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寧又瞥了眼手中的單子,

怒火強逼之下,喉嚨突感一股腥甜,

猛的低頭“噗”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娘娘,娘娘!”

碧岑連忙起身扶住怡寧,口中焦急喊著,轉身就想叫人傳太醫,

卻被怡寧揮手製止,

“本宮無事,不過是怒急攻心罷了,”,

怡寧緩了片刻,從一旁捏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在碧岑的服侍下,緩緩靠到身後軟枕上,

把手中的單子遞迴給碧岑,冷聲吩咐道:

“你去把這單子,送到皇上和方院判處,直言本宮想起話本中的故事,才命你去調查就好,”

“其餘的,皇上若問起,就說能力不及,僅查到是這三樣所致,至於是何人所為,實在無法查清便可。”,

怡寧眼中閃著莫測的光,

不是她不願費心思去查,實在是此事涉及頗廣,

那胭脂鵝脯雖是她小廚房裡所做,但採買都是由御膳房那安排,

只有御膳房才知曉,永壽宮具體領了什麼東西,

也只有知曉了這些,那幕後之人才能提前算計安排好,

同理,御花房那也是如此,

至於那異茶,也只有透過內務府之手,才能送到她宮裡,再加上那人控制的釘子,

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聲無息的謀害她。

牽扯到御膳房,御花房,甚至內務府,

用腳趾頭想,怡寧也能猜到是誰,

除了掌控後宮多年的烏拉那拉氏,其他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怡寧掌管宮務後,不是沒清理烏拉那拉氏的人手,

但烏拉那拉氏執掌六宮大權多年,人脈根深蒂固,

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清掃乾淨的,所以只動了動表面的那些人,

不過她如今還禁足在景仁宮,

想來不僅是烏拉那拉氏自己的人,恐怕也是借了後宮妃嬪的手,

而這個人,八成就是如今正得意的年氏,

這也是怡寧要碧岑,去稟報給胤禛的原因,

胤禛有心清理年家,希望此番不會擾亂他的計劃。

碧岑聽完垂首應道:“是,奴婢明白!”

隨後便快步出去,安排讓青黛青梔等人進來伺候著,

她自己則前往了養心殿,

怡寧在青梔等人的服侍下漱了口,而後便半倚在床榻上,靜待胤禛那邊的調查結果,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

碧岑回來了,

“主子,按您所言,奴婢已盡數稟報給皇上,想來不日便能查清此事。”

怡寧點點頭,剩下的就不用她管了,相信胤禛會弄清的。

胤禛那邊如何查,如何做的,暫且不提,

太醫院的一眾太醫那邊得了令,則是飛快的動了起來,

既然已經尋到中毒原因,那也就好辦了,

太醫院結合著方子,試了一日的藥,終於是研製出解毒的藥方,

“主子,您的藥好了。”

碧岑按照方院判給的藥方,親自煎了藥端進來,

怡寧望著那烏漆嘛黑的一碗藥,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態度,直接接過來,就仰頭一口飲盡,

碧岑眼疾手快的遞上一塊蜜餞,

怡寧飛快的抓起來塞入口中,緩了緩才道:“還需喝多少日?”

“方院判說萬幸發現的早,您中毒不深,這藥只需喝上七日,再調理一番,便沒甚大礙了。”

怡寧又往口中塞了幾個蜜餞,

碧岑把藥碗接過,放到一旁的桌上,邊倒茶邊道:

“主子,藍桉那個賤婢,奴婢已命人綁了,現下關押在偏殿,”

怡寧閉著眼,微微點了點頭,

“嚴加看管,不過暫且留她一命,待全部清查完後,再處置。”

“是,奴婢定嚴加看管,定不會讓她出半點岔子。”

怡寧沒有再言語,彷彿睡著了一般,

但碧岑心裡清楚,主子還清醒著,只不過思考罷了,

果然,下一刻,

怡寧緩緩張開雙眸,反手在枕邊拿出了一張方子,

“你去按照這方子,讓樂生下面的人動手,務必安排在皇后的膳食中,”

說著,怡寧的嘴角抿起一抹充滿諷意的微笑,

“讓她自己,也嚐嚐這副滋味。”

這張方子,是怡寧思量了許久,結合前世與如今的物什,研究出來的,

亦是透過無毒的三樣物什,結合到一起,產生劇毒,

只不過沒有用烏拉那拉氏用的那三樣,

而是選了更不易被發現的,且日常會用到的,

如浸過藥水的布匹,景仁宮常用的寶篆香,和一道薏米紅棗湯,

太醫院一樣查不到,

卻是一樣的會讓人心浮躁,日漸侵蝕人的心智,

怡寧莞爾一笑,

烏拉那拉氏總該為她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說罷,怡寧撥了撥腕間的鐲子,繼續吩咐道:

“另,傳訊息給鈕鈷祿府,動作再快些,年後本宮就想要看到結果!”

碧岑抬頭看了眼,又飛快的收回目光,點頭應是,

“奴婢這就去!”

景仁宮內,昏暗的小佛堂中,

烏拉那拉氏閉目散發,虔誠的跪在觀音菩薩像前,

手中緩緩撥著佛珠,口中唸唸有詞,

身後丹夏侍立在一旁,垂首默不作聲的盯著鞋面,

餘光卻一直,關注著烏拉那拉氏的動作,

彷彿一旦她有何吩咐,便能快速上前,

殿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娘娘,娘娘……”

聽到歲冬急促的呼喊聲,烏拉那拉氏不悅的皺了皺眉,

彷彿感受了烏拉那拉氏的不喜,丹夏立即悄聲開了殿門,

出去一把拉住了歲冬,給她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問道:

“何事如此驚慌,你難道不知娘娘在禮佛時,不喜人驚擾?”

歲冬反應過來,畏懼的看了眼小佛堂的門,連忙解釋道:

“丹夏姐姐,外面人傳來訊息,說是御前蘇培盛帶人前往了翊坤宮,”

“那架勢不像是賞賜,倒像是去,去搜宮,奴婢覺著不太對,便過來向娘娘稟報。”

丹夏聽了也是心中一慌,生怕耽誤了娘娘的計劃,

連忙拉著歲冬進了佛堂,跟烏拉那拉氏一五一十的說了,

烏拉那拉氏眼皮都沒抬,聲色俱厲呵斥道:

“查翊坤宮的事,與咱們景仁宮有何干系,你們這般自亂陣腳,豈不是表示此事與咱們有牽扯?”

說至此,才睜開眼眸瞥了丹夏,歲冬二人一眼,

“跟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還是這般毛躁,讓本宮如何放心?”

丹夏歲冬二人聞言,立即下跪認錯,“奴婢知錯!”

烏拉那拉氏轉回頭,望著上方的觀音像,

薄唇輕啟,意味深長道:

“你們只需記住,本宮一直禁足在景仁宮內,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明白了嗎?”

丹夏,歲冬齊齊叩首,

“是,奴婢等明白!”

烏拉那拉氏勾了勾唇,眸中閃過冷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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