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一驚,連忙扶住了沈柔:“小柔,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陳慧過來解釋道:“主人,沈叔被保安署的人給帶走了,說是有人控告沈叔的企業裡有違法行為。”

“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就是今天中午的時候,戚董事長已經去看看情況了。”

沈柔道:“天哥,你要快點把我爸爸救出來啊。我敢保證,他絕不是那種黑心老闆。”

“別急,別急。我當然知道,你祖父知道這事嗎?”

“祖父還不知道,沒敢告訴他。”

“好了,別哭了。”葉天眉頭緊皺,“沈叔是因為我才被牽連到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沈叔救出來的。”

他安撫完沈柔,然後對陳慧道:“你去沈家,把沈老爺子接過來。如果老爺子問起來的話,就說沈叔出國談生意去了,記得不要說走嘴了。”

“是,主人。”

陳慧帶著吳敏離開,這時候戚春花也回了別墅。

“戚師姐,情況怎麼樣了?”

“戚姐姐,我父親他……”

戚春花坐下來,臉色不是很好看:“不好辦,我找了市政廳的幾位市政委員,結果一個個的都給我打官腔。看來是郡裡和上面有人打過招呼。”

“不過小柔你別急,你父親在裡面不會吃苦的。我手下在裡面會照顧你父親的。”

葉天笑道:“既然戚師姐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會沒事的。快去洗洗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沈柔羞紅了臉,跑去梳洗了。

她一離開,葉天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戚師姐,看來是趙家使了力氣。”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市政廳的市政委員一共有十人,如果我們能爭取到多數的話,就能讓他們讓步,把沈董事長給放出來。”

戚春花繼續說道:“支援抓捕的有四人,反對的則是三個。此外還有三人是中間派,不偏不倚。如果能想辦法把這幾人給爭取過來的話,那就有希望。”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訪這幾位市政委員,一定要將其爭取過來。”

戚春花道:“也不用都去,這中間派的委員有一人姓安,只要能將他拉攏過來,其餘兩個中間派也不是問題。”

“姓安?”

馮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個姓安的委員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安蕾?是個當醫生的?”

“是啊,你怎麼知道?”

馮茹沒回答,而是看向了葉天:“師弟,看來你做的確實沒錯。”

“要是聽馮師姐你的,現在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戚春花一臉莫名其妙:“你們幾個在說什麼呢?”

……

第二天一早,葉天和戚春花還有馮茹來到了市政廳。

可還沒進市政廳,馮茹就小聲道:“師弟,你看。是老熟人呢。”

葉天一扭頭,就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個是脖頸間還纏著紗布的安蕾,另一個則是易嘉天。

“蕾蕾,你慢著點,別走這麼快,你的傷還沒好呢。”

葉天已經知道,易嘉天的父親也是市政委員之一,正是力主對沈氏集團進行調查,並且抓捕沈從榮的委員之一。

安蕾受了傷,雖然經過輸血後已經沒了危險,可一張俏臉蒼白如紙,不過即便如此,她走路依然是風風火火的作風。

“蕾蕾,你看我昨天表現那麼好,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安蕾一臉嫌棄的走在前面,才上臺階就看到了葉天和戚春花。

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快步走到葉天面前:

“葉先生,昨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葉天搖了搖頭:“不用謝,這是一個大夫應該做的。”

易嘉天看著葉天的眼神裡滿是怨毒,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不就是覬覦蕾蕾的臉蛋和她的家產嗎?要是換了那個兇手,難道你會出手?”

葉天看了看他:“當然會,在大夫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其他。”

安蕾突然開啟包包,從裡面拿出一件東西來:“葉先生,這是你的吧?現在還給你,完璧歸趙。”

她手上的赫然就是葉天昨天留下的那幾根金針。

葉天收起金針,正要說話,安蕾突然說道:“葉先生,你是如何制住那個兇手的呢?我看了當時的監控錄影,兇手的右臂好像突然不聽使喚了。然後在他的胳膊上找到了這幾根金針。難道……”

她昨天看完了監控錄影以後,然後拿著這幾根金針思考了很長時間。

就憑這幾根金針,就能讓一個人的胳膊麻痺,還止住了她的動脈出血……

難道,龍醫中所說的穴位和奇經八脈真的存在嗎?

安蕾本該在家休息,可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來找父親,讓他幫忙尋找葉天。

可沒想到在市政廳就遇到了他,安蕾於是藉著道謝的機會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葉天也沒瞞著:“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用金針控制住了他,然後又封閉了你脖頸間的幾處穴位,這才為你爭取到時間。”

“而我用的,就是龍醫之中的理論。血管就如同一道道河流,而穴位就如同河流中的堤壩一樣。金針刺入準確的穴位,就可以阻斷血液流通。”

“能教我嗎?”

安蕾上前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天。

葉天搖了搖頭:“抱歉。”

“是因為所謂的門第之見嗎?龍醫就是因為這種陋習而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不是,是因為我現在沒有時間。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眼見安蕾又要說什麼,葉天連忙道:“我不是推辭,我是真的沒有時間。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說著,他和戚春花還有馮茹就要進市政廳。

馮茹小聲道:“師弟,不是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用安委員的女兒來接近他嗎?”

葉天搖了搖頭:“馮師姐,別的事可以利用。可這種事,不行。”

馮茹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知道這一定又是某種規矩——如果換了一個人的話,馮茹一定會說這是迂腐。

可葉天這樣做,卻感覺對他越來越欣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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