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怡寧照舊要去給皇后請安,按往常打扮妥當,怡寧便出了永壽宮的門,

一路上沒有遇著嬪妃,倒是碰見了不少奴才,

這些人瞧著都比往日要恭敬些,遠遠的見了怡寧的身影,便福身行禮,

“給熹貴人請安!”

“參見熹貴人!”

……

怡寧一路走過去,看到的卻都是眾多奴才的頭頂,

心中好笑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淒涼,

這就是宮裡的規則啊!有寵有位分,才會受人尊敬……

不過一日不見的功夫,再次看到景仁宮的牌匾,卻有一番不同的心境,

怡寧抬頭瞧著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內心是說不出的感慨,

門口小太監見到怡寧,連忙行禮,隨後高聲唱喝通報,

“熹貴人到!”

怡寧一步步走進去,原本平平的嘴角,也隨之掛上溫婉和煦的微笑,

眸中卻添了一抹慎重,彷彿正在一步步奔赴戰場!

怡寧由於升了貴人,位置也從耿貴人下手,變到了第一排右首處,

殿中所有人瞧著前方空著的兩個位置,內心都不是滋味,

齊妃便也罷了,人家有子有女,與皇上又是多年情分,

鈕鈷祿氏憑的是什麼?

不僅於子嗣上無功,甚至連侍寢都還沒有!

卻初封便讓皇上跳過了官女子,答應,一躍成為常在,

如今不過幾月的功夫,又升了貴人,

還有著封號,一時間倒是成了妃位娘娘下的第一人,

讓一個罪臣之後的宮女壓下了滿後宮,這明明,就是打她們一個個官家格格小姐出身的臉!

眾人心中恨的牙癢癢,面上卻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誰對誰都是一副笑模樣,彷彿心中絲毫沒有任何焦灼。

待怡寧進入殿內時,發覺妃位之下,該到的女人已經全到了,

怡寧一出現,眾人紛紛起身齊齊行禮,“給熹貴人請安!”

“各位姐妹快免禮!”

怡寧虛抬了下手,隨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怡寧普一坐下,便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

“還未恭賀熹貴人升位之喜,昨日去永壽宮本想當年賀喜,卻沒想到熹貴人被皇上傳去了!”

怡寧回首一瞧,是答應李氏,雖也姓李,但跟齊妃卻沒有什麼關係,

小李氏樣貌放在後宮也不起眼,當初定位分時,被胤禛隨手封了個答應,

便丟在一旁,不再理會,國喪這段時日過的也不甚好,

瞧見怡寧這出身比不上自己的,地位卻高那多,內心嫉妒,也忍不住酸了起來,

怡寧不緊不慢的端起手邊的茶盞,潤了潤唇,才勾了勾嘴角,笑道:

“多謝李答應,不過各位姐妹派人送來的賀禮,我都收到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她,

李答應卻不依不饒,

“說起來,熹貴人還真是聖眷正濃,皇上十天半月都是傳貴人伴駕呢!”

郭常在也接過話茬,“是呢,比起齊妃娘娘……”

話還未說完,外面便通報說齊妃到了,

郭常在連忙止住話語,跟著眾人一起蹲身請安,

齊妃蓮步款款的步入殿內,隨手免了眾人的禮,坐在左首位置,

看到怡寧,不禁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道:

“不過一日未見,熹妹妹好似光彩照人了不少啊!”

“齊妃娘娘謬讚,嬪妾薄柳之資,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怡寧垂眸,回答的滴水不漏。

齊妃嗤笑一聲,正想再說些什麼,皇后卻到了,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烏拉那拉氏如往日般,著一身杏黃色鳳袍,端莊的坐上鳳座,

隨後視線環顧一週,柔聲叫起,“各位妹妹免禮!”

齊妃最看不上的就是皇后這副溫婉賢淑的做派,

一起待了這麼些年月,誰不知道誰?

皇后明明什麼都做了,心裡對她們這些妾室也都看不上眼,

還偏偏做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平白惹人膩歪,

但今日主要的不是皇后,也不再像往日去你來我往!

而是撫了撫鬢,視線對準怡寧,意有所指,

“聽聞昨日,鈕鈷祿貴人與熹妹妹在御花園相談甚歡?”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滿後宮的低位妃嬪心中就不舒坦,

紛紛在心裡暗罵鈕鈷祿婉言看不清形勢,

如今鈕鈷祿怡寧正得聖心,這會兒功夫,何必去招惹她,

這下好了,沒給鈕鈷祿怡寧教訓,還讓她升了位分,

這般想著,眾人便忍不住用餘光斜鈕鈷祿婉言。

鈕鈷祿婉言感受到眾人的視線,臉色瞬間一冷,

把手中捧著的茶盞“砰”的一聲,不輕不重的放回桌上,

心裡極為不屑,

這會子倒怨上她了,

也不看看之前,她們誰瞧得上鈕鈷祿怡寧這個宮女出身的?

怎麼?

鈕鈷祿怡寧升上去了,

她這個同為鈕鈷祿氏的貴人便是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了?

這般想著,鈕鈷祿婉言眸子一眯,一一回望了過去,

下面剛剛用眼斜她的女人瞬間低下頭去。

怡寧對於齊妃這話,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正思量著,

上首的烏拉那拉氏把眾人這副樣子看在眼裡,突然開口道:

“齊妃怎麼會,對熹貴人和鈕鈷祿貴人間這般好奇?”

齊妃轉頭看向皇后,勾唇一笑,“臣妾不過是,羨慕鈕鈷祿氏二人的姐妹情深罷了!”

烏拉那拉氏也抿唇笑了笑道:

“齊妃也可多去御花園走走,後宮這麼多姐妹,總有能與齊妃妹妹相談甚歡的,”

說著烏拉那拉氏一偏頭對上怡寧看過來的眸子,繼續說:

“倒是不用羨慕她們二人!”

怡寧收到烏拉那拉氏的視線心中一驚,

實在想不通她為何突然開口幫自己說話,但還是立時衝皇后笑笑以表感激,

有皇后干預,眾人也不敢再多嘴些什麼,

沒說兩句,皇后便叫散了,眾人連忙告退!

景仁宮皇后寢宮,

丹夏恭敬的站在烏拉那拉氏身後,壓低聲音小聲說:“娘娘,您這麼抬舉熹貴人會不會……”

後面的話未說出口,但烏拉那拉氏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會不會是養虎為患,縱容成第二個齊妃?”

烏拉那拉氏對著銅鏡,卸下頭上的銀絲牡丹鳳釵,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

丹夏垂著頭站在後面,見狀立即接過那隻鳳釵,小心放回首飾匣中,沒有言語,

但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也是想要提醒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把全部的首飾卸下,隨後一伸手,

丹夏立刻上前攙扶住,

烏拉那拉氏隨之起身,緩緩向軟塌處走去,

她自然知道丹夏的顧慮,

但是,

“那也要看看,這個鈕鈷祿氏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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