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沈軼如實沉聲答覆,倒也並未隱瞞、或是安慰自己的妻子,不過他話語在此刻,卻依舊顯得頗為堅定——

“但我會,繼續爭取的。今天前往裕安清河村在建酒店,閱覽了一番,也並非毫無收穫。而且,我也見到了那位,來自天韻國際的專案代理人。”

“你與對方認識?”

趙婧然與沈軼,作為夫妻相處多年,如何聽不出丈夫此刻,語氣微變的異樣,當即沉吟片刻之後,突然凝眉探詢。

“不僅我認識,你也見過她的。”

沈軼此刻,站立於辦公室桌案旁的落地窗前,目光略顯凝重眺向遠處,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深邃的回憶。

“你說過,她姓顧……難道是?”

趙婧然似聯想到了什麼,聲音略微啞然。

“嗯,她就是顧念的妹妹,那位當年由我和顧念,親自送她出國留學的小女孩。”

沈軼硬朗的面容之上,表情不見任何波瀾,但微抿的唇角,卻顯示著,他內心的隱隱詫異。

很顯然,沈軼對於顧晗,在失蹤多年之後的突然出現,而且還成為了,天韻國際的高層專案代理人,同樣感到頗為驚訝。

她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又為何會在此時,突然返回溯寧,而且還揚言,要為自己已逝的姐姐,討回公道?

“竟然是她……”

在沈軼繼續陷入,有些困惑的思忖中時,電話另一頭,趙婧然同樣也從記憶中,逐漸回神,有些恍然般壓低了聲音。

“這麼說來,她這次代表天韻國際,與你競爭此經營專案,是有意為之了?”

“明日午間,她約了我,在江畔的綠意餐廳見面。到時候,我會再向她,瞭解此行緣由的。”

沈軼似乎聽出了,妻子在電話中,言語夾雜的一縷擔憂,因而不禁連忙釋懷淺笑著,柔聲寬慰。

“婧然,我知曉你的擔心。你我心中雖對顧念,存有很深的虧欠,但也不能拿公司的利益來彌補。這件事情上,我會拿捏好分寸的。”

趙婧然凝眉輕聲,頷首應下,隨即卻又似猛然想到什麼,不禁轉而,繼續試探性低聲問及。

“那她是否知道,芊榆是……”

“嗯。”

沈軼自然知曉,妻子想要問下去的猜測,當即便肅然給予了肯定答覆,隨即又正色予以要求。

“所以,婧然,這幾日,趁著小榆回家陪你,你正好也替我,看著她一些。”

“小榆這孩子,從小便心思敏銳,恐怕關於她母親之事,我倆終究也瞞不了她多久。但至少,在我弄清楚、顧晗此番的真實想法與來意之前,不能讓她與小榆見面。”

耳畔傳來丈夫這般,頗含凝重的吩咐聲,趙婧然自也知曉,此事的重要,當即同樣壓低了聲音,泛白的清麗面龐之上,顯得肅然而凝重,點頭答應下來。

“砰砰砰——”

“媽,你在忙嗎?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伴隨著一陣,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落下,沈芊榆那帶著幾分探問的盈盈素語,突然自緊閉的房間門外傳來。

“芊榆過來了。我就先掛了,明日之行,你一切小心。”

趙婧然聞聲,語氣一凜,衝電話裡的丈夫,簡單話別囑咐後,便將手機結束通話,收起放在一旁,轉而身子自床邊坐回書案前,整理起桌面,堆疊到一半的檔案書頁。

“沒有。芊榆,你推門進來吧。”

得到自己媽媽的應允,沈芊榆方才有些慶幸般,微鼓了鼓兩側香腮,繼而伸手開門,輕移蓮步走近室內。

她來到趙婧然之前待過的床邊坐下,並一臉乖巧模樣的探望去。

“媽,你身體還病著,剛吃過晚餐,應該安靜休息一會兒的,怎麼又開始整理,爸的這些公司檔案了呀?你還帶回到家裡來。”

沈芊榆小嘴嘟囔著,探出小腦袋,輕放在趙婧然的肩膀上,語氣有些撒嬌言勸。

“好,聽你的。不過媽媽也沒在忙工作啊,就是幫你爸分類整理一下。”

趙婧然微微偏頭,脖頸處感受著少女微蹭自己,傳來的細膩溫度,不禁寵溺般莞爾一笑,並伸出手去,輕摸了摸女兒,白皙如凝脂般滑嫩的臉頰。

話音落下,她也偏過頭來,站立起身,並噙住沈芊榆的皓腕,與之挨靠著坐於床邊。

望著女兒一臉乖巧、尤甚平時的模樣,趙婧然似乎也大致猜測出了什麼,因而主動開口探問。

“說吧,你又想做什麼事情了,想讓媽媽同意?”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

沈芊榆見自己尚未開口,媽媽就已然有所知曉,因此也便就勢誇耀了一句,繼而向趙婧然,娓娓道出了方才在樓下、餘瑛潔主動相邀之事。

“是這樣的,剛才餘嫂告訴我……”

溯寧市西華區,鬱翠湖堤,秦家別墅。

天色漸暗,血紅色的夕陽,懸掛於西山峰巒之間,逐漸移沉。

遠處紅霞漸杳,映襯流雲的蒼穹,也逐漸轉為暗青。

天際上空,隱約能夠見到一輪彎月高懸,若隱若現般探出身影,預示著夜晚即將來臨。

晚風拂過湖堤,揚起修長的柳枝曳動,枝頭掠過湖面,帶起陣陣微波盪漾,經久不散。

此刻湖畔的一條連廊青石小徑間,一名少女正緩步踱伐,垂首兀自穿行於柳叢間。

少女修長的青絲,被紮成低雙垂落於肩前,額間細碎的劉海,也隨睫毛輕顫間微揚。

遠遠觀其走近秦家別墅大門前,方才停駐下腳步,抬首露出的熟悉面容,竟是此前已經回到芳園,自己宿舍的秦嘉淇。

秦嘉淇美目流轉,抬首視線環視著眼前,這位於院落花叢古樹掩映下,略顯冷清氛圍的中式雙層獨棟別墅,眼眸間揚起了幾分惆悵之意,腳步卻始終踟躕著。

“嗯?家中有人麼。”

當少女掃過的視線,落於二層廊道邊的窗戶處時,卻發現隱約有著白熾燈的亮光,傾透出來。

這不由勾起了她的一絲迷惘。

母親既已外出公幹,家中理應無人才對。

“怎麼只有二樓過道的燈亮著啊?該不會是進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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