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我已經領進來了,緒哥哥你帶她去找導師吧,我一會過去看你們。”
締結完了契約,妮可卻沒有選擇跟嚴緒他們回去,而是一人獨自留在了這裡。
嚴緒疑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怎麼了?”
妮可嘻嘻一笑,道:“緒哥哥你快去吧,不要讓導師等著急了,我一會再過來。”
見妮可跟自己玩神秘,嚴緒也是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隨即帶著俞夜雪離開。
正好他還要把月光草和變異奪魂花交給自己的導師,免得被這小丫頭看見又吃飛醋。
“老闆,您的這位女朋友,不是一般人吧!”
回去的路上,俞夜雪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嚴緒聳了聳肩,道:“能來這地方的,除了少數幾個像我這種拿獎學金的,沒有哪個是一般人吧。”
俞夜雪苦笑道:“也是,你們都是天之驕子。”
嚴緒搖搖頭道:“呵呵,狗屁的天之驕子。
還是快點走吧,剛才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我的導師可不喜歡一直等著別人。”
俞夜雪早就知道給她治療的是一位魔導士,論階位魔導士只比她高一階,論地位,黃金級的射手也不如魔導士吃香。
當下俞夜雪也加快了腳步,她一個射手敏捷本來就高,騰龍學院裡面又不允許施法,嚴緒都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她的腳步。
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溫妮不愉快之前就趕了回來。
溫妮的年紀讓俞夜雪很是驚訝,她顯然沒想到一位資深的魔導士居然這麼年輕。
反而溫妮臉上那讓妮可都感到不適的傷疤,溫妮見了之後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澹然的朝嚴緒問道:
“這就是你的那個追隨者吧,青銅級的射手,也算勉強夠用了。”
俞夜雪低垂著頭顱,她一直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修為,但最近這些天卻接連被人識破。
而且她為了復仇,從小到大都沒有半刻的鬆懈,這才能夠年紀輕輕的成為青銅級的射手。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天賦足夠優秀,待再忍耐個十年突破到白銀階,也許就有機會報仇了。
此時見到了溫妮她才知道,有的時候人比人真的是要氣死人的。
嚴緒撓了撓腦袋,說實話,在科弗尼城那樣的小城裡,能遇到俞夜雪這種等級的人才,嚴緒已經算是足夠的幸運了。
然而這和他的導師根本沒法比,溫妮雖然沒有追隨者,但已經有數個黃金級的戰士表示願意成為溫妮的追隨者。
這還是因為溫妮幾乎不怎麼離開校門,外界對她的瞭解幾乎很少。
“就是她,她臉上的傷疤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留下的,早就已經癒合,普通的治療法師根本沒有作用。”
普通的治療法術只對傷口有用,而俞夜雪臉上的傷疤早已經和血肉連在了一起,治療法術根本起不到效果。
即便是把臉上的肉挖掉,治療法術也只會對傷口進行癒合,依舊會留下醜陋的傷疤,只是白白吃一遍痛苦而已。
“好了,囉裡囉嗦的,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嘛!”溫妮翻了個白眼,又對嚴緒道:
“你們跟我來吧,我這裡沒有專門的治療室,只能隨便找個靜室給你們使用。”
俞夜雪連忙道:“沒關係的,以我的抵抗力,普通的細菌現在已經無法傷害到我。”
溫妮無所謂的道:“我只是通知你們而已,無論有沒有關係,我也只會在那裡對你進行治療。”
俞夜雪當場呆住,腦袋垂的更低了。
嚴緒連忙握著她的手道:“你別誤會,我的導師脾氣比較怪,說話太隨性,從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她對誰都這樣,不是在針對你。”
當著溫妮的面說這些,俞夜雪差點嚇壞。
這個世界的師徒關係相當嚴苛,即便是背地裡說自家導師的壞話也會受到嚴懲,更不用說當著導師的面了。
一般這種情況逐出師門都算是輕的,重一點的打成殘廢,只要不死連法官們都懶得計較。
可溫妮就像沒聽到一般,也不知道是實在寵溺嚴緒,還是真的不在乎。
嚴緒也是一陣的頭疼,自家這個導師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除了法術方面,嚴緒覺得自己才是溫妮的導師。
溫妮準備的靜室真的很靜也很淨,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別的居然什麼都沒有。
“讓她躺到床上去,然後你把她的手腳都捆起來。”
嚴緒一愣,問道:“躺床上就算了,幹嘛還要捆起手腳啊?”
溫妮其他方面不靠譜,但教導嚴緒知識這方面還是相當靠譜的,只要嚴緒提出的問題,基本都會給出詳盡的解答。
“再生法術沒辦法對死肉生效,要想治療她臉上的疤痕,第一步就是要割去這塊傷疤。
那樣劇烈的疼痛,還是在臉上,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一旦她亂動的話,我一個控制不好,再生的血肉就會不平整。
另外,血肉再生的時候會異常的麻癢,這個時候如果她的手指觸碰到正在再生的血肉,那些血肉會把她的手指一起包裹在內。”
嚴緒悄悄的嚥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生理不適了。
然而溫妮此時卻道:“對了,我要施法,動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其他地方還無所謂,眼睛這一塊一定要小心,你要是把她戳瞎了,我害的找人幫她進行復明。”
再生法術只對血肉有效,也就是說,一旦嚴緒不小心弄瞎了俞夜雪,那也許她臉上的傷疤修復好了,眼睛卻會瞎掉。
相信俞夜雪有的選擇的話,一定不會同意這樣的交換。
當然,這件事溫妮既然接了過去,那隻要不是俞夜雪被嚴緒一刀給戳死了,她都有辦法幫俞夜雪恢復原樣。
嚴緒接過那把鋒利的刀子時,手都在顫抖。
人他都已經殺過了,但那是使用法術,還是在極遠的距離下,這麼近距離的在人臉上割肉,他光是想想都慌的很。
偏偏此時俞夜雪又道:“我不用捆綁,請您儘管放心施法,我保證在您施法的過程當中,不會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