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遠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過了好半天才擠出一絲笑容:“真是英雄出少年,就算是有著大侄女你派人幫助,這也是很難了。”

“吳郡首,你說錯了。”馮茹這次換了正式的稱呼,“我除了給師弟他一張地圖外,別的可是沒幫什麼忙。這一切幾乎都是師弟他自己完成的。”

吳修遠驚詫的看了葉天一眼,隨即啞然失笑——很顯然他不相信。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呵,吳伯伯還不信?”馮茹看了葉天一眼,“我怎麼可能騙您呢?”

吳修遠想了一下,點點頭:“就算這事是真的,可既然我們當初已經約定好,那就要按照約定辦事。畢竟,現在是誠信為本,契約社會。你說對嗎,賢侄女?”

馮茹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她想不到吳修遠的胃口會如此之大,一步也不肯退讓。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大廳內的氣氛有點沉悶,吳修遠笑著看了葉天一眼:“賢侄女,令師弟如此厲害,師從哪位大師啊?”

“哦,我這位師弟可是有來頭的,謝神醫就是他的師傅之一。”

葉天和馮茹來的時候,吳修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得知他是單槍匹馬的潛入了杜元亮莊園後,也只是多了幾分忌憚。

可當知道葉天是謝神醫的弟子後,吳修遠的態度就好像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想不到小兄弟居然是謝神醫的弟子,剛剛真是失禮了。”

他一擺手,原本大廳中的十名全副武裝的衛士全都撤了下去,還有侍女奉上了茗茶。

“謝神醫他老人家這些年身體怎麼樣?”

既然提到了師傅,葉天變得恭謹起來:“師傅他老人家身體很好,有勞吳郡首詢問。”

“應該的,應該的。當年如果不是謝神醫,恐怕我在二十年前已經成了棄養之人。”

父母雙亡就被稱作棄養,看來是大師傅當年救了吳修遠的父母,也難怪他會如此激動。

吳修遠想了一下,問道:“葉小哥,我父母就在樓上,可否隨我去見一見他們,也好讓他們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我知道,按理說不應該讓葉小哥你去見他們,只不過家父身體不太方便。不知道……”

“沒問題。”

葉天答應的很乾脆。

“多謝。”

三人一起向樓上走去,吳修遠接著說道:“二十年前,家父母遭遇車禍,正是謝神醫救了他們。不過謝神醫高風亮節,使得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表達謝意,一直引為憾事。如今家父母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葉天和馮茹隨著吳修遠來到頂樓,在臥室前停下。

他打量著這間臥室——這原本應該是主人所居住的,吳修遠卻將其讓給了父母,看來馮茹說的果然沒錯,他確實是個大孝子。

吳修遠推開門,三人進了房間,馮茹就看這房間中裝修普通,陳設也是十分的陳舊,不由得為之側目。

吳修遠小聲解釋道:“家父母一向節儉,從不肯奢華,我也只能聽從他們的。”

葉天就看到一個老者躺在床上,旁邊一個老婦人正在喂他喝藥。

吳修遠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父親,您今天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好多了,好多了。”

“父親,母親,你們不是一直遺憾沒能向謝神醫當面致謝嗎?今天可以如願了。”

說著,吳修遠指著葉天道:“這位就是謝神醫的嫡傳弟子,我請他來看你們了。”

葉天看著這對老夫婦,不由得笑道:“二位老人家,想不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面了。”

吳修遠:“?”

馮茹:“?”

吳修遠:“葉小哥,你見過家父母?”

“見過,當然見過!”老婦人突然激動起來,“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父親了啊!”

吳修遠:“母親,難道您的意思是……”

剛剛還病仄仄躺在床上的老者這時候已經掙扎著坐了起來,指著葉天道:“恩人,救命恩人啊!”

馮茹也懵逼了:“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哦,就是我和小青來的路上,遇到這位老人家心臟病發作,於是我救了他。想不到居然是吳郡首的父母。”

“老、老婆子,快點扶我起來,我要給救命恩人磕頭!”

吳修遠見父親吃力的樣子,連忙過去扶住:“父親,父親!您慢著點,您的病還沒養好,可不能輕易移動啊!”

老婦人瞪起眼睛:“混賬話,這是救命之恩,怎麼能不感謝?我看你這官是當到狗肚子裡去了!”

吳修遠雖然官高位顯,卻是極講孝道的一個人。

老婦人當著外人如此責罵,他也只是垂手而立,滿臉陪笑,唯唯喏喏地一句也不敢分辯。

“這樣,讓兒子來感謝他,您看怎麼樣?”

說著,吳修遠衝著葉天微微欠身:“多謝葉小哥救我父親,吳某絕不敢忘!”

他覺得這樣就差不多可以了,畢竟葉天的年紀擺在這裡,這樣做也不算是失禮。

葉天也沒當回事,笑道:“吳郡首客氣了,這本是我應該做的。師傅就曾經教導過我,絕不可以見死不救。”

他不挾恩圖報,可吳修遠的父親可就不幹了。

“逆子,你給我過來!”

老頭大喝一聲,吳修遠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連忙過去:“父親,您這是……”

啪!

一聲脆響,吳修遠的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打完兒子,老頭也不看吳修遠,在老婦人的攙扶下就要下床。

“恩人好好坐著,那個不孝子如今已經是郡首啦,架子大,我們老頭老太太只是平頭百姓,沒有那許多說道。我們來下跪謝恩,願老天保佑恩公和謝神醫長命百歲,福祿綿長……”

葉天哪敢讓他跪下,趕緊上前扶住。

吳修遠在一旁臊得面紅耳赤,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一樣。

“父親,父親,您病還沒好,千萬不能亂動。兒子來跪謝,兒子來跪謝。”

說著,吳修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要給葉天磕頭。

不過葉天只是伸手輕輕一拖,他無論如何也磕不下去。

“老人家,當年我師傅不願意受你們的跪謝,我自然也不能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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