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找柏棠?”

錢鋒似乎被眼前婦女,突然唸叨而出的這個熟悉名字,弄得有些木然困窘起來,因而不禁再度張口,想要確認。

“對呀,同學你、你認識他?他是設計學院大三的學生,是這學期,剛從興遠轉校交換過來的。”

趙婧然自然瞧出了,錢鋒神色的異樣。

對方明顯,是認識柏棠的,所以才會這般反駁自己。

故此她也不免再度補充,以示自己所尋之人的特徵。

“認識,我也是設計學院的。”

錢鋒腦海之中,心思急速轉動,最終點頭應下,如實答覆。

“太好了,你們是……同學?你能幫我,聯絡他嗎?”

聞得對方的肯定答覆,趙婧然面龐之上,不禁有著悅色浮現。

“不、不是啊,我跟他,不是一個專業的,而且他、還欠我錢呢。”

錢鋒此刻,也不知是看重了對方,急切尋人的模樣,還是心中,自知無法從柏棠身上,獲取多少好處,眼下一個躊躇之間,竟將他與柏棠那日胡亂之約,道了出來。

言畢,擔心對方不肯相信,錢鋒甚至還掏出了那日,脅迫柏棠簽下的欠條。

“你看這上面,還有柏棠,自己籤的名字呢。”

錢鋒嘟囔著嘴,心頭卻儼然有些失算。

在他想來,對方母親竟認識眼前這位,看上去便不是一般人的中年婦女,那柏棠顯然,也並非普通家庭出身吧。

如果不能從柏棠身上,直接下手的話,倒是可以利用眼前婦女,著急尋找柏棠,轉移目標、令他妥協。

趙婧然自幼便與柏棠分離,如何會識得他的字跡。

不過瞧見錢鋒這,一臉認真述說的模樣,倒也不像是在撒謊,因而便就勢接過話來。

“柏棠欠你的錢,我能先替他墊付嗎?你別去為難他。”

此刻趙婧然,本就尚未見過柏棠,也不便多問對方,他為何緣故簽下這份欠條。

何況母子兩人,已有二十年未見,柏棠如今是何稟賦性格,她也並不知曉。

眼下趙婧然難得在學校內,再度遇上一位認識柏棠之人,她只是不想,就此放過。

“五萬元?棠棠初來溯寧,怎麼就會向旁人,借這麼多錢。他要做什麼?”

當趙婧然接過,身前錢鋒遞來的欠條,目光簡單掃過,落在最後所寫的金額數目時,原本平淡的神情,也不由微微一滯。

她自然是不清楚,柏棠與錢鋒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只是心中妄加猜測,尚以為柏棠是向眼前之人,所借現金、用以救急。

不過心中雖萌生著,各種異樣的想法,但趙婧然畢竟是老成謹慎之人,自然不可能因為,對方眼下簡單的幾句話,便將如此數量的金額,直接替柏棠償還。

她目光重新抬起,視線審視向眼前站立的錢鋒,睫毛輕顫間,便隱約從對方的神情下,瞧出了那抹、有些閃躲的晦澀之意。

於是趙婧然順勢笑言,語氣略帶請求試探。

“這位同學,五萬塊,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了,我現在身上,也沒有帶這麼多金額。這樣吧,明日你將柏棠也約出來,待我與他見面時,便也替他一併還予欠款,可否?”

錢鋒眼下,只想確認對方與柏棠的關係,以及柏棠的真實家庭狀況,哪裡會去多想趙婧然此刻的打算。

因而他只是簡單思索片刻,便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那好吧,這位阿姨,明天這個時候,我帶柏棠,還來這裡見你。”

錢鋒伸手,重新接過趙婧然遞迴的欠條,將其隨意揣回口袋中,接著徑直轉身,就欲離去,行色倒顯得頗為乾脆。

眼下他既不用前往晴天社,確認所拾玉玦的主人為誰,自然也就沒了在此,多作停留的必要。

趙婧然眼神晦暗地,望向錢鋒離去走遠的背影。

直到後者步伐略帶急促地,消失於前方小徑轉角,她方才逐漸收回視線,眉眼低垂之間,恍惚有些凝神嘆息之感。

“不管剛才那一眼,是不是我的錯覺,下次再遇上他的時候,我都要直接詢問出來。”

不怪趙婧然,始終心潮難以平靜,因為方才偶然瞧見,錢鋒手中所持之物,分明形似她自己所擁有的,這半枚和田羊脂玉玦。

甚至於連尾穗的形狀顏色,都那般相似,因此不由得她不做多想。

何況當年柏若愚,在將此物交於趙婧然時,也曾告訴過她——

這半枚羊脂玉玦,與另外印有鳳凰圖案的半枚,皆出自璟毓古鎮,由蘇家代代女子祖傳而下。

無論其色澤與精緻細膩的紋路配對,在市面上,都是絕無僅有的。

思緒漸漸自回憶中抽離,趙婧然自然也沒有忘記,今日所來此處要辦的事情。

雖然方才,她已經和錢鋒約定過,但兩人並不相識,向來做事的趙婧然,也並不會將希望,全壓在對方身上。

何況,覺察敏銳的她,似乎隱約也覺得,錢鋒口中所說,並非全是真話。

故而,趙婧然依舊再度邁開步伐,徑直踏入了,學生綜合樓大廳內。

她打算前往晴天服務社,直接尋求學生社聯的幫助。

趙婧然如是決定,心中只想著,若是能夠在此遇見,此前兩次搭救於她的那位男生,那便更好了。

趙婧然在意識混沌中,依稀記得,對方那日,與領自己前來此處的女生範文思,似乎相識、卻又不熟。

如若自己所猜測不假,那位男生,應該也是晴天服務社的成員吧?

溯寧市城郊高速公路,在回往市區的一條主幹道上,正有著一輛白色的轎車,急駛掠過。

而駕駛這輛轎車之人,便是自清河度假村歸來的顧煒。

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上,顧晗凝神靜默,腦袋微偏,斜靠在座椅靠枕之上。

她的視線,眺向窗外遠處,綿亙的丘陵山巒,依稀遠去,隨著車輛逐漸駛近市區,視野盡頭,也開始顯得平坦開闊起來。

在車內後排同樣靠右窗一側,所坐則是顧煒的母親鄒曉。

與前排顧晗的沉默靜坐不同,鄒曉自從上車以來,整個人卻頗有些,惴惴不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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