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平靜的屠馬郡,忽然間東城、西城一起鬧騰了起來,數以萬計的武道高手衝入名曰“蓮花苑”和“鳳雛樓”的私人雅苑,逢人便殺。

很快引起了連鎖反應,城中人人自危,腳步匆匆,亂象漸生。

在東城鳳雛樓的頂樓,一片雲海中,十幾道身影揹負雙手,默默觀望下方密密麻麻殺紅眼的武者。

靈族高手、神武族高手、古族高手、姜策、葉氏地皇、趙氏地皇、劍仙朝白鱗劍主、上官青冥祖父上官聖、屠馬郡郡守白昇等等人,另外還有三位女子,領頭的六十許歲,臉上已經有了些皺紋,在場的人卻都忌憚這老婦人幾分。

百曉樓第一樓護法孟老青。

“這是何意?”

此時趙氏地皇看著下方,蹙眉問道。

郡守白昇一臉不解的拱手道:“這些人全是暫居此城的武者,不知何故,瘋了一般!”

上官聖冷冷道:“被某種秘法操縱了!”

葉氏地皇沉聲道:“辛卓到了?可辛卓還有這種能力?”

上官聖蹙眉:“傳聞中,他是沒有這種能力的,不過此子,很是奇怪……”

始終沉默的白鱗劍主道:“會不會是其他人?這沈寒衣,還有其他朋友?”

上官聖搖頭道:“不會!沈寒衣只是一個散修,無依無靠,連各大勢力招攬,也不願入,惟有我那孫子青冥和靈氏的丫頭守宮與他關係不錯,不過這兩個孩子不會動手,想來想去,也只有辛卓一個人了!

老夫那孫兒青冥曾經收到沈寒衣的傳書,說辛卓答應過替沈寒衣收屍,讓他轉交,據聞辛卓很少承諾別人,而且是個守信的人,這應該是他的把戲!”

眾人把目光看向姜策。

姜策沉默片刻,道:“澹臺氏是否會動手?”

白鱗劍主輕笑:“不提太一古宗那種一堆至尊和古皇的龐然大物敵視辛卓,就是我劍仙朝,也不是澹臺氏可以招惹,天威般的壓力之下,澹臺氏也只能忍痛割愛!”

姜策猛的看向白磷劍主等人:“可是老夫十分好奇,太一古宗那種天地間的古老宗門,大帝弟子傳承,為何會敵視辛卓一個區區人皇?老夫……看不明白!”

白鱗劍主笑道:“這天地間的事,何需理由?太一古宗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等長輩,守株待兔等他一個毛頭小子,豈非更是讓人看不懂?”

頓了頓:“他還是你的親孫子,這豈非是天大的笑話?”

姜策臉色陰沉的可怕。

眾人對視一眼,無人再說話。

下方紅著眼亂殺的武者,越來越多,甚至還有許多妖族莫名跑了過來。

靈族一位毛臉雷公嘴的老者,沉聲道:“東華明域三家擊殺辛卓是為了那個預言,老孫可不是,初,到底歸誰?老孫等人守他一個毛頭小子,可不是因為喜歡殺人!”

白鱗劍主道:“誰先殺此子,初歸誰!”

“很好!”

靈族老者看向百曉樓第一樓的老婦人孟老青:“孟護法,百曉樓算計天下,與玄帝、七大至尊宮和各大異族都是故交,您這番親自來,倒是降尊了,所以……您算算辛卓在何處吧,在這裡苦等,憑的麻煩!”

孟老青右手掐印,緩緩搖頭:“此子頗為怪異,老身算出他從澹臺氏出發,卻算不出他到了哪裡、在何處。

當年東華明域弟子曾說,此子不動武學,無人可以算出他的藏身之處,倒是奇怪,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頓了頓,又道:“不過,兩位古皇、十四位地皇、三十九位人皇,就差至尊老祖親自動手了,佈下天羅地網擊殺他一個人,只要他來、只要他動手,又能逃到哪裡去?他必死無疑。

但,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百曉樓需要他的真仙分身秘術和九秘,不能立即殺了,可否?”

說到這裡,語氣微顫。

其餘眾人也是眼神異常明亮,說心裡話,這辛卓小子一身是寶,若說九秘沒有人窺探,那特孃的是傻子!

別說他們,中域各大古老宗門也在蠢蠢欲動。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快到時辰了吧?”

風月莊造型別致、古樸大氣的大門陰涼的樓洞中,鳳七爺伸了個懶腰。

身後一位黑衣高手拱手道:“還有半個時辰!”

鳳七爺起身,走到大門前,看著腳步急促的路人,又看向東城、西城的真氣跌宕,揉了揉蒜頭鼻子,笑道:“那兩邊的大人物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這人生啊,亂一亂也好,不然沒什麼追求!”

說著話,只見前方几輛古樸雄壯的戰車,從天而降,不由臉色一變,帶著幾分小心,迎了上去,拱手施禮:“郡主、大小姐、太子殿下!”

戰車停下,大批元極境的豪奴侍立兩邊,從戰車中走下七八位青年男女,領頭之人是個身姿曼妙、模樣喜人的女子,屠馬郡郡主,人聖修為,其母是劍仙朝的公主,背景深厚。

後面兩位,一個英姿煥發的女子,乃是邪風樓大樓主的千金馬蘇蘇;

另一位皇袍公子哥,卻是這賽止國的太子。

中域各界山,可不像東華明域,只有一個帝國,畢竟範圍太廣,走馬要跑百年,擅修武道的中域,大小國林立,這一國太子和一個斷代家族的公子哥地位也不相上下了。

至於後面一群人,則是附近實力極強的宗門弟子。

眾人相約外出踏青,剛剛歸來。

見鳳七爺上前行禮,邪風樓大小姐馬蘇蘇笑道:“鳳七爺不必多禮,這幾日有什麼事嗎?”

說著看了眼風燈柱上的人頭。

鳳七爺連忙道:“沒有沒有,就算有事,也不敢叨擾了各位!”

“如此就好!”馬蘇蘇再次看向人頭,“聽說這位是人皇,辛卓也是人皇,不知辛卓會不會比他強?”

鳳七爺詫異:“辛卓?哪家公子?哪個宗門前輩?”

馬蘇蘇吃驚道:“鳳七爺,你別光顧著享樂,也要多聽聽天下之事,一招擊敗十四位斷代天驕,就是恐怖的玄帝仙朝、七大尊宮的弟子在他手上也堅持不了一招的辛卓辛公子,當今我輩後代武者中第一,全天下青年一輩的偶像人物,你也沒聽說過?你真的是……”

說著有些恨鐵不成鋼,辛卓這個人這些天吵的多火熱啊,三歲孩子都知曉,她恨不得親自去見一見,不,過幾日便去求見。

鳳七爺連忙道:“哎呀,這天地太廣,光我兩界山就有數百萬裡,老夫哪裡知曉太多,罪過罪過!”

一旁屠馬郡主輕笑一聲,寵溺了捏了捏馬蘇蘇的鼻子:“你啊,真信了市井之言,斷代天驕何其可怕?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那辛卓是神仙不成,一招擊敗十四位?我看啊,只怕也就一般,是澹臺氏為了抬高澹臺燻兒姑娘,編出來的!”

太子也冷笑道:“本宮手中劍,專斬天才,他若在我面前,一劍取之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馬蘇蘇小臉氣的通紅,好像心中的某種美好被打破了:“你們……”

“好了!”屠馬郡主拉著她,“請本郡主喝茶!”

一眾公子、小姐相伴走入風月莊大門。

“各位郡主、太子、公子、小姐慢行.”

鳳七爺臉上的卑微一掃而空,敷衍的說了句,看向天空,計算著輪值的時間,忽然眼角一瞥,發現一道白色身影緩緩行來,站在了不遠處風燈柱子下,抬頭看向那顆人頭。

他冷著臉定睛看去,面熟,不正是不久前路過的那個比女孩子還好看的俊俏小子嗎?

他怎麼又來了?

說實話,對漂亮的人,還是個看似沒有修為的少年,他很難產生敵意,反倒帶著幾分輕薄的問道:“小兄弟,很有趣嗎?”

辛卓置若罔聞,他揹負雙手默默的看著柱子上隨風打轉的染血的腦袋,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他又想起了沈寒衣當初請自己喝酒吃肉的畫面!

之前他理解不了沈寒衣的想法,現在近距離觀看沈寒衣的腦袋,那即便死去許久,仍舊不懼一切、視死如歸的臉龐,忽然懂了他。

他出身寒微,步履維艱,苦修近千年,一步步成就人皇,一生無人幫助,沒有親朋,心中最大的遺憾,也許就是恩人之仇無法報答,這便像一根刺,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他等不了,就是多等一日,也是對恩人的褻瀆。

他需要血濺三尺,只為報恩,即便死去!

他的心靈是純潔的。

比許多沽名釣譽的人都要強太多!

“我想了一百種幫助我的人的模樣,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個乞兒……”

沈寒衣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心頭響起。

那一刻,想必無人可以理解沈寒衣,就像這些年沒有人真正的理解他辛卓。

一股莫名的悲涼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

“在下還你一頓馬肉之情!”

辛卓喃喃著,然後直視鳳七爺,再看向風月莊內可以感受到的兩道人皇氣息,用著平靜但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道:

“在下辛卓,前來替朋友收屍,但求一死!”

一如沈寒衣當初前來時說過的話。

“呃……”

鳳七爺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辛卓這個名字好熟悉。

剛剛走進大門的馬蘇蘇、屠馬郡主、太子殿下一群人猛的回頭,臉上都露出一絲震撼,辛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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