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青梅不在外面拋頭露面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樣也就省得麻煩了,自己可以把她安排到後廚或者是其他不用拋頭露面的地方去做事,這樣就不用總是招惹這些無聊的人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激動,立即就去找青梅去了,誰知道青梅並沒有回到櫃檯那邊,而是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哭去了。

因為她就一個人,所以王富貴兒就在酒樓的三樓給她安排了一個住處,平時她就住在那裡,兩個人偷|情也方便。此時青梅正趴在房間裡的床上哭泣呢。

王富貴兒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就推門走了進去,說道:“你怎麼了,怎麼在這哭上了?”

青梅沒好氣地說道:“我哭我的,你少管,反正我是生是死也跟你沒有關係。”

王富貴走到她的跟前,哄著她道:“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我已經想好了,以後你就在後廚做活,雖然是打雜,但是也總比在前面受這種氣好,你還可以繼續住在這裡,我們還可以繼續相好。”

青梅用力甩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你少想美事了,我是做不了體力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在後廚做事,還不如離開這裡呢。”

因為酒樓的生意好,所以後廚一天從早忙到晚,不得閒不說,油煙味兒還重,對於青梅這種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來說,根本就適應不了,再說了,她向來為人高調,喜歡把眼睛朝天看,如果到了廚房去打雜,肯定會被人嘲笑,她才不想讓人家背後戳她的脊樑骨呢。

王富貴兒見她不肯,就冷下了臉,說道:“這麼多年雖然你跟著我,但是我也沒少給你好處,這回也是沒有辦法才讓你從收銀的地方離開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到後廚去,那就只能離開了,我也沒有辦法。”

聽他語氣冷了下來,青梅嗚嗚的哭道:“我就知道你已經厭煩我了,早就想把我給趕走了,我就如你的意。”說著就起身去收拾東西。

王富貴見她真的在收拾東西要離開,語氣又緩和了下來,說道:“你離開這裡能到哪去呢?你的房子已經賣掉了,這裡就是你的家。”

青梅聽了之後又流下了眼淚,說道:“我哪怕是出去要飯也好,總比在這裡討人嫌要強得多。”

王富貴兒就嘆了口氣說道:“你幹嘛要這麼說呢,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娶你,不管是為你好還是為我好,我家那個老母老虎真的是容不下任何人的,以前我也不是沒娶過妾,都被她給逼死了。”

青梅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我也不是非得進你們王家的門兒不可,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名分,哪怕繼續住在這裡也好,只要我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這樣張大虎就不敢再過來糾纏我了。”

王富貴聽了她的話,還是不肯表態。

青梅見他這個樣子,一顆心沉了下去,她本以為王富貴兒跟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兩個人早已經有了感情,他娶自己是早晚的事情,沒想到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猶豫,看起來根本就沒打算娶自己進門兒。

想到這裡,她不僅悲從中來,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王富貴兒是十分了解她的性子的,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是打定主意想要離開了,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說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我娶你!”

聽到這話,青梅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王富貴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青梅歡呼了一聲,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說道:“謝謝你!”

王富貴兒連忙拉開她的手說道:“現在可是大白天,咱們要注意點影響,不要被別人看到了。”

青梅就撇了撇嘴,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高高興興的把東西又放了回去。

王富貴兒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無奈的搖了搖頭,青梅比他整整小了十多歲,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個孩子一樣。

看她忙忙碌碌的,他就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此時他也有些不免有些不滿陳敬業了,要不是他突然把人帶到這裡來頂替了青梅的位子,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不過就算是簡隨喜沒有來頂替青梅的位置,張大虎也是一個難題。

自從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看到青梅之後,這幾年一直不斷的騷擾糾纏她,之所以沒有把青梅怎麼樣,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這裡是陳家的產業,他得給陳家幾分面子,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

但是王富貴卻知道這個張大虎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善茬,他什麼事情都敢做,表面上開了一家文玩鋪子,其實並不是做正經生意的,而是跟那些挖墳掘墓、倒賣古董的人經常混在一起,而且還私放高利貸,做一些不法的事情,有時還幫人家收欠款做打手,跟他在一起的那些人都是他養來當打手的。

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地頭蛇,他又怎麼敢得罪呢?可是他又不實在不忍心看著青梅就這樣離開,離開這裡,她除了流落街頭,也只能到青|樓妓|院去,到了那種地方,再好的人也會變成行屍走肉,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娶她,至於以後該怎麼辦,等青梅心情好一點再慢慢商量。

如果不想驚動他家的母老虎,只能私下裡悄悄的辦一桌酒席,請幾個熟人就完事兒了,他打算只請鋪子裡的夥計,喝點酒,吃個飯,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然後再叫夥計們守口如瓶,不要亂說話,這樣就不會有事兒了,只是這樣的話,張大虎又怎麼可能知道青梅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又怎麼會放手?這還真是個難題。

他坐在那裡愁眉不展,實在想不出辦法,就站起來走來走去的,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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