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同樣邁開腳下步伐,心中懷揣著好奇,來到柏棠方才站立之處,定睛抬眉望去,這才發現展欄玻璃幕面牆上,所貼的都是一些,各色雜亂的招聘廣告。

“嗯?他剛才怎麼會,看這些小廣告這麼入神?難道說……”

餘瑛潔柳眉微蹙,逐漸垂首收回視線,繼而偏回頭去,目光看向方才載著柏棠的公交所駛離的方向,繼而呢喃猜測出口。

“柏棠他是來這邊商業中心,找工作的?”

這般疑惑之中,夾雜幾分壓抑,她視線微偏,又看了一眼站臺邊,所展示的公交路線牌。

方才柏棠所乘坐的那輛公交,的確是駛向溯大本部校園方向沒錯。

如此說來,柏棠這個時候,應該是要返回學校去的吧?

那他一早便出門,來這麼遠的地方,當真是因為要找工作麼?

“老師和師母,想來應該不清楚,柏棠在溯寧的真實情況,才會讓我私下幫忙打聽吧?

“那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

凝眉陷入思緒的泥濘之中,餘瑛潔清秀的面龐,漸次浮現肅然神色。

她於內心,這般猜測決斷著,最終還是壓制下了、那份隱隱的衝動,決定要先理智地判斷清楚。

“不行,現在這些,只是我的猜測。還是待真正確定過後,再做決定吧……”

餘瑛潔心思落下,便決定暫且放下眼前此事。

因為她今日,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眼下折返轉身,朝商業中心內走回之時,她心中所想,卻是昨日晚間,與沈芊榆之間的交談。

因著昨夜,復又認真聽了一遍,少女再行演奏此鋼琴曲的緣故,餘瑛潔內心,已十之八九斷定,她是聽過此曲的。

並且這首協奏曲,也正是由自已的老師——欒嵩,在早年間所創作。

沈芊榆告知餘瑛潔,她的父親,希望能夠憑藉得來的這一頁殘缺曲譜,摸索出完整的一整首旋律來。

但這可絕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欒嵩譜曲寫歌,向來不守常規,往往在創作之時,會藉由情感的抒發宣洩,以及身處環境的變幻,而任由靈感迸發,隨意修改增補。

其出來的成品,才會不拘一格,聞之那般令人新穎入勝。

也正是如此,欒嵩在當年,雖然以“珍悅居士”自號,但身旁與之相熟的舊友同學,卻更願意贊其為“音樂怪傑”。

而就是這一個“怪”字,便也正突出了旁人、想要模仿摸索其曲調變奏之難。

所以,餘瑛潔清楚地知曉,僅憑少女自已一人摸索,或甚找不熟悉此協奏曲之人,哪怕是鋼琴大家、獨自研究,也是很難完整復原整首曲子的。

而她既然清楚,這首殘缺曲譜的來源,便心中思忖著,在此事上,多少給予一些幫忙嘗試,以此來算作是,報答沈家人,對自已的尊重照顧吧。

“老師已經去世了,現如今、還在世的人裡,最為熟悉這首協奏曲子的,除了廖師兄外,應該便只有永良師兄了吧?”

餘瑛潔心中,如此呢喃唸叨著,回憶起當年一起求學的場景,那般溫馨畫面,卻想來依舊曆歷在目。

雖然欒永良對於音律,並不算熟悉精通,但他畢竟跟隨自已父親、最為日久,想必已然聽過了許多遍。

說不定,他尚能夠記得,這首協奏曲調的完整旋律呢?

餘瑛潔原本便想著,在抽空之餘,能夠提前去拜訪自已的師兄。

得知對方也搬來了溯寧定居,餘瑛潔內心,是感到頗為激動愉悅的。

畢竟當年,自已向老師求學廚藝之時,欒永良也算給予了她,許多的幫助和照拂。

……

溯寧大學東校區,設計學院大樓外,花壇草坪的小徑邊。

兩道靚麗的少女倩影,並排站立著,一路行走至幽深小徑的分岔路口處。

兩人挽手走來,不時便吸引著周遭,絡繹經過的男生女生的側目逗留。

畢竟兩女容貌,都極為嬌豔,氣質也同樣清麗脫俗,尤其是其中一名、扎著半束馬尾的少女,在整個溯大,都有著頗高的名氣。

這兩人,自然便是方才一番交流之後,處理完當下事宜,並肩攜手、走出學院的秦嘉若與沈芊榆。

兩人徑直來到花壇一側的十字路口處,方才打算就此分別。

“嗯,嘉若,我等下還得去趟晴天社,就先走了。推衍這頁殘缺曲譜的事情……”

兩女蓮步微頓、駐足停下。

沈芊榆側回身來,看向一旁的秦嘉若,神色略作停頓,繼而抿唇莞爾,揮手欲作道別。

只是她尚有些猶豫、還未道盡的話語,卻被秦嘉若接過。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秦嘉若微微頷首,同樣回以和煦一笑。

接著,她似突然想起什麼,伸出素手,挽住沈芊榆即將轉身的胳膊,言語帶著幾分期盼般試探。

“對了,芊榆,昨晚我拜託你、邀請舒曼笙學妹,加入觴詠一事,你與她說過了嗎?”

“我今天,沒有聯絡上她。可能,她有什麼事情在忙吧。晚點我再與她說。”

沈芊榆俏臉神色微怔,腦海中回憶起早間,她給舒曼笙打去電話,但對方並未接通的事情,當下柳眉輕揚,繼而搖了搖頭,予以答覆。

“芊榆,你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幫我,約她出來見面就好了,其他的話我來說吧。”

秦嘉若似看出了沈芊榆面容之下,隱藏的那一份、極淡的糾結泥濘,當下在略微沉默了片刻後,便突然一改方才期盼的話語,轉而鄭重解釋。

“我知道。”

沈芊榆視線與秦嘉若四目相對,簡單會意了對方丟擲的態度,心頭也不免釋懷了些許。

她原本所為難的,便是不願以此為媒,去試探自已的朋友,提及做她可能不感興趣的事情。

而沈芊榆所言,也的確非虛。

她今晨自家中出門前,便給舒曼笙打去了電話,原本也想著,約見詢問及此事,但奈何舒曼笙出門更早,而且她此行,並未攜帶手機。

少女內心多少清楚,今日之行,頗為事密,自然是越少人,知曉她的行蹤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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