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吧。”

五指緊縮、用力,捏斷手中這名雨忍的頸骨,發出一聲清脆的折斷響。

隨手扔在地上。

等到日向近等人跟上的這兩分鐘裡,十六名雨忍已然成為一地稀散屍體,血水順著雨幕不斷在水窪中暈開、澹化。

這屍橫遍野的場景,讓日向近一行人皆是心中一凜。

但在確定全部是敵人之後,又莫名生出幾分輕鬆感。

在慘烈的戰爭中,如果有幸跟在一位強者身後,那無疑是十分令人感到安心的。

“相田大人。”

日向近剛想靠前幾步,就聽相田將暉忽然開口道:

“低頭。”

這位日向忍者下意識的遵從。

“嗤——”

話音方落,幾人就見地上一柄短刀驟然飛出,在雨幕中刺破一條筆直的線,如同子彈般激射無蹤,直至深深釘入泥地某處。

“啊!”

地下頓時傳來一陣淒厲的哀嚎聲。

在場的幾名忍者頓時警惕起來,日向近更是當即將白眼開啟,呼吸驀的沉重幾分。

大意了。

相田將暉在雨幕中緩步過去,怪力術勐地向地下一踩,露出其中一道捂著腹部傷口慘叫不已的身影。

正是那位雨忍隊長。

此時,他被相田將暉如死狗一般從地下拖出來,淋著大雨生拉硬拽著一路扯到屍體堆邊上。

“我說!我這有你要的情報!”

“我選活!”

直到這種時候,這位雨隱上忍才終於鬆了口,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一分鐘,最多兩分鐘......

所有人都被他那快到近乎異常的速度打爆,無論什麼武器與防具,在他面前都脆弱得像是豆腐一樣,輕輕觸碰兩下就會炸成一團根本無法辨識的爛泥。

他一開始還藏身在水泊中試圖等待這個男人的破綻,誰知道,對方在殺死他們這整整半個中隊的人時,竟然連刀都沒有拔出。

簡直就是......怪物!

既然、既然面對的是這種東西,那投降...應該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雨隱上忍心中想著。

結果,卻聽面前這個笑容溫和的男人開口道:

“我拒絕。”

“從剛才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用同伴的屍體吸引別人注意力,然後想辦法逃走的傢伙。”

相田將暉聲音平和的說著,語氣卻漸漸冷冽,不假辭色: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珍惜自己同伴的傢伙。”

此言一出,身後的日向近等人心中齊齊一暖。

誰會討厭一個有能力、人情味又濃的上司呢?

當然,相田將暉本人想表達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了。

“哈?”

雨隱上忍卻是雙眼暴突。

剛才讓我們自己投降的人不也是你嗎?!

“等一等,我......”

“卡。”

頸骨折斷,不給他絲毫爭取的機會,而後相田將暉轉身將屍體交給身後的一名年輕黃毛少女:“山中...愛?對吧。”

“麻煩你檢索一下他的記憶。”

“是!”

“多謝。”

“是!

!”

那名看上去比相田將暉大概年長上兩三歲的山中少女努力繃緊麵皮,嬰兒肥的臉蛋上沒有表情,似乎在試圖偽裝出一副專業、高效的模樣。

所以,回答得很用力。

檢索記憶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相田將暉吩咐幾人收斂、焚燒屍體,並收集有用的相關物資之後,就轉身登上附近的一顆巨木以做警戒——白眼很好用,但日向近也是人,在長期的用眼過度之後很容易產生大腦疲憊的症狀。

“相田大人,剛剛我們已經在周圍偵查過了。”

日向近站到他身邊,向他彙報道:“周圍五公里範圍內,應該沒有大型的雨隱忍者聚集點。”

“但是落單的雨隱忍者卻又發現了三處,已經發射訊號派遣其他小隊搜捕。”

相田將暉看著雨幕遠處,微微皺起眉頭,向他詢問道:“近君,第二次忍戰中,雨隱使用的也是這般滲透潛入的戰法嗎?”

“不,應該是偵查哨探。”

日向近搖頭否認道:“雨隱忍者之中的上忍與中忍相對稀少,但是這個國家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只為了一口飯吃而成為下忍的國民絕不在少數。”

“但是...像這一次般大規模的進行哨探偵查,我還從未見過。”

日向近的語氣有些猶疑。

因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儘管兩國之間正處於劇烈的邊境摩擦過程中,但卻都沒有做好打全面戰爭的準備。

單以旗木朔茂制定的戰略方針來看,其針對的全部都是邊境兩百公里以內的軍事區域,打的就是一個消耗戰。

以雨之國的體量,這是不可能玩得贏的。

雨隱和半藏都清楚這一點。

那麼,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想到此處,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靜靜看著陰沉森林中黑壓壓的雨幕。

直到幾分鐘後,雙手撫在屍體額頭的山中愛,忽然止不住發出一聲驚呼,臉色無比難看:

“相田大人!”

“我們的情報,洩露了!”

......

雨隱前線指揮部。

在旗木朔茂的預估中,雨隱村最多應該能押上三千到四千人左右的全線兵力,因為人數再多的話,就有可能因為無法保障後勤而產生崩潰。

但是,在此刻的雨隱營地中,卻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帳篷。

營地外圍負責守備的忍者數量稀少。

遠遠看去,像是一片堆積在雨幕森林中央的陰雲。

其中,唯有最中央的一頂帳篷內部點亮燭燈。

溫暖的光芒將白天與黑暗割裂,包裹住這片蜷縮於辦公桌周圍的小小天地。

山椒魚半藏安靜的看著手中一封封書信,同時不斷對比著一張落在桌面上的完整佈防圖,神色平靜而認真。

現年五十二歲,被整個忍界尊以‘半神’之名的山椒魚半藏,是一個相貌尋常,無論何時何地都戴著沉重呼吸器,有著一頭灰黃長髮的中年男人。

只不過與三代土影面臨的困境相同。

儘管年歲已長,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狀態的下滑,但如今的整個村子卻依舊只能依靠他一人撐起。

青黃不接,後繼無人。

第二場忍界大戰,既是他山椒魚半藏之名傳遍忍界的一戰,也是雨隱被這個世界打斷嵴梁的一戰。

儘管如今的半藏依舊自信,但是他也隱約能感受到——即便再過許多年,哪怕等到他死去,雨之國大概都沒辦法作為一個強國佇立於這個世界上吧?

現在,發生在火雨兩國邊境的這場戰爭,更是讓山椒魚半藏打心底的體會到了這種絕望感。

同樣是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作為第一強村的木葉已經能夠毫無壓力的發動一場邊境戰爭了,而他卻還要每天為村內忍者的食物發愁。

唯一令他感到慶幸的,大抵就是眼前的這份情報了。

“平次郎。”

“在。”

只一聲呼喚,就見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半跪。

那是個身材壯實的青年忍者。

半藏指著桌上的地圖:“這些情報,確認過了嗎?”

“是。”

被喚作平次郎的忍者快速道:“目前已經透過第十九大隊的成員死亡位置,確認了其中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佈防位置。”

“更內層的防禦圈還在等待探測。”

“如果想要全部探明的話,大概需要兩到三天左右。”

半藏神色平緩,粗大的指節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那,送他們過來的人呢?”

平次郎沉默幾秒:“我聽聞,志村團藏前些天被木葉下獄了。”

“但是在偵查的時候,卻發現他被擺到了防禦圈最外層的一處。”

“這位木葉高層,應該有比較高的利用價值。”

聞言,半藏臉上露出微笑:“沒錯。”

“你向所有人宣傳下去吧,就說...宇智波和木葉白牙都是我們的人,我們已經得到足夠多的情報了。”

“這一戰,我等必勝。”

“是。”

“......”

等他將該說的事情吩咐完畢,半藏又緩緩指向北方:“巖隱承諾派遣來的人員,已經確認了嗎?”

“是。”

平次郎低聲應道:“是黃土與老紫領隊的巖隱爆破大隊。”

“喔?”

聞言,半藏反而微微皺起眉頭:“戰爭剛開始,就砸下這麼重的籌碼麼?”

平次郎緩聲道:“畢竟...木葉實在太強了。”

潛臺詞也很明顯。

所有人都不想看到這個村子繼續強盛下去。

“平次郎,你果然是一位有天賦的忍者。”

聞言,半藏毫不吝嗇的誇獎——也正因為平次郎是他目前最看好的後輩之一,這才會讓他時刻留守在自己身邊。

可惜...即便是他也沒辦法學到自己全部的力量。

這一點既讓半藏感到安心,又莫名的有些疲憊。

“這一次,就由你跟在我身後指揮進攻吧。”

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師徒亦是如此。

“是,老師。”

平次郎始終保持著恭敬的態度,眼中卻閃爍著止不住的狂熱之色。

對如今所有出生在雨之國的孩子而言,山椒魚半藏此人,永遠是無法跨越的傳奇、英雄——至少,在他老去、腐朽之前如此。

哪怕僅僅是跟在他身後,也是無上的榮幸。

說話間,就見山椒魚半藏緩緩起身,平靜道:“探明瞭四分之一的防禦圈也夠用了。”

“老夫,也該表明一下我們雨隱的態度。”

“出發吧,平次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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