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西餐館。

此時是下午三點左右,如果是大華本土餐館的話,這個點基本是不會什麼客人的,但是西餐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這個點正是西大陸那些上流社會人物的下午茶時間。

所以此時這家西餐館內的客人,數量還是不少的。

當然,申城開埠已經近三百年,很多風氣習性,也是深受西大陸影響。

所以此時在這西餐館內的客人,大華人甚至要比西大陸人還要多一些,甚至連那些侍者,同樣有不少都是大華人面孔。

在走進這家西餐館大門,視線在餐館內掃過的時候,嘉木法王覺微微有些恍惚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這餐館內的一切,都是以前他沒有見識過的。

裡面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般的新奇。

穿著雪白制服手舉托盤穿行在廳中的侍者,一張張同樣鋪著雪白桌布的方桌,桌上擺著的那些精美的瓷器還有透明的玻璃杯,還有那些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但嘉木法王卻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的食物。

這一刻,嘉木法王甚至有種鄉下人進城般的自慚形穢感。

不過嘉木法王的眼神很快就恢復了清醒,也恢復了原先那種凌駕於眾生之上的高傲。

他是什麼人!

是怛特羅教的法王,是已經歷經六世身的仙境,現在周圍的一切人,事,物的存亡,都只不過在他一念之間。

他需要因為這些螻蟻自慚形穢嗎?

嘉木法王冷冷地看了那個正笑容滿面朝他迎上來的侍者一眼。

那侍者瞬間變得臉色無比蒼白,冷汗從額頭刷刷流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

邊上另外一名侍者連忙問他出了什麼事,只是這侍者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了。

另一名侍者只能攙扶著他進了後面。

嘉木法王淡淡地笑了一下。

這些螻蟻,自己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

然後嘉木法王走到了靠窗邊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剛才進來的那對男女,就坐在他身側的位子上。

當嘉木法王坐下之時,那對男女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似是也有些驚訝之色,只是那種驚訝是來自於對嘉木法王奇特的打扮,而在看了一眼之後,他們就移開了視線。

很明顯,這對男女並沒有看出嘉木法王其實和他們一樣是修行者,而且還是仙境級的修行者。

又一名侍者來到了嘉木法王的身邊,手中拿著選單。

這是一名大華侍者,用大華語問了一下嘉木法王想要點什麼。

但是選單上卻全部都是因吉麗文。

嘉木法王瞟了選單一眼,說了一句道:

“全部都上。”

那名侍者猛然怔了一下,接著正準備說話,嘉木法王卻是又看了他一眼,於是那中年侍者就拿著選單,目光呆滯地轉身離開了。

不久之後,一名經理模樣的人匆匆走了過來。

“這位……聽說您要點全單?”

經理是個長著一張馬臉的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嘉木法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打扮地有些奇異的和尚,像是確認般小心地問了嘉木法王一句。

嘉木法王點了點頭。

“這位客人,請問您還有朋友來嗎?”

那經理又是問了一句。

“沒有。”

嘉木法王有些不耐煩了。

“您一個人恐怕吃不完這麼多東西,要不我幫您推薦幾個本餐廳拿手的美食。”

那經理卻依然彬彬有禮地說著。

嘉木法王抬了抬手,那經理的身軀就像沒有重量一般,不由自主地朝他飄了過來。

嘉木法王一把抓住了那經理的脖頸,將他高高舉了起來。

“我說了,把你們這裡的菜全部都上來,另外,另外我沒有錢。”

嘉木法王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既然還有時間,既然來了,此刻他突然想好好享受一下這人間的繁華,就在這家藏廳之中。

嘉木法王揮了揮另一隻手。

餐廳的大門隨著緊緊關上。

沒有人人能再開啟那座門,也沒有人能再進來,或者再出去,直到他在裡面享受滿意了為止。

而作為一名凌駕於塵世的仙人,當他想要享受的時候,不需要遵守凡人的規矩,直接向凡人索取就可以了。

幾名年輕的侍者朝他衝了過來,想要從他手中救下那個經理。

嘉木法王拿起桌上的一塊餐巾,抬手連揮了幾下。

柔軟的餐巾拂在那些侍者的身上,然後那些侍者一個接一個地飛了出去,撞倒了周圍的餐桌。

本來對付這些螻蟻,自然不用他這麻煩的,他只要看一眼,就足可“看”死這些螻蟻了。

問題是,他表現地太過強大的話,這些螻蟻反倒更加無法明白他的強大。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讓螻蟻看得的明白的力量,去展示他的強大。

不過,並沒有人死去。

還是那句話,嘉木法王不想自己返回吐蕃洲的路上,被七仙盟的仙人追殺。

他只是想在太陽落山前的這幾個小時,安靜地好好享受一下。

餐廳之中,響起了一陣驚慌的呼叫,原先在這裡享用美好的下午茶的客人們,紛紛朝著門外跑去。

只是當他們跑到門口處時,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那扇大門。

經理一臉恐懼地看著嘉木法王,只是他的脖頸被嘉木法王緊緊地抓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聽明白剛才我說的話了嗎?”

嘉木法王盯著他的眼睛道。

經理拼命地點頭。

嘉木法王鬆開了手。

“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經理戰戰兢兢地鞠了個躬,然後飛快地跑走了。

就在這時,嘉木法王的身邊響起了一聲嘆息。

嘆息聲邊上那桌男女中那個男子發出來的。

“原來是怛特羅教的喇嘛。”

那男子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看著嘉木法王搖頭嘆氣道:

“你今天要有大麻煩了。”

“會有什麼麻煩?”

嘉木法王轉過頭,白皙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邪異的笑容。

那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搖晃了一下紅酒杯,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這些凡人在你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可以任意踐踏?”

“不錯。”

嘉木法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錯了,至少在申城這個地方,你錯了,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城市中有多少修行者,但是再強大的修行者,也不會這麼當眾欺辱凡人,因為我們申城有申城的規矩。”

“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申城的規矩。”

鴨舌帽男子端著紅酒杯站了起來,朝嘉木法王走了過來。

剛才嘉木法王施展了一點超凡力量。

但是對付幾個普通人,他甚至連靈力都沒有動用,純粹是動用了一點肉色的力量。

所以現在這鴨舌帽男子依然沒有察覺到,坐在他邊上的其實是一個仙人。

他也根本想象不到嘉木法王是一個仙人。

因為嘉木法王剛才做的事情,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是很沒品的事情。

仙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一點格調都沒有的事情。

就這麼說吧,一般修到了初識境的修行者,渡過了剛剛掌握超凡力量後那種自覺高人一等的適應期之後,就很少會幹這種仗著超凡力量欺壓凡人的事情了,除非是確有必要。

至少絕不會用超凡力量去吃霸王餐。

所以雖然看不出這怛特羅教的喇嘛修為的具體深淺,想來可能是怛特羅教有特殊的遮掩修為的法門,鴨舌帽男子似乎一點都不認為嘉木法王會是強大的修行者。

“而你的大麻煩,就是我現在要教訓你一頓,然後把你扔出申城。”

鴨舌帽男子走到了嘉木法王的身前,仰頭喝光了杯中的紅酒,接著準備動手給這個怛特羅教的喇嘛一點深刻的教訓。

只是他剛放下酒杯,臉色卻突然變了。

變得無比的蒼白,眼中是不受控制般的錯愕和恐懼。

因為他的喉嚨,正被一隻手掌緊緊地抓住了。

手掌自然是那個怛特羅教的喇嘛。

鴨舌帽男子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抓住自己的咽喉的。

事先他沒沒有察覺,現在他想反抗的時候,卻發現不但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分毫,連靈力也如鐵澆一般凝固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內。

嘉木法王將鴨舌帽男子的臉,拉近了自己的臉。

四目相對。

一雙眼睛中,是無盡的戲謔。

一雙眼睛中,是無盡的恐懼。

“你想教訓我嗎?”

嘉木法王微笑著問了這麼一句。

鴨舌帽男子其實是想回答這這個問題的,不管是求饒也好,道歉也好,他是很想說句話的。

但是嘉木法王卻似乎並不的答案。

所以鴨舌帽男子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的時候,嘉木法王手腕微微一扭,一陣爆黃豆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自頸骨開始,鴨舌帽男子整條脊椎被嘉木法王一扭而碎。

鴨舌帽男子眼瞳的光芒瞬間變得一片灰暗,像一條死魚般看著嘉木法王。

嘉木法王鬆了鬆手,鴨舌帽男子像是一灘爛泥般摔倒在了地上。

當一個人的整條脊椎龍骨斷碎之後,不管他是一個凡人,還是一個修行者,都無法再支撐自己的身體。

鴨舌帽男子躺在了地上,身軀微微地顫抖著。

相對於他此時雖承受的巨大痛苦,他卻是連劇烈一些的顫抖掙扎都做不到了。

嘉木法師抬起了一隻腳,踩在了那鴨舌帽男子的頭上。

不過他並沒有真的踩下去,踩爛這個元嬰境修行者的腦袋。

今天他確實沒準備殺人。

一聲女子尖叫聲響了起來。

嘉木法王再次轉過頭,旁邊的桌子上,那名身材曼妙,氣質清純中又帶著一絲嬌媚風情的女子,花容失色,俏臉蒼白,失神地座在那裡。

她沒有逃跑,或許是知道自己根本跑不了,此時餐廳的門口處,還擁擠著很多想要逃出去的客人呢。

“坐過來。”

嘉木法王盯著那個女子,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眼瞳中此刻充滿了慾望。

女子的嬌軀微微一顫。

嘉木法王緊緊地盯著她。

他完全有手段可以控制這個胎動境的女修的神智,讓她乖乖地遵從自己的任何要求。

但是那樣就沒意思了,歡喜禪如果另一方不是甘心情願的話,歡愉的感覺就會遜色很多。

當初他弟子根噶扎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要火車上那兩個絕美女子自願同他同修歡喜禪,才會浪費了時間,最終喪命於束觀之手。

女子眼中閃過了猶豫擔憂之色,但是在嘉木法王鷹隼般目光的注視下,她終究還是像一隻被嚇破了膽的小白兔幫站了起來,畏懼地走到嘉木法王的身邊坐了下來。

幽香撲鼻,那是女子身上自然的體香。

嘉木法王從來沒有遇見過天然體香如此好聞的女子,他們吐蕃洲的女子,就算身上塗抹再多的香料,也終究難以完全掩住那種牛羊肉的腥羶味。

嘉木法王眼中的慾望之色更濃烈了一些。

不過對於一名仙境來說,慾望讓他獲得更高享受的媒介,卻絕不會被這種身體原始的慾望控制。

就像他剛才走進這家餐廳,只是自己想找些事情打發時間,還而是因為被慾望驅動才做出的這些行為。

所以嘉木法王並沒有直接把那女子摟進懷中,而是仔細地欣賞著邊上女子那動人無比的身體曲線,想著等會該用什麼樣的手法,才能讓這些曲線變得更加的生動活潑,讓這女修行者徹底淪陷為她自己慾望的奴隸。

這個時候,在剛才那個經理的帶領下,侍者們將一盆盆美食還有美酒端了過來,擺在了他的面前。

“倒酒。”

嘉木法王對那女子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開始低頭享受那些看去很精美很誘人的食物。

今天的幾個小時,他有很多東西和事情可以享受。

身邊的女子,低聲抽泣了起來,似乎以前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只不過還是顫抖著纖細的手腕,拿起了一瓶酒,倒在了嘉木法王的面前的被子中。

嘉木法王吃了一塊牛肉,揚了揚眉。

接著又端起面前酒杯,將那女子倒的鮮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後皺了皺眉。

牛肉的味道很好,鮮嫩細膩,比他們吐蕃洲常吃的那種風乾的牛肉不知美味了多少杯,不知等會身邊的女子品嚐起來是不是也是這般香嫩。

但是酒卻很差,寡淡無味,和吐蕃洲的青稞酒的濃烈比起來,實在沒什麼意思。

“再倒。”

然後他對那女子又說了這麼一句。

女子再將他的酒杯倒滿。

“用你的嘴餵我。”

接著嘉木法王道,既然酒本身不好喝,那麼就換一種方式喝,加上美女的香舌的話,味道或許會好很多。

“不!”

女子嬌軀頓時猛然一顫,眼中滿滿都是抗拒之色,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

嘉木法王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過依然沒有施展自己的控魂之術,只是腳下微微用力,於是被他踩在腳下的那本來似乎已經昏迷的鴨舌帽男子,發出了一聲低微的悶哼聲。

“如果你不想你的鄧師兄被我一腳踩爛腦袋,那麼現在你就用你的嘴巴餵我喝酒。”

嘉木法王無所謂地說道。

這些事情他更喜歡女子主動一些,至於女子因為什麼原因主動,卻並不重要。

女子清麗的俏臉上,所有的情緒此刻都化為了一種絕望的灰暗,她像一隻恐懼的小白兔般發著抖,慢慢地舉起酒杯,啜了一小口酒,然後將那殷紅的櫻唇慢慢湊近了嘉木法王。

她那可憐無助,緊張害怕的神情,卻是別有一番風情,讓嘉木法王的慾望更加地勃發。

不過他還要再等一會,等到自己的慾望燃燒到頂點的時候,再好好享受今天下午真正的下午茶大餐。

每一次歡喜禪修,都是最濃烈的生命原力的一次顫動,都是無比神聖的事情,也只有每次都達到歡愉的巔峰,才能讓自己的道心得到真正的淬鍊。

而今天,一個充滿新鮮感的歡喜禪修物件,是一種全新的修行體驗,說不定能完全癒合今日所受的暗傷。

殷紅的櫻唇湊到了眼前。

嘉木法王抬手摟住了那女子細細而美的脖頸。

……自覺的省略號……

嘉木法王放開了女子,口腔中殘留著一絲奇異而甜膩的味道。

果然,用女子的香舌渡酒,會讓酒的味道也變得芬香起來。

從剛才這女子身軀的反應中,他已經很清楚這女子已經情動了。

在對他的恐懼,仇恨,憤怒,抗拒中,依然被他用歡喜禪修的特殊手法勾動了最原始的慾望。

這讓嘉木法王的道心很是歡愉。

不過他還要再等等,等這女子情難自禁的時候,才能讓兩人都達到歡喜禪的巔峰。

他看著桌子上一盤東西,於是嘉木法王把那盤子拿了過來。

雪白的瓷盤被嘉木法王端到了面前。

瓷盤上陡然閃過一絲黑影。

那是突然出現的一把鐮刀,斬向了他的腦後。

鐮刀的速度極快,快逾閃電。

但是燈光照映著鐮刀,所以還是在瓷盤上留下了一道黑影。

嘉木法王抬起了頭。

鐮刀自他眉前斬過,斬碎了瓷盤,斬裂了桌子,斬下了地上那鴨舌帽男的腦袋。

鮮血流了一地。

嘉木法王轉過頭,看著手持鐮刀的那個經理呵呵笑道:

“人可是你殺的,不關喇嘛的事。”

“對了,走進這裡之前,喇嘛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了,喇嘛只是想騙騙你們,跟你們玩一玩。”

嘉木法王將身邊女子摟進了懷中。

好了,可以享受最巔峰的那一刻了。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龍騰系之重生

炳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