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

荊思茵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見洪思文的一個老朋友如同惡虎般撲了上來。

“姓洪的,這個聽風瓶我要了,兩億龍幣!”

荊思茵:“?”

不只是她,就連那些不明所以的客人們也是再次露出了“你是不是在拿我們耍著玩”一樣的表情。

哪怕個傻子、弱智,也知道這個聽風瓶是被摔碎了以後重新修補成這樣的,而且還滿是裂痕。

就這,你告訴我你要兩億龍幣買下來?

你莫非是有錢沒地方花了?

很多人就在想,如果是換了自己,別說是兩億龍幣了,兩萬塊龍幣能有人要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哎,洪家老爺子運氣好,遇上個傻子——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給洪思文臺階下,免得弄的太過難堪呢?

這時候眾人就見洪思文把聽風瓶死死的抱在懷中,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不賣,不賣。你個老東西就死了這條心吧!”

“姓洪的,你沒良心!你忘記我們八歲的時候,我有一個豆包都分給你半個的事情了?”

這人也是龍國非常著名的作曲家,門人古舊無數,可謂是龍國響噹噹的人物,可是現如今卻如同小孩子一般,和洪思文翻起了舊賬來。

如果“傻子”只有這麼一個也就罷了,還有幾個老頭也撲了上來,口口聲聲的要買這個聽風瓶,最後價格甚至出到五億龍幣。

三四個老頭子吵成了一團,一點成功人士的樣子都沒有了。

洪思文甚至都喊出了“誰在逼他賣瓶子,他就死給眾人看”之類的話。

荊思茵在一旁看著,震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死死抓著葉天的袖子:“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完好的聽風瓶只要兩千萬,而這個修補過的,滿身裂痕的瓶子有人願意出五億買?”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這種補瓷手藝罕見吧?”

“那再罕見也不應該到這種地步吧?五億龍幣?”

一個正跟洪思文爭吵的老者聞言,眼睛一瞪:“女娃娃你不懂,這種補瓷的手藝是我們龍國獨有的,可是已經失傳了一千五百多年。如今重新問世,那意義自然不同凡響!”

“這瓶子世間獨有,又用的是已經失傳的技藝,別說五億龍幣了,再翻一倍也是值得的!”

荊思茵這才明白,這些人老頭子是看上補瓷這種技藝,而不是聽風瓶本身了。

她好奇地問道:“師弟,為何師傅他從沒跟我提起過這種技藝?”

“可能是師傅他老人家覺得你學不會吧?師姐你別急,想學補瓷,將其拼接起來就是第一個門檻,師傅最開始可是將一個瓷器的碎片裝在布袋中,讓我隔著布袋將其拼接成功,這才進行下一步的。”

荊思茵:“……”

能這麼快的將聽風瓶完美的拼接在一起,已經是非常困難了,更何況還要隔著布袋?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操作嗎?

她思考了一會,不由得嘆道:“師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師姐我……服氣啦!”

洪思文坐在那裡,捧著聽風瓶,不時的傻笑一下,如同一個傻小子一般,卻是打死也不肯出售。

這時候幾個老頭見洪思文寧願死都不肯賣瓶子,也只好把主意打到了葉天的身上——價格任由葉天開,他們絕不還價。

只不過卻被葉天搖頭拒絕了。

“諸位,要補瓷就要有被打碎的瓷器。如果只是為了補瓷而特意打碎一件瓷器,這未免有點主次不分了。所以,很抱歉。”

幾個老頭還不死心:“小夥子,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種技藝難不難學?”

葉天很坦然的搖了搖頭:“不難學,非常容易就能學會。只要您幾位能隔著布袋把碎片拼起來,就能進行下一步了。我當初只學了三天,就學會了。”

眾人:“……”

你了不起,你學得快!

幾個老頭還不死心,只不過見葉天堅持不肯,也就沒有了法子。

洪仁軒生怕他們心中不快,還特意替葉天圓場,結果幾個老頭子一個比一個想的開: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人家自己的本事,我們有什麼可生氣的?”

“年輕人?年輕人怎麼了,難道你沒聽說過‘學無先後,達者為先’這句話嗎?”

“再說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肯定會有傲氣和傲骨,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時候一個僕人匆匆進來,在洪仁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洪仁軒臉色一變,好似要發怒的樣子,不過還是擺了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一箇中年人帶著幾個手下進了大廳。

“洪大師,您好。”

洪仁軒強忍著怒氣:“趙子軒,今天是家父的壽誕,你來這裡做什麼?”

趙子軒笑道:“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給洪老爺子祝壽的,這裡是壽禮。”

他擺了擺手,旁邊的年輕人開啟了隨身攜帶的盒子,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來。

“這是我們家主花重金淘到的一株白玉桃樹,特意來獻給老壽星當做壽禮!”

趙子軒拿出了一株只有巴掌大小的微縮桃樹,得意的說道。

這株桃樹居然是用整塊的白玉雕琢而成,栩栩如生,顯然是一件十分難得的珍品。

如果是之前的話,眾人也許能讚歎一下,覺得是開了眼界。

可有著剛剛葉天的補瓷聽風瓶打底,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所以居然沒人發出一點聲音來。

趙子軒眉頭一皺,覺得這發展好像沒有按照家主的想法進行。

洪思文仍然抱著聽風瓶:“真是有勞趙家主還記得老頭子的生日,不過這白玉桃樹還是請收回吧,我這糟老頭子可沒那個福分,收這麼重的禮物。”

他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顯然洪思文對於趙家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至於不敢收重禮?

荊思茵的禮物可比白玉桃樹珍貴的多,他不還是收下了嗎,所以這就是個託詞罷了。

趙子軒臉上笑容不變:“看來老爺子還是不肯與我趙家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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