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則嘛,是貪斂財富。

年羹堯貪贓受賄、侵蝕錢糧,累計達數百萬兩之多,

而胤禛此時,正在整頓吏治、懲治貪贓枉法等,

在這種節骨眼上,胤禛能輕易放過他?

胤禛這個話癆,在養心殿列罪款,列了足足有92條,

其中應服極刑及立斬的,就有30多條,

但胤禛念及年羹堯功勳卓著、名噪一時,

“年大將軍”的威名舉國皆知,

如果對其加以刑誅,恐怕天下人心不服,

他也難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殺戮功臣的惡名,

於是表示開恩,賜其獄中自裁。

同時其父年遐齡,及年羹堯兄年希堯奪官,免其罪,

斬其子年富,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極邊。

年羹堯幕客鄒魯、汪景祺先後皆坐斬,親屬給披甲為奴。

自此,

叱吒一時的年大將軍以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告終。

年氏醒了後,便親自抱著七阿哥跑去養心殿求情,

一直跪了三個時辰,胤禛見也沒見,

不過他到底擔心年幼的七阿哥,特命蘇培盛先抱七阿哥去偏殿,

結果,年氏一見蘇培盛要動她的七阿哥,

還以為胤禛要搶走七阿哥,頓時就癲狂了,

“皇上您好狠的心,不僅殺了臣妾的二兄,還要抱走臣妾的七阿哥,皇上您真的好狠心……”

年氏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其懷中的七阿哥,彷彿感受到了他額孃的絕望的心情,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殿內胤禛煩的看不進去摺子,剛想開口讓蘇培盛把年氏帶走,

結果外面就沒了動靜,

察覺出不對的胤禛一問,

好嘛,一大一小都暈了過去!

“立刻著太醫給七阿哥瞧瞧,再把年氏送回翊坤宮,”

胤禛按了按太陽穴,皺眉吩咐道:

“待年氏醒了,便告訴她,若是再照看不好七阿哥,朕便給他尋個能照看好的養母。”

“是!”蘇培盛快步而出,

一邊命人去尋太醫,一邊安排人送年氏回宮。

接連承受降位,家破人亡,以及胤禛毫不留情的打擊,

年氏大病一場,就此徹底消停下來,帶著七阿哥閉門不出。

怡寧得知後,不在意的抿唇一笑,年氏終究是起不來了,

鬆了一口氣的怡寧,好整以暇的抬頭,隔著窗子望了望天,

“今日倒是個難得的好天,走,咱們出去逛逛。”

步攆左繞右繞,不期然就到了景仁宮前,

望著昔日威嚴富麗的景仁宮,如今卻一派蕭索,

怡寧也忍不住唏噓幾句,隨後便喊了停,

殿門前守著的侍衛,瞧見怡寧連忙跪下行禮,

“奴才等參見熹妃娘娘!”

怡寧隨意點了點頭,讓他們起身,隨後便抬步想要進去,

幾個侍衛見此,頗有些為難道:“熹妃娘娘,皇上有令,對景仁宮要嚴加看管,不準放走一隻蒼蠅,”

“您這般,實在是讓奴才等人有些為難。”

怡寧聞言頓住腳步,沒有理會,給一旁的碧岑使了個眼神,

碧岑立即會意,上前幾步,跟那幾個侍衛低聲道:

“幾位侍衛大哥糊塗,皇上聖諭僅僅是要嚴加看管,不準放走一隻蒼蠅,並沒有說不準探望,”

說著,給那幾個侍衛塞了幾個厚實的荷包,繼續說道:

“熹妃娘娘路過景仁宮,想起昔日皇后娘娘的教誨,總是有幾分思念,不過是進去瞧瞧罷了,”

那幾個侍衛一摸荷包,臉上頓時笑了開來,

碧岑見此,笑容又深了幾分,

“還望幾位侍衛大哥寬容寬容,不過是一會的功夫,旁人是發現不了的。”

幾個侍衛連忙退後一步,給怡寧讓出道路,

怡寧滿意的彎了彎唇,讓碧岑等人在外面守著,

隨後便抬步進了正殿,

“你來了!”

烏拉那拉氏著石青色皇后吉服,頭戴鳳冠,躺在榻上,

臉上是華重脂粉,也掩蓋不住的蒼白,

這沉甸甸的皇后鳳冠,簪滿精美華貴的珠釵步搖,

壓得她唇上的血色也褪了大半,

像是春末綠枝上掛著的殘花,想要死死拽住枝椏,

卻還是會被不知何時會來的熱風一吹,便死去墜下。

似乎感受到了怡寧的疑惑,

烏拉那拉氏輕咳兩聲,緩緩道:“看到本宮如此,你可還滿意?”

怡寧福了福身,算是行禮,

而後也沒等烏拉那拉氏叫起,直接坐到了左首處的位置,

抬頭對烏拉那拉氏抿唇一笑,

“皇后娘娘看到臣妾好生生的,可是不滿意?”

烏拉那拉氏斜目望過去,看著怡寧精緻的眉眼,唇角勾了勾,

“熹妃,你如今的模樣,讓本宮想起當初在潛邸時的齊妃,”

說著,也沒理會怡寧是何態度,繼續悠悠道:

“當年的齊妃還是側福晉,誕下了二子一女,極得皇上寵愛,”

“說是後院第一人也不為過,連身為嫡福晉的本宮,都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怡寧見烏拉那拉氏好似,開始回憶起了往昔,

倒是有些插不上嘴,

不過反正她時間充裕的很,索性也沒打斷,只靜靜聽著,

“待皇上登基後,齊妃又迅速誕下了三阿哥,可如今,卻是不如往日那般得寵了。”

“可見,這得寵一時易,得寵一世難,”

烏拉那拉氏話鋒一轉,

放空的視線,落回到了怡寧身上,繼續說道:

“隨著時光流逝,紅顏不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數新人,奪了自己那昔日的恩寵。”

怡寧聽著,略垂美目,袖手掀開茶蓋,裡面茶水打著旋兒晃盪開來,

怡寧盯著茶水,看著顏色慢慢暈開,忽而一笑,

“皇后娘娘說的有理,不過,就不知您是否還能睜著眼,親眼看到那個時候了。”

烏拉那拉氏的笑容一頓,面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怡寧卻沒再看她,

手上一個翻轉,把那杯中的茶水悉數倒在了地上,

而後對烏拉那拉氏眨了眨眼,笑的格外燦爛。

又一刻鐘後,怡寧緩步出了景仁宮,

抬頭望著天邊的霞色,

耳邊彷彿,又一次響起了烏拉那拉氏的聲音,

“只要本宮一日不死,你便永遠是妃子。”

半響,怡寧緩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為何非要做皇后呢?

胤禛有多心疼他那終身都是妃的養母,她又不是不清楚,

一個名分罷了,又有什麼重要的,

在其位謀其職,皇后之位是榮耀,亦是負擔,

怡寧收回視線,輕搖著手中的團扇,緩緩吐出兩個字“回宮”。

得知烏拉那拉氏快要不行了,

胤禛思索良久,終究還是解了烏拉那拉氏的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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