輕抬,俯視遠去。

他視線凝落在了首排中央不遠處、羅弈那熟悉的背影之上,眸間掠過一抹無奈之色。

他原本此前,答應了羅弈,從今日起開始,要隨他一起上專業課,坐到教室的前排去,與之一同認真聆聽老師所講,提高學習的專注度和效率。

但眼下,尚且第一堂課,他便因為遲到無法依諾,因而心中,自是有些歉疚滋生。

眼下已然上課,羅弈目光自是未曾回首,向後望去。

許是他也理解、知悉了柏棠的想法,因而視線簡單左右瞥去,便又快速收回,神情倒並未表現出,有何異樣。

因為這間階梯教室,乃是此綜教三層,最大的一間,足以容納兩百多名學生,共同上課學習。

而設計學院大三,這屆諸生算在一起,也就百來人左右,故此教室內,此刻倒也依舊顯得空曠。

絕大多數的學子,都選擇了坐在中間,以及略微靠後的、三排到十排之間的位置。

而教室前端,首排三方位置處,此刻卻僅有三位青年落座。

他們分別是坐於入門左側的鄒小萌,以及中間位置、正對講臺的羅弈,和右側靠窗一角、獨自安靜端坐的舒曼笙。

這三人之中,舒曼笙初來溯大,倒也並不清楚,這裡的老師授課風格。

她選擇落座前排,僅僅是為了尋一個人的,清淨環境而已。

而羅弈,則不願與人交際搭話,獨來獨往習慣了。

這一點,他在此前的經濟學院,便是如此。

這兩位,都有著極強的學習、思維天賦,在課堂之上,即便面對未知的反應,都能隨心應對自如。

所以,他們並不需要去了解,設計學院的某些約定俗成,亦不需要,隨大流而行。

至於另一位鄒小萌,她則是設計學院,自大一始、為一眾同學所熟知的頂尖學霸了。

正是因為,設計學院的諸多講師,有著喜歡選擇在課上,尋離自己坐得近的學生,提問的習慣,她才會刻意落座前排,爭搶每一個,與老師課上交流研討的機會。

……

溯寧市,高新中央商務區,沈氏集團總部大廈。

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寬敞明亮的大廳茶水間一角,位於落地窗前的一方白玉石桌前,沈軼正端坐其旁。

他身子微微斜趴在桌角,手中拿著一雙筷子,眼前盛放著幾樣、略顯簡單的中式早點,乃是秘書年灩,一早便買好送至。

而沈軼在端起桌邊餐盒,就著其中小米稀粥,咀嚼口中湯包時,另外一隻手上,卻還拿著一份,公司賬務的專案報表,在俯身凝神查探著。

以至於他這頓、看似便捷的早餐,竟吃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未結束。

“董事長,這粥已經涼了,我再重新給您,點一份熱的吧。”

在沈軼身後不遠處,年灩在整理好書案前的一堆雜亂檔案後,也便垂首習慣性查探了一下此刻的時間,繼而秀眉輕抬,放下手中活計,快步來到前者身側,關切建議。

“不用,我已經吃好了。年秘書,你整理完檔案,便先出去吧,將門掩上。待出發之時,我再行通知。”

沈軼簡單擺手吩咐著,並未回頭。

他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繼而站立起身來,走至一旁案几邊的落地窗前,視線凝神遠眺,任由清晨的陽光穿透而進,照射在他硬朗的面龐之上,略顯自威。

“好的。”

年灩恭聲點頭,快步上前,對白玉方桌上的餐具,略作收撿整理,提著它們就欲轉身離去,卻在颯沓傳來的推門腳步聲中,迎上了一道、熟悉的中年婦女身影。

“趙總早。董事長剛在辦公室裡,用過早餐。”

年灩見來人是趙婧然,當即連忙點頭,問安彙報。

直到對方衝其淺笑示意,她也就勢側過身子,出門離去,並轉而將辦公室的門扉輕掩。

“婧然,你來了。坐吧。”

耳畔傳來熟悉的腳步臨近聲,沈軼緩緩收回思緒,轉身望向自己的妻子,抿唇投去和煦般的柔和目光,並上前攙住她的臂膀,並排落座於此間沙發。

“沈軼,今日工作之事,先不急著交代。我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詢問你。”

趙婧然挨著丈夫的身子坐下,將雙手抽回,交叉放置於身前,微側過身去看向對方,一臉正色模樣般地主動開口。

“嗯。怎麼了?”

沈軼似也瞧出了妻子神情下,隱約帶著的幾分異樣,略微有些緊張般的隱憂之色,難以掩飾,當下則不免連忙追問。

“你最近這段日子,可曾有接見過,盛雲舒家之人?”

趙婧然也不和自己丈夫兜圈子,只是簡單略作調整呼吸,便徑直道出了心中疑慮。

“婧然,你怎麼會,突然問及此事,是發生什麼了嗎?還是有人,找過你了?”

聞得身側妻子,突然如此問及,沈軼內心情緒有些翻湧,但硬朗的面容之上,依舊端作從容淡定。

他眉梢輕動,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幾許。

與妻子的關切緊張不同,沈軼如此反問,只是想要知道,是否發生了什麼、自己未曾知曉預料到的事情。

“那日我在溯大暈倒,送我回來醫院的那名女孩,聽芊榆所言,她便姓舒,而且來自興遠。”

趙婧然眼神晦澀,眉目輕垂之間,隱有試探猜測,與提醒自己丈夫之意。

“你怎麼會,做此聯想呢?我那日,確在醫院內見過她。不過她與你我,都並不相識,也未曾聊及,彼此身份關係。”

“她是看到了芊榆,發在學校論壇上的尋人啟事,才認出了你來。”

沈軼言語微頓,似簡單沉默了片刻,繼而撥出一口氣來,抿唇微笑,並舒心答覆。

“當真?難道是我多想了……”

趙婧然略顯蒼白的柔和麵容之下,依舊還保留著幾分懷疑。

不過眼看丈夫,都如此回答了,她也不便再行催追盤問,因而只是自顧呢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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