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簡家之後,陳敬廷並沒有立刻回到陳家去,而是在寥寥幾個路人的街頭閒逛起來,他以前從來也沒有在深更半夜的時候在外面晃過,這還是頭一次。

時隔一個月再次相見,他的內心十分的不是滋味,又激動又難過,他想等心情平復了之後再回去。

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自己對簡隨喜的感情了,當陳敬業告訴他陳老夫人要把簡隨喜趕走的時候,他的心立刻就揪成了一團,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他是喜歡簡隨喜的,他不能忍受她離開這裡,也不能忍受自己看不到她,只要她能夠留在這裡,讓他想見的時候就能看到,無論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他的心已經完全的被簡隨喜給俘虜了,現在幹什麼都覺得沒意思,都覺得做不下去,就算是看他最喜歡看的書,畫他最喜歡畫的畫,依然讓他靜不下心來,他只想跟簡隨喜近一點,再近一點。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陳老夫人放不下以前的舊事。如果能夠說服她接受簡隨喜,自己就能夠跟她雙宿雙飛了,只可惜陳老夫人固執起來是十分可怕的,要想勸服她可沒那麼容易。

他一路走一路想著,心中的愁苦無以言表,正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酒家門前的招牌還亮著燈,心中一動,連忙抬腳走了過去。

店家正要上最後一塊門板,看到突然來了客人,賠笑道:“對不好意思客官,本店要打烊了,您如果想喝酒的話,明天請早!”

陳敬廷說道:“能不能讓我喝點酒再打烊?”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金子遞過去,說道:“不用找了。”

那掌櫃見是一錠金光燦燦的金子,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好的好的。”

他打消了打烊的念頭,臉上也露出了職業性的笑容,說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公子請進。”然後就把上了一半的門板又給卸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請陳敬廷走了進去。

陳敬廷環視了一下四周,在靠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店家連忙跑到後廚去給他端酒,又問他想要吃什麼。

陳敬廷說不用麻煩,簡單炒兩個小菜就可以了,掌櫃的答應了一聲,就進去忙活去了。

陳敬廷看著酒壺和酒杯,然後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一仰頭喝了進去。酒辛辣無比,從喉頭一路燒到了胃裡,但是他卻渾然不覺,又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就這樣一連喝了三四杯,小菜才送上來。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一邊吃一邊喝,很快一壺酒就喝光了。

他感覺頭暈暈的,手腳也不聽使喚,他知道自己是喝多了,但是還不夠,他想要再醉一點,最好不省人事,他又叫掌櫃的再拿酒來,掌櫃的進來說道:“公子,您已經喝得夠多了,再喝下去怕是要回不了家了。”

陳敬廷又從懷裡摸出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說道:“無妨,再給我來一壺。”

掌櫃的見到了金子,哪還能有二話呢,立即又回到後廚去給他拿了一壺酒來。

陳敬廷又繼續自斟自飲,一直到把那壺酒喝光,直喝的不省人事,才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掌櫃的見了直嘆氣,不過對方給了他兩錠金子,足夠在這裡住宿了,他又叫自己的老婆打掃出了一間客房,然後兩個人一起把陳敬廷給扶了進去,又把桌子收拾了,這才打烊回屋休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敬廷感覺頭很疼,渾身也痠疼無力,他勉強從床上坐起來,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十分簡陋而且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睡在哪裡,連忙起身,一看身上衣著完好,鬆了一口氣,連忙從床上跳到地上,然後到外面看了看,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個小飯館裡。

掌櫃的早已經起來了,看到他連忙帶笑說道:“公子您醒了!”

陳敬廷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掌櫃的笑道:“您忘了,昨天晚上您到小店來喝酒,之後就喝醉了,我又不知道您家在哪裡,只好把您留住在這裡睡了一晚。”

陳敬廷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打擾了,我這就離開了。”

掌櫃的說道:“您慢走!”然後就把門板開啟讓他離開了。

陳敬廷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荒唐了,居然在外面過夜,而且還喝醉了酒,以前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他也覺得自己是墮落了。

回到家之後他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感覺好受了一些。

陳敬業昨晚在風清閣一直等了他很久,直到半夜還沒有等到人,只得回去睡了,不過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不知道陳敬廷究竟是不是去找簡隨喜了,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來?難道兩個人待在一起?

他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等到半夜還不見人回來,只得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了風清閣,見到陳敬廷正精神抖擻的坐在書房裡看書,便走過去問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敬廷從書上挪開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昨天晚上,你有事嗎?”

陳敬業說道:“昨天晚上我等了你半宿你也沒回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究竟去了哪裡?”

陳敬廷說道:“我隨便走了走。”

陳敬業說道:“二哥,你不要騙我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正應該敞開心扉,同仇敵愾,你不要總是對我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們兩個好好想一個辦法,讓娘打消對付簡隨喜的念頭好不好?你不是也不想讓她離開嗎?”

陳敬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以孃的脾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們越勸她只能越生氣而已。”

陳敬業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這樣坐視不理,想了想他道:“要不這樣吧,不如咱們出錢先幫簡家度過這個難關,之後再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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