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究竟是誰呢?是誰要害一個剛剛從外地回來還老實巴交的人呢?

想來想去,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劉管家身上,認為是他得罪了什麼人,才遭到了這個報復,也許對方想要害的物件是他,誤害了劉已。

劉管家聽了皺眉不語,他這麼多年掌管這個家,要說得罪人的事可沒少幹過,幾乎每個下人都被他教訓過,有的甚至被鞭打,或者逐出去。他得罪過這麼多人,才怎麼可能知道是誰要害他呢?

陳老夫人見他也想不出來,就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段時間你自己開個小灶自己做吃的吧,平時吃的用的都用銀針試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

劉管家無奈地答應了一聲,就回去了。他直接去看了劉已,發現他還是沒醒過來,不過臉色已經沒那麼難看了。大夫也說了,幸虧這毒下的份量小,不然人就沒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他的心中自責不已,難道真是自己得罪的人太多,才遭了報應嗎?他自認自己行事光明,並沒有做什麼太過份的事,就算是懲治下人,向來也是公正嚴明,從未有過私心,難道這也能引起別人的怨恨?

他在心裡梳理了一遍最有可能做這事的人,想來想去,倒覺得每個人都有可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難道就這樣自認倒黴?以他的性子,要不是顧忌著陳家的臉面,早就報官,讓官府來查這件事了。

但是老爺和老夫人既沒讓報官,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只能自己慢慢地調查。

這段時間,趙半斤吃不好睡不著,每天都過得惶恐不安,他很怕劉已死了,更怕這件事會查到自己的身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住處還有半包藥粉,連忙倒進了夜壺裡,然後丟擲了牆外。

此後他才去找了綵鳳幾次,綵鳳都避不見面,擺明了是不認賬了。

趙半斤才氣才怒,但是才拿她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因此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咽。

劉管家才調查了好些天,從毒藥的源頭查起,仍是一無所獲,綵鳳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早已經想到了這點,她的藥並不是自己買的,而是從儲存糧食的倉房中找出來的,先前這裡鬧鼠災,曾經買過一些毒鼠藥,她就是從這裡拿來交給趙半斤的。

此時劉已經過昏迷和灌藥,已經醒過來了,不過精神還是十分的委頓,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躺著,有氣無力的。

不過這已經讓劉管家欣喜萬分了,他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是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大兒子已經成了家,搬到外面去住了,平時不務正業,喜歡賭錢,連養活老婆孩子都困難,這些年多虧他接濟。

只有小兒子踏實務實,而且喜歡做生意,他就把他送到了一個熟人那裡去做學徒,好不容易學成歸來,還沒大展拳腳呢,就攤上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以後他再也沒有辦法恢復,他這個做爹的真要愧疚而死了。

他請了最好的大夫每天來給兒子醫病,同時又請當捕快的朋友吃飯,請他幫自己出出主意。

那個捕快名叫趙孟,跟趙映容家有點親戚關係,聽了他的敘述,皺眉道:“這件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就看你想怎麼辦。”

劉管家聽了連忙請教道:“怎麼說?”

趙孟喝了口酒,說道:“這件事明擺著是接觸過那餐飯的人搞的鬼,把嫌棄人拘來嚴刑拷打一番,保證有什麼話都招了。”

劉管家卻遲疑地說道:“可是這萬一冤枉了好人……”

那大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好好的人進去,出來的就可能是遍體鱗傷的屍體,他雖然痛恨那個毒害自己兒子的人,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都抓進去呀!

趙孟見他遲疑,說道:“這是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也最管用,如果你不願意,只能慢慢查。從毒藥來源查思路是對,就是容易漏掉細節,你不能光想著誰近期買了毒藥,還得想想誰能很容易的拿到毒藥。把這個想明白了,再順藤摸瓜,沒有弄不明白的案子!”

聽了他的話,劉管家一下子茅塞頓開,端起酒杯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趙捕快不愧是內行,我應該早來找你!來,讓劉某敬你一杯!如果能找到兇手,我必有後謝!”

趙孟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咱們是朋友嘛,客氣什麼!如果真的想謝我,到時候送我幾罈子好酒就行了!”

劉管家笑道:“好說好說!”

之後兩個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談天說地,很快就喝醉了,然後各回各家。

第二天酒醒後,劉管家就到倉房去看了看,身為陳家的管家,陳家大事小情他都知道,許多銀錢來往都要過他的手,大到田土房屋,小到一針一線,沒有他不知道的,陳家幾個月前曾經滅過一次鼠,那次在倉房中下了不少的砒霜,當時他還囑咐千萬要鎖好門,閒雜人等不得隨便入內。

開啟門後,他並沒有急著進去,先往地面上看了看,這一看果然有發現,他看到一串腳步徑直向一個糧囤走去,這腳印十分小巧,看著像是女人的腳印,而且步幅也不大,他順著腳印看過去,發現盡頭是一個犄角旮旯,那裡印象中確實是放了砒霜的,他走過去一看,砒霜果然不在了。

他心下暗驚,看起來是一個女人偷偷進來拿走了砒霜,然後下在了兒子所吃的飯菜裡,那麼兇手難道就是她?可是陳府的女人少說也有幾十個,單憑地上的腳印,又怎麼能確定下毒之人是誰呢?

他決定先按兵不動,保留下地上的腳印,然後暗中調查,看看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等拿到萬全的證據之後,再報到老爺夫人那裡。

他退出倉房原樣鎖上門,然後靜悄悄地離開了,不過還是被一個人看見了,這個人就是趙半斤。

因為做賊心虛,他這段時間一直留心著劉管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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