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零目不轉睛地盯著花漸離,糯聲道:“到時大哥哥會來接小零嗎?”

續斷一愣,看向花漸離。

只見花漸離滿臉笑意,也蹲下身,摸著小零的腦袋溫聲道:“小零放心,到時不止我來,你阿穹哥哥也會來的。我們三個,都來接你,可好?”

聽著花漸離的保證,小零這才破涕為笑,道:“大哥哥放心,小零一定會聽醫者的話,早日痊癒的。這樣,就能早些日子看到三位大哥哥了。”

續斷點點頭,“小零真乖。”

花漸離轉身,“我們走吧。”

“大哥哥抱我。”

續斷一愣,花漸離的身影也一滯。

續斷道:“小零,你大哥哥身體不舒服,續斷哥哥抱你可好?”

“不嘛,我就要大哥哥抱我。”

“花兄,這?”

“無妨,抱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花漸離蹲下身子抱起小零出了門,川穹在左,續斷在右,杜秉鈞跟在了四人身後。

小零伏在花漸離的肩上,轉頭望了一眼自家緊閉的大門,流下一滴淚水便轉過了頭。

花漸離忽覺脖頸一片冰涼,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摟緊了懷中的小孩,加快步伐,離開了這裡。

路上,續斷問了好些事。

“小零,你們為何要藏在地窖裡面?”

“前幾日有一個人說如果我們不藏在地窖裡,就會被宗政家的人拉走,然後扔在墳堆裡。爹孃害怕,於是帶我藏在了裡面。”

“一個人?”

“嗯,也是一個哥哥,長得可好看了。”

“那你見過他嗎?”

“從未見過。只是聽爹孃說聽口音不是安陽人氏。”

小零的話讓四人吃了一驚,究竟是誰讓他們這麼幹?

而杜秉鈞,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言不發。

花漸離開口,“小零,那個大哥哥長什麼樣子?”

小零轉了轉眼珠子,“長得和大哥哥一樣好看。”

聽了小零的話,四人便知在她嘴裡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花兄,你說那個人是誰?為何要阻止小零一家前往城南看病。他這樣做,就是想將安陽如今的局勢攪得愈加混亂,真真是居心不良!”

“不知道,這事,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總覺得,瘟疫一事,沒這麼簡單,或許,有其他勢力插手其中。”

“啊?若當真如此,那安陽城豈不更危險了?”

“續斷,現下,你可以選擇離去,至於宗政城主那邊,我自然會會處理的。”

聞言,續斷白了一眼花漸離,道:“花兄,你當我續斷是什麼人吶?當真是市井無賴?才不是。

當初出城的時候,花兄便說過,再說了,回來的路上我便猜到了些許,我生是安陽人,死是安陽鬼。

大丈夫男子漢,我才不要臨陣脫逃。”

聞言,川穹很認真地對續斷道:“這是你第一次說人話。”

“多謝誇獎。”

續斷聳聳肩,故作輕鬆。

他明白,自已身上有結界,只要花漸離和川穹不死,那自已一定能活到最後。

可是,看到安陽城如今這個模樣,心中實在是萬分難受。因而,他不會離開,生死都在這安陽。

城南。

“大哥哥,等我好了,你一定要來接我。”

花漸離摸摸小零的頭,道:“大哥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大哥哥,一定要聽大夫的話,好好吃藥,好好看病,等小零的病好了,我們一起來接你回家。”

“好,大哥哥可不能食言,我們拉勾。”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續斷道:“小零,最近我們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堅強。”說著紅了眼眶。

小零不懂他嘴裡的“堅強”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續斷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堅強的。”

川穹看著孤零零的小零,轉過身不再看她,眼前盡是忙忙碌碌的眾人,但心中卻是悲涼得可怕,若阿蕪當年也能像小零一般遇到好心人,就好了。

花漸離看著川穹落寞的身影,向前幾步,看著他眼中的悲傷,再轉頭看看小零,便知曉他心中所想。

“阿穹,好好活著,或許阿蕪和小零一樣,在某個地方等我們找她呢。”

川穹點點頭,“兄長,我明白的,阿蕪,一定還活著,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嗯。”

四人離開城南後,小零的眼神落寞了下來,她明白,從今天起,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從此以後,只能靠自已了。

“大哥哥,我一定會堅強的。”

小零第一次看到死去的病人時嚇哭了,就像那日看到爹爹孃親躺在炕上一動不動時一樣。

第二次,她剋制著沒有哭,只是內心依舊震撼不已。

次數多了,便麻木了。與其說麻木,倒不如說是看多了想通了。

小零看著忙碌的醫者,好似看到了希望。醫者很忙,他們的額頭上流著汗水,卻沒有多餘的時間擦。

身著紫衣的親衛一排排站在周邊,保護著他們,可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抹又一抹紫色身影倒下,無能為力。

小零看著自已身上的結界,覺得自已是幸運的,除了她,這裡所有的病人都沒有結界。

她是有生的希望的,可他們,不知生死何時,這種肉體上的痛苦與精神上的摧殘實在是讓人太痛苦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當初續斷哥哥說的“堅強”是何意了。

這日,川穹撤下結界,花漸離剛替換了上去,便覺心口疼痛難忍,暗道一聲“不好”便連忙封住穴位,下一瞬,便直直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可把川穹與續斷嚇了個半死。

川穹將花漸離扶起,喊道:“續斷,快去請繼賢先生,還有鼎羽先生。快。”

續斷連忙出門去了前廳找到宗政滄踏,慌張地道:“拜見宗政家主。花兄暈倒了,不知繼賢先生與鼎羽先生可在府內?”

聞言,屁股剛沾到椅子上的宗政滄踏瞬間從椅上跳了起來,“繼賢先生與鼎羽先生去了城南啊。這可該如何是好?”

長日以來的奔波已經使得宗政滄踏疲憊不堪。

此時杜秉鈞正好外出歸來,看著慌亂的二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續斷道:“花兄方才暈倒了。可府內,並無醫者。”

杜秉鈞連忙道:“老不死的,你先派人去請繼賢先生他們。老夫略懂醫術,尚可拖延一二。”

宗政滄踏連忙喚人。

續斷聽到杜秉鈞的話,連忙道:“既然如此,杜家主我們快走。”續斷一把撈起杜秉鈞的胳膊,抓起他就往後堂走。

“你給我講講花公子的症狀。”杜秉鈞也不在乎他略顯唐突的舉動。

“沒什麼症狀,就是在與川穹替換結界之時猛然暈了過去。對了,臉色有些蒼白,或許是靈力抽得太快,有些不適應了吧。”

寥寥幾句之間,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房內。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漸離,杜秉鈞大步向前,詳看了一番,這才問道:“花公子暈倒之前做了什麼?”

川穹立刻道:“兄長好像封住了自已的經脈。”

聞言,杜秉鈞點點頭,道:“這就對了。花公子的狀態本就不好,偏生又在昏迷之前封了穴,就算昏迷,這靈力也是護著結界的。

方才我探查之下,竟發現隱隱之間,靈力有潰散之意。

定是近日太過勞累,再加上靈力一直維持著結界,這才導致周身靈力有些入不敷出,靈力枯竭。

再這樣下去,只怕靈基會毀,屆時便是廢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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